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重度抑鬱,然後慢慢地找到自我,其實,都是簡語的功勞。 ”貝檸兒說到這裡,便勾脣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裡面頗有一些雲淡風輕的味道,似乎那些事情,她壓根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顧夜傾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生生地給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血淋淋的,在往外冒着鮮血。
顧夜傾面色幽沉,可整個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只是面色略微變得難看了一些。
他總是這樣,無論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人看起來,都是平淡無波的,也是因爲這樣,纔會給人以冷淡,還有神秘莫測的感覺。
“催眠術,是簡語手,最神的東西。”貝檸兒從自己的思緒裡面,回過了神來,輕聲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貝貝的身。
曾經她以爲,貝貝是簡語的孩子。
簡語那種謎一樣的女人,假如身邊帶着一個父不詳的孩子,似乎也沒有太突兀。
可是後來,貝檸兒又覺得,簡語那樣嚮往自由的女人,不可能會爲哪一個男人駐足。
她像風一樣,撩撥過人的心絃,自己卻還依舊沒有任何的感覺。
“簡語說,催眠這個東西,是要講究天分的。”貝檸兒皺眉,回憶着簡語所說的話,然後逐字逐句地,說給了顧夜傾聽。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貝檸兒竟然能夠放下自己的心防,將簡語的事情,一一和顧夜傾訴說。
“我沒有這個天分,但是貝貝有,只是簡語在世的時候,貝貝還很小。”貝檸兒難以想象,簡語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教會貝貝這個催眠術的。
她發現貝貝會催眠術,也是在簡語去世了一年之後,那個時候的貝貝,也只有兩歲多。
可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貝貝總是會拿出那條心形掛墜來,放在了貝檸兒的眼前,每當這個時候,貝檸兒總是能夠睡一個好覺。
這個感覺,跟簡語還活着的時候,一模一樣。
久而久之,貝檸兒也發現了貝貝會催眠術。
只是貝貝的催眠術,並沒有簡語的那麼強。
她曾經看過簡語催眠別人,簡語的催眠,簡直像是某一種巫法一樣。
被催眠的人,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而且催眠的過程當,很少會被打斷。
無論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簡語只要想要那個人進入狀態,那麼這個人,一定會進入狀態。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不過有時候貝檸兒也在想,是不是因爲貝貝的年齡還小,尚且不能夠發揮出催眠最強大的威力來的原因。
“那貝貝,是怎麼學會這個催眠術的?”顧夜傾皺了皺眉,按照貝貝的年齡推算的話,只怕簡語還活着的時候,貝貝只是一個什麼都記不得的嬰孩罷了。
怎麼能夠將貝貝給教成這樣呢?
只是顧夜傾聽到了貝檸兒的話之後,也認可了貝檸兒的一句話。
這個簡語,還真的是一個傳性的人物。
“簡語……是怎麼去世的?”顧夜傾試探性地問出了口。
貝檸兒聞言,整個人的面色,都變得暗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