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柳父一直不言語，可是不代表有人忘記了他的手段。
“你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
總裁室裡面柳中德威嚴的看着柳辰。
“出了這件事情，如果我不出現，父親預備怎麼做？”柳辰站在柳中德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
無非就是把責任都推給蘇轍然後保住柳氏對吧？這是大家族一貫的伎倆，他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你這是回頭唱對臺戲了！”知子莫若父，柳中德怒氣沖天的拍了一下桌子！“柳辰！你覺得你現在有多少的資本可以扛下一切？你認爲柳家還有多少的家底可以讓你折騰！”
柳辰默不作聲，他也知這件事這麼做對於柳家會帶來什麼，可是犧牲兄弟？他做不到！
“我這次過來，爲的就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會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許出聲。”見兒子不說話，柳中德語氣也緩和不少。
“父親，你覺得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就能好了？那樣一來，我還有什麼信譽可言？趙家又怎麼會放棄這個攻擊機會？父親，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不會放棄我的兄弟的，我知道怎麼做纔是最有利的，所以，您就交給我處理，好麼？”柳辰知道柳中德都是爲了自己好，也沒有堅持什麼，反而問出幾個問題，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柳中德默默的盯着柳辰看了半天，然後朗聲大笑“哈哈！不愧是我柳中德的兒子。”
“父親。”柳辰皺眉看着突然轉變的柳中德。
“我何嘗不是從你們這樣的年紀走過來的？他趙家恐怕真的忘了，老爺子雖然去世了，可是我還沒有死呢！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他趙家要比家底，十個也比不過柳家！”柳中德堅定的聲音傳出，這次他就是爲了看看自己兒子的反應。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父親，你知道嶽靈是誰麼？我調查卻一無所獲。”柳辰瞭然一笑，原來父親是來立威的。那麼，他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嶽靈，岳家，他們家竟然插進來了？”柳中德一陣錯愕，老嶽可是從來不管閒事的。
“他們涉及了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據文薔所說。那個女人在嶽靈的手裡。”柳辰皺眉，第一次出現他一絲信息也調查不出來的人。
要麼就是過於平庸，要麼就是過於尊貴。
“嶽靈手裡，那就難怪了。”柳中德點了點頭將嶽靈嗯身份和柳辰說了一遍，同時不停的算計，也許這一次可以把老嶽綁到他們的戰車上，趙家！絕對不留。
“原來如此，那麼說，現在嶽靈在晴如手上了。”柳辰對於嶽靈的身份很是吃驚“父親有嶽靈的照片麼。”
“我回去找找看，發給你。岳家的資料很少流傳出來。”
“現在需要找到那個女人，有他出面，蘇轍就會洗脫嫌疑。”柳辰鬆了一口氣，就算早就知道嶽靈不是敵人，可是知道她是林晴如的人而非文薔的人，
還是鬆了一口氣。
“蘇轍是拒絕的吧。”柳中德畢竟是過來人。
“是。”如果換成他，他也會拒絕，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是一個男人的感情。
“所以，私下裡解決吧，讓嶽靈丫頭把人帶過來，讓蘇轍和她說，這裡你不用擔心，柳氏倒不了。”柳中德也是一個父親，天底下沒有不關心自己孩子的，就算孩子怎麼大，怎麼有才華，父親都會在一旁默默注視。
父愛不同於母愛那般溫柔，卻是兒女心中最穩定的那一根擎天柱。
“嶽靈無法聯繫……”
“別和我說，我是不會相信的。”柳中德打斷兒子的話，他不想面對林晴如去找嶽靈，但是這又是唯一的方法。
看柳辰如何取捨吧。
“我知道了父親。”柳辰沉默了半晌，緩緩點頭。
“好了，我回去了，你母親還在家等着我呢。”柳中德起身離開。
柳辰看着父親不再健壯的背影，卻無比的佩服。同時也羨慕父親和母親這麼多年來的感情。
“阿如。”柳辰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大哥？怎麼了麼？”聽着柳辰異樣的聲音，林晴如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認識嶽靈。”柳辰感覺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渴望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沉默將近一分鐘。
“是。”林晴如同樣冷着聲音答到。
“那麼，蘇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柳辰的心沉了一分，繼續抱着僥倖的心理問道。畢竟蘇轍的事情還沒有媒體準確報道，只說了資料失竊。
“是。”聲音同樣冰冷了兩分。
“念念的真是身份，你是不是也知道。”柳辰的胸口有些悶疼。
“是。”
柳辰的心如同墜入了深淵。她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打算告訴自己是麼？那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
“大哥，你聽我說。”林晴如感覺到一陣的心慌，來不及思考柳辰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現在她只想要解釋。
“你要說什麼？說你是剛知道？說你沒有害那個孩子，沒有抓安仁，沒有讓嶽靈抓蘇轍的女人麼！”柳辰大怒，第一次衝着林晴如發火，那聲音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林晴如呆愣住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是麼？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相信自己？
“大哥，我是抓了安仁，但是我……”林晴如下意識的還要去解釋，彷彿有一把刀子正在她的心上慢慢的刮殺，這種感覺很煎熬。
“你不用說了，你願意做什麼，是你的自由，可是晴如，我實在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算是什麼！”柳辰直接把手機砸到了一旁的牆上！她承認了，承認自己所做的！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控制不住自己的語言，傷害到她。
林晴如徹底慌了，眼淚如同決堤一般，劃過精緻的臉龐。她不管怎麼回撥回覆她的都是冰冷的機械聲……
想着自己曾經做過的血腥，想着柳辰的話。她的大腦如同失控了一般，疼痛異常。
“啊！你到底是誰！你走開！走開！”林晴如拍打着自己的大腦，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中彷彿有無數個人格在爭搶着這具身體。
“我又沒有做錯，我一切都是爲了他好！我沒錯！”林晴如霍然睜開雙眸，裡面盡是狠厲。
可是下一刻又疼痛起來。
“你錯了！錯了！你不應該殺那些人！”柔弱的聲音進行着反駁……
一個小時後，林晴如躺在地上，雙眼空洞，久久不能回神。
“我可能病了吧。”慢慢的，目光有了焦點，林晴如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打量着房間的一切“你們歇歇吧，交給我處理。”
藉助一旁的凳子，重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到輪椅旁坐下，拿出手機撥通嶽靈的電話“五分鐘後來接我。”
嶽靈聽到林晴如毫無起伏的聲音，有些心慌，拉上王薛一起前往林晴如住的地方，就連剛抓的那個女人都不管了。
“三姐。”王薛嚥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她總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有些不一樣。
“走吧。”林晴如淡然開口，看着王薛，等着她們過來推輪椅。
“去哪？”嶽靈則是神經大條，看到林晴如沒事，就覺得沒事了，大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的剝皮。
“去看看你們的戰利品。”林晴如轉動目光，看着面容逐漸僵硬的嶽靈，笑了笑“別和我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怎麼辦？嶽靈看向王薛求助，可是王薛低着頭一切假裝看不見。
她現在心理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看來這次不通知教官都不可以了。
二姐和三姐她們都有人格分裂症，這個樣子，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曾經二姐就出現過，九年前，疑似三姐被殺的時候。
她們的記憶依舊完整，只是做事狠辣無情，讓人忌憚。
“三姐，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你這個樣子，我怕。”王薛擡頭，笑着看向林晴如，試圖讓她放鬆。
她肯定經歷了什麼，不然不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的。
“王薛，沒用的。走吧。”林晴如回笑，但眼底依舊冰冷一片。
“好，我帶你過去，但是三姐看過之後你絕對不能太激動。”王薛低頭想了想，走到林晴如身邊，推着她緩步向前走。
嶽靈連剝好的橘子都來不及吃，跟在後面，心裡打着鼓，她要不要在林晴如發火前潛逃？
不至於吧，一個女人而已，再說了，又沒有怎麼着她。
一直到梧桐區，車上的三人都沒有說話。
進去時，那個女人還在沉睡，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你醒了。”那個女人緩緩醒來的時候，林晴如挑眉柔聲問道。
“你是誰！”適應了光線的女人，警惕的看着屋裡面的三個人，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你們是他派來的對不對？我都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爲什麼抓我！”
他！
這個字眼讓三人的眼睛爲之一亮，也不算白白折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