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介子微摟住雲朵朵,看着鴕鳥一樣埋頭在他胸膛的雲朵朵,這個妞兒,一定是發現賣萌裝傻效果不好,直接變身鴕鳥了。
“嗯……”
嬌弱慵懶微弱的聲音,從胸口悶悶地傳了出來,胸口因爲她的呼吸酥麻發癢,這妞兒是要再一次主動付給他一點利息嗎?
“朵兒,你只是要用主動支付利息,來補償你的過錯,代替你的答案嗎?我喜歡。”
“噗……”
雲朵朵險些吐血,被介子微連連討要利息,要了兩次還不夠嗎?
這狼是不是精力過剩?
她扭頭把頭埋在枕頭裡面,得和這狼保持點距離,不然太危險。
“寶貝,你要願意用這樣主動支付利息的方式,回答我剛纔我的問題,我是很歡迎的,不過你要更主動一些才行。”
介子微貌似大度地說了一句,抱起雲朵朵放在他的身上,表示支持雲朵朵更主動一些。
“你……”
雲朵朵伸手撈住一條毛巾被,拼命裹在身上,重新裝鴕鳥埋頭在介子微的胸膛上。
她纔不要主動,不主動都被這隻狼吃的連骨頭渣子不剩,要是主動的話……
臉紅心跳,雲朵朵鬱悶地用額頭在介子微的胸口蹭着。
“你打算從藏羚羊變成鴕鳥?你準備做一夜的鴕鳥?”
“哎呀!”
雲朵朵忽然擡起頭來,想起今夜的重頭戲,今夜可是爲她接風洗塵的晚宴,結果她半路躲開。
本來是想在房間中休息一會兒,小睡片刻再回去和那些打招呼後立刻的,現在……
她急忙東張西望,去看衣服在什麼地方。
“我的衣服呢?”
“老婆,你覺得你需要衣服嗎?”
腰間的兩條手臂,鐵箍一樣禁錮着她,雲朵朵悲催地低下頭,弱弱地看着介子微,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狼是怎麼能出現在她房間的?
還有剛纔,那種感覺分明是被餵了什麼藥進去。
她用力揉着太陽穴,似乎每一次跟這狼在一起,她的腦子就不夠用,就會變得很迷糊,更迷糊!
“芥末,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介子微很無語,我的迷糊妞,你還能再迷糊點嗎?
手指點了一下,雲朵朵成功地在牀頭櫃上,看到了一把閃閃亮的鑰匙。
這狼,居然有她房間的鑰匙。
揮舞爪子,雲朵朵露出一口尖牙,一口咬在介子微的胸口,我咬,我啃,我撓:“你爲什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芥末同志,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黨的政策你是知道地!”
“朵兒,你不覺得這個機會該是你求着我給你嗎?我的問題,你現在該回答了,你是想出去躲幾天清靜,還是直接很堅決地跑路想遠遠逃走?”
犀利的問題,擺在雲朵朵同志的面前,她重新埋頭在介子微的胸口做鴕鳥。
“迷羊羊同志,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吧,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當然我不介意你用其他的方式,代替坦白。”
用什麼方式能代替?
雲朵朵一頭栽倒在介子微的身上,面對這隻狼,爲什麼每一次被虐的人總是她?
爲什麼每一次栽的人,也是她?
糾結,是該用狼十二分期待的那種另類方式,代替答案?
還是該老老實實地坦白從寬?
“朵兒,你想清楚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先償還一點利息吧。”
一個翻身,介子微重新把雲朵朵壓制在身體下。
“我想清楚了,我招供,隊長大人,我招供!”
雲朵朵急忙舉起爪子,表示招供,坦白從寬。
無奈,這隻狼太兇狠,要是再討要點利息,她明兒能不能從這牀上爬起來,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好,你說。”
介子微做了起來,慵懶地靠在牀頭,脣角帶着邪魅的微笑,伸手拿過煙盒。
雲朵朵急忙湊了過去,親手討好地給介子微點燃香菸。
身體一個搖晃,被某狼直接摟入懷中,貼在某狼的胸口上。
“朵兒,招供吧,這樣我的心能聽清楚你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
“我有對你說過謊嗎?”
雲朵朵幽幽輕嘆,每一次都想好了要對介子微說謊,胡說八道一番,甚至事先殺死了好多腦細胞,編織好了美好的謊言。
但是每一次,當她見到介子微的時候,連一個字的謊言都說不出來,總是實話實說。
鬱悶糾結,爲什麼會這樣?
“目前還沒有,朵兒記住你答應我的話,決不可以對我說謊!”
“說謊不願意,實話更不願意,怎麼辦?”
雲朵朵用爪子在介子微的身體上撓着,糾結地說了一句,她鬱悶啊,實話有些不敢說。
當着介子微的面前,說她不要做什麼魔狼飼養員要跑路,拋棄這隻華麗的魔狼王,估計她明天早晨,連爬出這個房門的力氣都沒有。
說謊?
這是雲朵朵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尤其是在介子微的面前,她更不願意說謊。
用主動撲倒狼抵償?
雲朵朵掰着爪子算計了很久,擡眼看到介子微紅紅的脣邊那一抹邪魅的弧度,忽然之間心裡醒悟。
這狼,哪裡需要她給出什麼答案?
她要做什麼,恐怕在她失蹤的消息傳到這狼耳朵裡面時,這狼就明白到十二分,比她更明白。
他故意問她,就是想耍她或者看她怎麼說。
雲朵朵瞪視介子微,看到介子微的目光,幽幽地從她身上掠過,意味深長。
“嘎……”
雲朵朵一頭重新栽倒在介子微的身上,沒有穿衣服呢,勉強撈過來一條毛巾被,可是遮不住春光一片。
“你……”
“芥末,我要把拌涼菜!”
雲朵朵弱弱地低吼了一聲,擡起爪子繼續在介子微的身上撓,好吧,她坦白交代,反正這事狼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招供,我是要跑路。”
雲朵朵任命地把額頭抵在介子微的胸口上,做好受虐的準備。
狼會怎麼懲罰她?
打一頓還是再像剛纔一樣,向她討要利息?
這筆爛帳,在狼的黑賬薄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恐怕一時半會的,她連利息都還不清啊!
“啪……”
一巴掌打在雲朵朵的臀部,介子微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掀開毛巾被,拍了下去。
“啊!”
雲朵朵驚叫了一聲,頭埋的更低,打幾下作爲懲罰的話,算她佔了天大的便宜。
問題是,現在打她的人,是介子微。
“啪啪……”
介子微又拍了幾巴掌下去,不輕不重,不像是懲罰,到像是在吃豆腐!
“嗚嗚……”
雲朵朵揮舞着兩隻爪子,抱住頭低聲啜泣起來,委屈受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一樣。
這狼,居然狠心地拍了她好幾巴掌!
無語,介子微吐出一口煙霧,他沒有用力好吧?
連手印都沒有留下,頂多是她那個粉嫩而美好的部位,有幾道淡紅色的痕跡而已。
她哭什麼?
被綁架,弄得渾身是傷,中槍險些死掉她都沒有哭,至於幾巴掌就把她拍哭嗎?
在介子微的心中,雲朵朵是那種打死都不會掉眼淚的女人,兇猛的藏羚羊。
“嗚嗚……”
雲朵朵繼續抱着腦袋趴伏在介子微的身上低泣,說不出的悲傷憋屈。
介子微好笑地伸手用大手蓋住剛纔拍的部位,揉了幾下問:“很疼嗎?我可沒有用力氣,你哭什麼?朵兒,你又跟我賣萌裝傻是吧?”
“我……我纔沒有……”
雲朵朵委屈地說了一句,一副哭到上不來氣的模樣。
“那你說說,你哭什麼?”
“不用你管,打夠沒有?沒有打夠你接着打!”
悲切帶着嗚咽的聲音,鑽入介子微的耳朵中,本來想好好和雲朵朵算一算總賬的介子微,心立時軟和棉花糖一樣。
他摟住雲朵朵,把雲朵朵的身體向上抱了抱,菸頭在菸灰缸裡面按了下去熄滅。
“好了,不要裝模作樣,別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去,讓我饒了你這一回犯的大錯。”
介子微伸手勾住雲朵朵的下巴,雲朵朵拼命低頭,介子微無奈地抱住雲朵朵:“再哭我吃了你,給我擡起頭來。”
雲朵朵的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不肯擡頭用爪子繼續撓介子微:“不要,就不要。”
“不聽話是吧?乖,擡頭。”
倔強的雲朵朵抵死也不肯擡頭,介子微火了:“朵兒,你敢不聽話?契約給我背一遍聽聽。”
“你……你就知道用那個……”
雲朵朵心中更委屈,掙扎着要從介子微的身上爬下去,脫離狼的懷抱。
“別鬧了,過來讓我看看。”
介子微摟緊雲朵朵,抓住了他的藏羚羊,沒有可能讓她從懷裡跑掉啊!
勾住雲朵朵的下巴,介子微逼迫雲朵朵擡頭,她的臉上真的有淚花,淚水洶涌着,從她的眼中不停地滑落,梨花帶雨一般,嬌弱委屈的好像受氣被虐待太久的小媳婦。
“噗……”
介子微忍不住笑了出來:“朵兒我的老婆,我不過是輕輕地拍了你幾巴掌,你至於這樣嗎?”
“你打我,你打我……”
雲朵朵舉起拳頭,在介子微的胸膛上一頓猛捶,介子微無語,好吧妞兒你用力捶。
他打她了?
低頭看着身上被雲朵朵用爪子撓出來的一道道痕跡,到底今晚是誰虐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