“不不不,簡先生,你誤會了。”劉主任終於站了起來,一邊擺手一邊辯解道,這事兒說小也小,說大也大,若是被別人知道,還真的以爲她體罰虐待學生呢,那她的教育生涯也就真的到頭了。
一旁的李太太不幹了,“我兒子那可是傷到了頭,現在還在昏迷不醒呢。”想起兒子遭的罪這女人也顧不得去想究竟在哪裡見過簡思凱了,三角眼一眯,“你們家的家教也真可以的,小小年紀就敢無緣無故傷人,我看就該把他送到少年勞教所去管教管教,還上什麼學啊,萬一下次再傷害別人家的孩子怎麼辦?劉主任,趕緊讓這孩子退學,他危害到其他學生的人身安全了。”
簡思凱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變得冷冽,一雙黑眸盯着李太太,寒意幾乎襲進了她的肌膚,遍體生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很僵硬。
陌然的表情也變得很難看,這女人說的什麼話?居然要把軒軒送到少管所?還說軒軒危害了其他學生的安全,當軒軒是惡魔怪獸還是恐怖分子啊?
“她胡說。”
不大的聲音突然響起,被陌然敏銳地聽到,她蹲下身,看着從剛剛就一直沉默的簡御軒。
“軒軒剛剛說什麼?”
簡御軒臉色越發慘白,連嘴脣都失去了血色,“她胡說,李子謙是自己摔倒傷到頭,不是,不是我打的。”
簡思凱扭頭看着劉主任,聲音更加冰冷,“劉主任,聽到了嗎?那個孩子是自己摔倒的,和我侄子無關。”
“他撒謊!”
李太太伸手指着簡御軒,甚至想上前來戳他的腦袋,陌然眼疾手快將簡御軒護在了身後。
“你想幹什麼?”陌然瞪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居然還想動手打軒軒,如果今天她沒有來的話,她打算怎麼對待軒軒,軒軒還不被她們欺負死?
“他撒謊,我兒子就是被他打傷的,這是我兒子親口說的。”
“你兒子不是昏迷不醒嗎?又怎麼親口告訴你的?”
“我和他爸爸到學校的時候他還沒昏迷呢,他就是那個時候說的,是你們家孩子無緣無故打他,把他打傷的。”李太太這句話倒是沒有說假話,李子謙在上救護車之前,確實是清醒的。
“他,他說我是,是野種,說,說我是沒爹,沒媽的孩子,我才,才推他的。”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但是也將大概意思說了出來,陌然低頭看了下簡御軒,發現他的臉色更白了。
“軒軒,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然姐姐。”此刻陌然也顧不得其他了,這孩子明顯不對勁。
簡御軒靠在陌然的身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一時間,心裡的委屈一下子都冒了上來。
“疼,然姐姐,我疼。”
“哪裡疼,告訴然姐姐。”陌然急了,但是她卻不敢隨意去碰觸簡御軒的身體,生怕把他弄的更疼了。
“這,這裡疼。”
陌然看向簡御軒所指的地方,衣服上清晰的腳印還在,正是簡御軒被踢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