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墨寒霆手緊握拳狀,額頭上冒着薄汗,好看的俊臉上眉頭緊蹙,一副很是難受的模樣,與此同時,巫醫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彷彿消耗了太多的念力在完成後步子往後倒退了幾步,用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付小姐,已經完成了,只要他醒來,他便只愛付小姐一人,時念以及他兒子的整個部分都已經在他腦海中抹去。”
“好,”付欣坐在牀沿邊,用手絹擦拭去墨寒霆額頭上的薄汗,“這蠱會被破嗎?”
“暫無破蠱之法。”巫醫回答完畢後便離開了。
付欣看着躺在牀上的墨寒霆,臉上的笑容不減,“寒霆哥,你永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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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着這飯菜的味道就知道不錯,”一個男聲從外頭傳來,緊接着那名穿着蔚藍色風衣的男子出現在時念面前,“你是新來的?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在一旁的玲姐見付大少爺到來,趕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迎到付逸風身旁,道,“回大少爺,這位是付小姐從外面帶回來的人,您可以叫她小琪。”
付逸風一把將擋在面前的玲姐推開,身子朝時念那兒前傾,時念嚇得趕忙倒退了幾步,付逸風看到她浩瀚星河般的眸子裡流露出驚恐的目光,便也不再戲弄她,“聽說付欣還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男人?她這在是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還是什麼?竟然隨意帶外人進來!”
付逸風周身散發着邪氣,站在一旁的時念看着他那凌厲的眼眸對上玲姐,只見她身子顫抖地不作聲!
“你呆在這裡有多久了,跟在付欣身邊有多久了!”付逸風並沒有因爲她的不作聲而放過,他彷彿被撒旦附身一般,渾身散發着嗜血的意味,繼續道,“既然你家主子破壞了這裡的規矩,那你應該受罰!”
“大少爺,饒命啊,饒命啊!我都跟付小姐說過,可是她……”
不管那個叫玲姐的如何求饒,付逸風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很快地她便被拖了下去……
“一個被流放的私生女有臉回來,還不遵守規矩,真是不要臉……”付逸風帥氣地整了整風衣,餘光發現此地還有另外一個人,“你叫小琪?”
時念並未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面前的女人遮蓋着臉部,但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卻讓付逸風沉浸其中,他的語氣不像剛剛那邊銳利,變得柔和下來,“你是啞巴嗎?都不說話。”
時念依舊未作聲,回到她的鍋子前,目不斜視地攪拌着。
還沒有人能這樣忽略他呢,更何況這個忽略他的還是個下人,手在竈前拍了下,“你不知道我是這裡的大少爺嗎?不要以爲付欣帶你回來我就不敢動你!”
時念看着付逸風被炸毛的樣子,舀了一碗湯遞到他面前,依舊未作聲,只是做了一個吃的動作。
付逸風對美味的食物可是充滿了興趣,默默地聞了聞空氣中瀰漫着的香味,想到自己剛被忽視徹底的模樣,直接用手拍掉那碗,“哼,我纔不稀罕!”
碗裡的湯汁準確無誤地掉落在時念的手背,然後滑落在地,時念的手被燙的火辣辣的疼,而付逸風也只是掃了一眼,拍拍屁股離開了。
時念趕忙用涼水衝着被燙傷的手背……
簡單的湯搞定,時念按着腦海裡記憶的路線走去,推開付欣的房門,只見躺在牀上的墨寒霆緊牽着坐在牀沿上的付欣的手。
付欣看到愣神站在門口的時念,“小琪你來了,還不快點把飯菜端上來。”
時念的腳被灌了鉛一般,付欣見她依舊不動,準備起來時,“欣兒,讓我好好看看你,這端東西的活就讓傭人幹!”
墨寒霆的聲音傳到時念耳中,更是在她的胸口刺了一把刀:墨寒霆,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好,”付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許些,眼神中帶幾分挑釁看着時念,“小琪,你的動作還不給我快點!”
時念抿着貝齒,步伐緩慢地走到桌前將湯放在上面,準備離開時,付欣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不知道寒霆哥身子不好嗎?還不盛一小碗湯過來!”
時念深呼了一口氣,盛了一碗湯遞到付欣面前,付欣的手剛碰到,時念便很快鬆手……
付欣沒有接穩碗,滾燙的湯灑落在她手上,她整個人從牀上站起來,憤怒的眼神帶着腥紅怒視着時念,大叫起道,“時念……你……”
‘時念’兩字出現,墨寒霆的腦袋猛然抽了下……
付欣餘光抓到了墨寒霆痛苦的表情,“小琪,給我滾出去!”
看着付欣被燙到,時念的心裡別提多開心,但關上門時,只見墨寒霆貼心地牽着她的手,薄脣湊在她被燙傷的地方呵着氣,心裡不是滋味。
她在折回房間的路上,一個身影堵住了她的道,“你到底是誰?”
付逸風帶有磁性的聲音傳到時念耳中,只見她擡起那雙帶着疑惑目光的好看眼眸,“你剛剛的小動作我都看到了,你不是付欣找來的傭人,那時念是誰?”
也許是時念被墨寒霆那王者氣息壓迫習慣了,她依舊淡然的站在那兒。
“你不是啞巴,對吧?”付逸風看着這女人云淡風輕的點頭模樣,着實氣的不清,“我有那麼讓你不想說話?”
時念看着他被氣炸的模樣,“付少爺,這是哪裡?”
她的聲音雖然不如百靈鳥,但鑽進耳朵時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付逸風手撫摸着下頷,眼眸裡盛滿了一絲淡淡的憂傷,“這是一個被遺忘的部落。”
“哦。”時念簡單地迴應了一個字,準備離開卻再次被劫住,“幹嘛?”
“還真是沒有人像你一樣跟我說話,”付逸風饒有興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修長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面巾時,便被她靈活地閃躲開了,眉頭擰成塊狀,“你的面巾太醜了,來,給你換塊面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