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臉上發燒,瞪着吉列低吼:走吧,這麼多的廢話,律師的每一句話,不是都該收費的嗎?你廢話這麼多,一年得損失多少銀子?
嘎……
吉列被雲朵朵的這句話,狠狠地噎住,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嚥氣惹出命案!
車子停在介子微的樓下,吉列跟在雲朵朵身後,看着雲朵朵掏出鑰匙打開介子微的家門。他可憐悲催的委託人豐子愷,該是徹底被淘汰沒有戲了吧?
她連介子微家裡的鑰匙都有,兩個人之間……
無限遐氣了。
雲朵朵走到介子微面前,捂住介子微的眼睛,感覺不是很放心,伸手從某個袋子裡面,抽出一條毛巾,用毛巾矇住介子微的眼睛,綁在後面。
第一不許隨便說話,第二不許摘掉這條毛巾睜開眼睛,第三不許費神想什麼事情,第四不許起來亂跑,第五不許工作,第六不許抽菸,第七不許泡小護士!
朵兒,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介子微弱乖乖地說了一句,死皮賴臉握着雲朵朵的手,這感覺真好。早知道用軟刀子殺人更無痕不見血,他幹嘛總在雲朵朵的面前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子?
原來這個迷糊妞,是要這樣泡的!
吉列看着介子微,險些又笑了出來,他的頭幾乎垂到水杯裡面,盯着杯裡面清水發愣,似乎那杯清水裡面忽然開出了妖異絕世美麗的花朵,或者有一位絕代佳人在跳脫衣舞。
朵兒,我沒有胃口,想喝你燉的湯。上次你給我燉的湯太好喝了,我一滴都沒有捨得浪費掉,都喝光了。
好,你等着,我帶了一些材料過來,我再去買點材料給你熬湯。這裡有電源,我帶了你家裡的電飯煲過來,就是想給熬湯用的。
吉列險些一頭栽倒,難怪大包小包的這麼多東西,原來雲朵朵連電飯煲都搬了過來。
悲催,幸好是電飯煲,不然他不是要揹着液化氣罐過來?
望天,他忽然感覺滿天烏雲壓頂,可以預見到這位微少未來的美好人生,有了這個兇猛的妞兒陪伴,絕不會明白寂寞兩個字的含義!
好朵兒,老婆對我最好了,愛你!
介子微的聲音有氣無力,低沉暗啞,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清朗,那種珠走玉盤的味道。
雲朵朵心又在抽痛,好吧,看在介子微是爲了救她才拼命跑回來的份兒上,帶着滿身的傷痕到羽格公司爲她解圍的情分上,就給他熬一鍋湯補補身子吧。
朵兒,別放太多特別的作料,我現在可受不了。
介子微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脣角勾出一抹優美魅惑的冷月上弦,向雲朵朵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他也做的拖泥帶水,艱難無比!
雲朵朵的心,再一次狠狠抽痛起來,不忍再看介子微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轉身走出病房。
介子微下巴微微一擡,一個特警幾步到了門外,把守在門外。
吉列,辛苦你了,陪了我的妞這麼久,不會悶到你吧?
不會,絕對不會,微少客氣。
不用這樣叫我,從我邁出那個門口的那一刻,這個稱呼就不再屬於我。吉列,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事情,爲什麼還要跑前跑後來獻殷勤?
這一刻的介子微,沒有了剛纔奄奄一息的樣子,擡手摘掉了毛巾,一雙眸子閃動着野性而危險的光澤,盯住吉列。
介隊,對我而言,您是那個家族的人,或者不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我做的事情,是有人委託。當然,我也願意爲您做一些事情,您怎麼想都沒有關係,我是自願的,因爲我欣賞您。
欣賞,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失明的介子微,兩眼冒出狼一樣的嗜血殺意,在所有的人都遠離他,譏嘲他,甚至想殺死他,把他徹底踩在腳底的時候。這位吉列,到底是爲了什麼?要這樣熱情恭敬地爲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