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正是因爲我經歷過,所以我理解你,找到她吧,我只要幕後之人,至於她,我不會動。”柳辰沉默了半天,方纔開口,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哎,蘇轍,哥哥我也理解你,所以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兄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就這麼的沉溺下去。”安擎也拍了拍蘇轍的肩膀,先是柳辰又是蘇轍,他突然間覺得馬莉莉也挺好,不至於讓他也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不懂,她一定是有苦衷的。”蘇轍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給誰聽。
柳辰和安擎相視搖了搖頭,陪着他靜靜的坐在那裡。
“你說,如果真的找不回來那個女人,蘇轍怎麼辦。”安擎看着拿着酒瓶子猛灌的蘇轍,一陣的無語。
“會瘋,然後痊癒成爲禁忌。”是啊,最後禁忌一般的存在,不管是對於誰都可以冷血無情,唯獨最後對於那個名字,會轟然崩塌。
“我們乾脆把那個女人找回來吧。”
“我已經讓歐陽去了。”柳辰沒有調查那個女人,只是派人抓她回來,讓她看看她傷害的人。
“那就好,這次柳氏的損失不少,西城的那塊地的開發怕是要停了。”安擎皺着眉頭,這次柳氏的窟窿可不是一點兩點的。
“那塊地不急。”柳辰搖了搖頭,那塊地是父親送給母親的禮物還不算太急“這次有你們和王氏他們的幫忙,暫時算是穩住了,內部系統也在修復,只不過吐了幾口血而已。”
柳辰說的輕鬆,安擎聽得卻不輕鬆,柳氏那麼大的集團吐了幾口血,那幾口血卻足矣淹死幾個二流的公司,這種程度還算不嚴重?
“好吧,這幾年慢慢恢復元氣,阿如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也是現在才發現柳辰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我沒告訴她,就讓她留在A市吧。”柳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看了新聞之後有沒有怨他。
“哎。”安擎伸手拍了拍柳辰的肩頭,他懂,他都懂。
“這次的事情你懷疑是誰?”
“趙家肯定脫不了干係。”這兩件事太過於巧合了,竟然同時發生,難免的不會讓人想到一塊去。
“趙家那個老不死的,還真是不消停,虧他還是個當兵的。”安擎這兩天也從柳辰的口中得知那日叫自己去帝皇的真正目的,心中也是感嘆,竟然只是試探隱秘性……他就適合用於這種初級關卡麼?
“對了阿辰,有一件事,我感到有些疑惑。”
“什麼事。”
“你上次說過帝皇之後,我就讓人一直留意着,今天有人報告說阿如去了帝皇,而且是裡面的那個經理接送的。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也不怪安擎猜測,那個經理不管是對於誰都是不假顏色的,唯獨對於林晴如有所不同。
“她,好像並沒有我們現在知道的這麼簡單。”柳辰沉默了將近一刻鐘,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阿如,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的事情,難道我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信任麼?
“也
別多想,說不定阿如是去調查趙軍他們呢,畢竟阿如是專業訓練出來的,直覺比我們敏銳。”剛纔說完後,他就有些後悔了。
“走吧,把他帶回去。”柳辰看着已經徹底醉倒的蘇轍,對着安擎招了招手。
“咔。”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非城的經理站在門口“柳先生,我們家小姐想找您聊聊。”
文薔?
“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柳辰對着安擎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包間。
剩下安擎一個人在祈禱,但願沒事吧,文薔終歸不是敵。
“好久不見。”
柳辰推門而入,正對坐在沙發上面的文薔。
“好久不見。”
“我說好久不見是客氣,你說好久不見卻是敷衍,罷了,坐吧,要喝什麼酒。”文薔輕笑,順手招呼柳辰坐下,擡步走到酒櫃處拿了一瓶酒走了過來。
“你有給我選擇的空間麼?”柳辰反問,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病人還是少喝酒的好,不然更難康復。”
“你就是這麼限制晴如的?她肯聽?”文薔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隨後又倒了一杯方纔端在手裡慢慢把玩。
“她在家不沾酒。”柳辰笑了笑,臉上盡是寵溺。
“真後悔給你一年之約了。你就不好奇我中間是否去找過她?”文薔被那一抹微笑刺傷,臉上的笑意更淡了。
“好奇你就會告訴我麼?晴如不會吃虧的。”柳辰語句中盡是維護,他有自己的立場,雖然計較晴如有事情瞞着他,卻不會在別人面前展露出來,尤其是她最在意的人。
“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挑起我的仇恨,動手殺了她?”文薔眯起眼鏡,透露出來危險的訊息。
“你不會,也不敢,也做不到。”柳辰斂起笑容,一字一句的道,其中警告意味十足。
“哈哈,也是。”文薔突然大笑,背靠沙發背慵懶的道“開個玩笑而已,不用當真。我今天還真的沒想到可以一次就請的動你。”
“文大小姐的約,我怎麼會拒絕。”柳辰雖然收了冷氣,可是聲音依舊冷的嚇人。
“我們來賭一局如何。”文薔突然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挑眉看着柳辰。
“怎麼賭。”
“沒有那麼麻煩,桌子上你我各有一個色盅,比大小。若是你輸了的話,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一條你不知道,卻肯定感興趣的東西。”文薔眼中有幾分的期寄,也有幾分的失落。
沒想到她文薔想要問東西卻要靠這個來完成。
“好。”柳辰從來不否認文薔的實力,既然文薔敢叫他來,並且定了這個規矩,那麼那些東西肯定就是他現在感興趣的。
文薔坐直了身子,從一旁的盤子裡,拿出兩個色盅,全部放到柳辰的面前“公平起見,選一個。”
柳辰淡笑,拿起左手邊的色盅。
“第一局開始。”
兩人動作同樣優雅的搖動着色盅,最終同一時間放下。
“要加註麼?”文薔單手放在色
盅上面,挑眉看着柳辰。
“你還有什麼注可加。”柳辰反問,自己如今感興趣的東西她能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東西遠遠不是這個色盅可以決定完全的,既然不加,開局吧。”
兩個六一個五,對兩個六一個四。
一點之差。
文薔嘆息的搖頭“你當時應該加碼的,這個消息你是現在聽還是局後聽,現在聽的話,我怕你以後就發展不出來這個水平了。”
“現在聽。”柳辰臉色並沒有因爲險勝而有任何的變化。
“好,真是不聽勸,你的那個兒子,不是你親生的。”文薔爽快的吐出一句話,重新拿罩將色子罩了起來。
“你說什麼?”柳辰猛然擡頭看着文薔,眼底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遺憾。
“賭局只說我告訴你事情,並沒有說我要解答你知道之後的疑惑。”文薔慢條斯理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奇怪,每次在他的面前自己都喝不醉“要開始第二局麼?”
第二局不出文薔所料,文薔勝了。
“柳辰,我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還不等柳辰說話,文薔便把問題問了出來。
“朋友,知己,對手。”柳辰連續說出三個詞,三個各據一方的詞。
“就知道結果是這樣。”文薔冷笑,再次一飲而盡“那就看看第三局到底是我問出心中的問題,還是你獲得有用的消息了。”
第三局,柳辰勝。
“我突然之間想要反悔了。”文薔第一次耍賴的將色盅推向一邊,一副不認帳的模樣。
“可以。”柳辰點頭同意,也把色盅推到一邊“既然沒事,我……”
“讓你和我說一句軟話怎麼就那麼難呢,我記得你和晴如說的跟自在。”文薔突然打斷柳辰的話,質問出口。
“因爲她就是我。”柳辰堅定的看着她“文薔,你很優秀,你不應該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浪不浪費是我自己說了的算!你管不着。”文薔突然起身把酒杯摔在不遠處的牆上,低吼道。
這估計是文薔最失態的一個舉動,至少這麼多年,人前不曾有過的一個舉動。
“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阿如是我的命,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她的。”柳辰雖然眼神中有一絲的疼惜和歉意,但是語氣無比的肯定。
“你自己傷害她呢?”文薔冷哼反問,你自己傷害她,算是傷害她麼?
“我不會。”柳辰搖了搖頭,站起身子“你好好修養,我先走了。”
看着背對自己的背影,這個背影她追逐了這麼多年,無數次的回頭,卻都不是看她。可是自己還是願意傻乎乎的跟着這個背影走。
“第二件事,那個女人在嶽靈手裡。”伴隨着門縫的閉合,文薔揚聲道。
“砰。”
呵!文薔冷笑,跌坐在沙發上,伸手拿起那一瓶酒,直接對着瓶口喝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情誼,還一直說那麼狠的話。
她文薔何時對過任何一個人這般不要皮臉過?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