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了。”在林曉曉感覺自己累的馬上要去跟馬克思報道的時候,男人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的?”林曉曉強打精神,可是還是什麼也看不到。她不得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騙自己的。
“汪汪汪!”突然傳來的一陣狗吠聲,讓林曉曉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了?”男人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感覺還是很靈敏的。
“我怕狗。”林曉曉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想到自己小時候被狗咬的經歷,她真的很想很想立馬轉身就跑。
“別怕,米妮很乖的,它不會咬人。”男人眼底閃過了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憐惜:如此真實的一個女人,真不知道是誰那麼的狠心,竟然買兇殺她!她的良心真的被狗叼走了嗎!
“真的?”林曉曉一點兒也不相信。
“嗯。”男人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林曉曉給自己鼓了鼓氣,反正連殺手都沒殺得了她,這狗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她的不是嗎!
“走吧。”男人淡笑了一下,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女人臉上的緊張。
“那個,要不你自己去吧?”林曉曉還是不敢去。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男人的語氣重了起來。
“可是——”
“汪汪汪!”突然臨近的狗吠聲,讓林曉曉大聲尖叫了起來,驚起了林間成羣成羣的鳥兒。
“米妮,乖,不要嚇唬爸爸的朋友。”男人輕聲說道,那隻狗似乎聽懂了男人的話,嗚嗚的低鳴了兩聲,討好的在林曉曉的腿上蹭了蹭。“好了,現在不怕了吧,走吧。”
“你保證,它不會咬我?”林曉曉還是很緊張,這可是狗耶,會咬人的狗耶!
“你再不走它就會咬你!”男人氣樂了,這個女人到底得有多怕狗才會這樣一遍遍的確認呀!米妮可是他從小訓練出來的警犬,怎麼可能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呢!
“啊,那快走!”林曉曉像是被突然注入了動力的火車,那速度比剛纔的龜爬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男人嘴角抽搐着,看來科學家是正確的,人在遇到自己懼怕的事物的時候,確實能夠激發超乎想象的能力,瞧瞧,眼前這個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這就是你家?沒想到外面那麼的一般,裡面卻是不同凡響呢!”林曉曉認真的看着這木屋裡的一事一物,雖然不能說多豪華,但是這裡的佈置還有東西都是一應俱全,“看得出你是個很用心的男人。”
“用心?”男人嗤之以鼻,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自嘲。手中卻繼續拉着一隻不小的急救箱。
“我來幫你吧!”林曉曉嘴角狠狠地一抽,這男人得多“自立”纔會如此的倔強,叫她幫忙會死嗎?
“還挺有眼力見的嗎!”男人輕笑了一下,隨即鬆了一口氣。
“我說,難道你就不能說句話嗎?說句話比自己折騰還難嗎?”林曉曉手上拿着傷藥和紗布,語氣中帶着幾分的不解。
“當然。”男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林曉曉很無語,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是那麼怪異的,這個傢伙可是比自己怪異的多了。
“嘶,你輕點兒!這是人胳膊不是豬蹄子!”男人突然次牙咧嘴的說,原因自然是剛剛無語的林曉曉同志一時下手重了點兒。
“挨槍子都不怕,這點兒疼算什麼!”林曉曉沒好氣的說,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找茬!
“喂,做人不帶這麼不講理的,我挨槍子是爲了誰呀!”男人用更沒好氣的語氣說道。
“施恩莫圖報,再說,又不是我讓你救我的。”雖然是救命恩人,但是也別想讓她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再說,這個救命恩人也是他自己樂意的,她可沒求着他救自己。
“有恩莫忘報,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啊,你輕點兒行不?”男人慘叫了一聲。
“好啊,那你就少說點兒。”林曉曉動作輕柔了下來。
“成,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切,又不是什麼美女,還真的以爲我會對你感興趣嗎?”現在他對女人可是半點兒好感也沒有!不過眼前這個女人除外,因爲這根本就是女人中的奇葩,暫時可以當朋友相處一下。
“……”曉曉不再理會這個“救命恩人”,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忍!
“我說,你長得也不漂亮,雖然有一張溫柔的臉,但是這性格是在是不咋地,相信現在一定沒男人追你吧?要不咱倆湊合湊合得了,就當你報恩了成不?”包紮好後,男人突然語出驚人。
“啥米!?”
“嘭!”
“哎呦,疼死我了。”
林曉曉被砸的眼淚都彪了出來,抱着自己的腳不停的跳腳:該死的傢伙,她上輩子肯定是欠了這個男人的,現在這傢伙來討債了!要不然怎麼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的倒黴呢!
“你小心點兒!”男人嘴角抽搐着,至於這樣嗎,他不就是腦袋一熱說了一個小小的建設性的建議嗎!不同意就直接說,他又不強求!
“你都讓我以身相許了,我還小心個屁呀!”林曉曉在男人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看着自己已經腫的發紫的腳趾頭,欲哭無淚。
“自古以來,這救命之恩不就是以身相許嗎!”女人不是都愛看那些倒竈的言情劇嗎,這樣的情節是多麼的普遍!看來自己救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有夠奇葩的,跟別的女生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那都什麼年代的事兒了!”跟現在比,這男人腦子真的有毛病。
“放心好了,就算是你想以身相許,我也不幹!瞧你這普普通通的樣子,我可是喜歡美女的!”
“你給我滾!”林曉曉氣的將沙發墊扔向了男人,該死的傢伙,越說越讓人生氣!不知道相貌是不漂亮的女人的硬傷嗎,那是說不得的!
“行,我滾了,晚上睡覺自己找房間吧。”男人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暈,也不在跟林曉曉扯了,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麼快就走了?”林曉曉詫異的看着那虛掩的房門,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