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給方菲菲用藥包紮,手法輕柔,她該是很痛吧?
看她抿緊的脣,咬牙的樣子,一定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要怎麼樣,她才能忍住,一聲不吭?
“霸王花,我佩服她,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會忍不住這樣的痛苦,會呻吟出來的。她看上去這樣的柔弱,卻一聲不吭,這個美人真是一條漢子!”
“她是啞巴!”
韓雨詩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不過方菲菲也真夠能忍的,哼也不哼一聲,應該是怕惹她討厭吧。
“哦,啞巴……”
神醫的手指搭上方菲菲的手腕,給她診脈片刻什麼都沒有說。
“傷口處理好了,這些是塗抹的藥物,每天要換藥一次,是你給她換藥?還是我來?”
“你繼續,這個美人送給你了,把握住機會。”
韓雨詩撇嘴說了一句,要是有人能把這隻小白兔收了,也免得以後麻煩。
“不是我的菜!”
神醫用幽怨的目光盯了韓雨詩一眼:“哥不是隨便的人,你給哥聽清楚了!”
“我知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我得出去買點藥回來,需要掛個吊瓶。”
“快去快回。”
看到方菲菲很老實地發燒生病,韓雨詩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監視這個妞,好在房間裡面有兩張牀,完全睡得下。
“神醫,你過來。”
神醫急忙走到介子微的面前:“微少,您有什麼吩咐?”
“不用這樣客氣吧?以後都是自己人,叫我的名字就好,別太見外。你看上霸王花了?要我給你做媒嗎?”
“霸王花已經名花有主啊,居然金屋藏嬌,真是傷心。”
神醫表示很有壓力。
“哦,你說方菲菲?”
“那個女人叫方菲菲啊,被虐的挺慘,霸王花下手太狠了!”
“噗……”
介子微噴了出來:“你以爲方菲菲是霸王花的女人?”
“不是嗎?”
“昨天晚上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
介子微簡單跟神醫說了情況,眸子幽深看着神醫,會是他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嗎?
“啊,原來是這樣,她在發燒,真是遍體鱗傷啊,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新傷舊傷不斷,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混蛋,真能下去手!”
“傷的很重嗎?”
“也不是有多重,骨頭沒有斷,內臟也沒有受傷,但是身體上到處都是外傷,青腫的淤痕,還有用皮帶抽出來的傷痕。”
介子微皺眉,昨晚看了一眼,她的身上的確有很多傷痕。
當時光線幽暗,又是在晚上,所以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方菲菲受傷。
“你好好給她治療。”
神醫摩挲着下巴:“微少,我忽然間想起來前段時間您的緋聞,說是用了一個容貌和夫人相似的女人,是一個計劃。那個女人,不會就是方菲菲吧?還是原本就是夫人?”
“是方菲菲。”
“原來是這樣啊,她怎麼會到了這裡?”
“還在調查中,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介子微似笑非笑地看着神醫,神醫搖頭:“我能有什麼看法,我不認識那隻小白兔,剛纔看到她,嚇的我心亂跳,還以爲是夫人。”
“什麼微少夫人的,叫名字,記住你是我的兄弟,是自己人,以後不要那樣叫。”
“謝謝微……子微!”
神醫很勉強地改變了稱呼,覺得很不適應,叫介子微“微少”這麼多年了,一時間有些不好改口。
“我去買點藥,還要給她掛吊瓶。”
“去吧,讓大威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藥房很近。”
神醫說着走了出去,啓動車子離開。
介子微站了起來,但願不是神醫,如果是的話,也希望神醫是在無意中,泄露了他們的行蹤,不是有意。
這個新年,真的不消停!
本來以爲到了遙遠的南方,可以度過一個安靜甜蜜的新年,但是因爲方菲菲的出現,破壞了這樣的氣氛。
雲朵朵在院子外面漫步,繞着周圍轉圈,透過韓雨詩的窗戶,她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方菲菲躺在牀上,蜷縮起身體。
不是有意偷看,只是走過的時候,禁不住看了一眼。
從這樣的角度和距離去看,方菲菲的容貌更加酷似,有些難以分辨的感覺。
爲什麼素不相識,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會這樣的相似?
雲朵朵皺眉,或許她該過去看看方菲菲,和她談談,瞭解一下這個女人!、
畢竟是這個女人,留在介子微的身邊五年之久,那段難熬的日子裡面,如果沒有方菲菲,介子微的日子該是多麼的難過?
介子微還有方菲菲可以去看,有方菲菲陪伴……
她在國外的幾年……
想到這裡,雲朵朵擡頭仰望星空,那幾年,多虧有兒子在身邊,給了她無窮的力量和支持。
還有他!
回國和介子微在一起,這個目標讓她熬過了所有的孤獨和艱難,不要再分開,更不要彼此有誤會!
高燒不退,神醫給方菲菲用藥之後,沒有很快退燒,後來退燒之後,又一次高燒,這樣反反覆覆難以痊癒。
“小子,你的醫術不咋地,而且你的藥,明顯是假冒僞劣產品。”
韓雨詩懷疑,神醫是爲了能在這裡跟她貧嘴,所以才故意不給方菲菲好好治病的。
神醫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堅持不懈地繼續給方菲菲治病,仍然他泡霸王花的計劃。
“雨詩,你這話說的不地道,要是你有個頭疼腦熱,哥保證分分秒秒把你治好。至於別人嘛,哥用得着這樣賣力氣?”
韓雨詩撇嘴,滿眼都是鄙視,方菲菲的高燒雖然反覆,但是身上的那些外傷,卻真的在兩天之內結疤。青腫的淤痕,很多都消腫,淡化不再那樣觸目驚心。
因爲方菲菲一直病着,誰也不好說讓她離開的話,很多人都對這隻柔弱的小白兔,生出太多的憐憫之心。
連韓雨詩,對方菲菲說話的時候,也不再冷嘲熱諷。
介子微走進韓雨詩的房間,低頭看着躺在牀上的方菲菲,她似乎睡了過去,睡夢中眉頭也緊緊皺起,似乎有無限的悲傷,柔弱的小臉瘦弱不堪,比走的時候瘦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