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搬回原來的房間。
”龔白走了幾步，無奈地說，“你沒發現衣櫃裡有男人的衣服嗎？”
這樣還能住進去，心可真大。
“可惜別的房間，裝修風格我都不喜歡的啊！”火鳳凰哼道，“誰知道你什麼怪癖……”
“算了，你住吧，我這就把衣服搬走。”
火鳳凰一驚，追上他問：“你在那房間住了多少年啦？”
“二十多年吧。”
“這麼久啦！”火鳳凰慘叫，“那我不住了，給我一間新的房間！”
龔白看她一眼，“暫時沒新的，你先選一個，明天叫人來重新設計裝修。”
“那我就要媽媽住過的這間！”火鳳凰馬上說。
龔白愣了愣。
他捨不得把火蝶住過的房間讓出去，但讓給他和她的女兒沒關係吧？
他去把衣服整理了，然後去廚房做飯，問：“你最近怎麼吃飯的？”
“叫外啊~”
龔白打開冰箱一看，沒有菜，水果也沒有。
他看她一眼：“你連水果都不吃？”
“要你管我！”火鳳凰斜靠在沙發上，白了他一眼。
“我是你爸！”他嚴肅地說，“以後你就歸我管！”
“見面第一天你就兇我！”火鳳凰不滿地跳起來，“你真討厭！”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不滿。”龔白平靜地說，“可能還在心裡恨我，因爲我把你和你媽媽扔下那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媽媽要死的時候。”
他點點頭，心裡痛楚不已。
火蝶是多恨他，臨死了才告訴孩子他的存在？
“那你更應該恨我了。”他說，“但這不能成爲你胡作非爲的理由！”
“我怎麼胡作非爲了？！”火鳳凰大叫。
“擅闖民宅就是第一條。就算我虧欠你很多，也絕不會慣着你。你要是學壞了，我對不起火蝶。”
“啊——”火鳳凰大叫，“要不是媽媽非要我來找你，我纔不會來呢！”
龔白見她這樣，怕她跑了，嘆口氣說：“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有事情就找我。”
大不了她惹的禍，他給她善後。
他說：“你要什麼就給我說，只要你開心就行。我先去買菜，你隨意。”
火鳳凰一聽，終於滿意了。
龔白走到門口，回頭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誰要去啊？買菜就是你們老頭子乾的事！”
“那你在家不要亂跑。”
他真擔心她趁他不在胡來，在家裡翻天沒什麼，要是出去了遇到危險怎麼辦？
他不敢走遠了，到離家最近的超市選了幾樣食材，快速回來。
進門後，見她坐在沙發上打遊戲，也算鬆了口氣。
不亂跑就行。
她的性格他看出來了，應該不難管。
他進廚房做飯，火鳳凰擡頭看了一眼，得意地笑了笑。
一個小時後，她不滿地走到廚房門口，問：“好了沒啊？我都要餓死了！”
“快了。”
“真是慢！”她轉身走開，“人老了就找個傭人嘛！早知道不來找你！”
“好了——”他無奈地說，“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多做了幾樣。”
火鳳凰一聽，跑進廚房，正好見他從烤箱裡端出烤魚來。
她嚥了咽口水：“還有什麼？”
“幾道華國菜。”他說，“你願意幫忙嗎？”
她一頓，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龔白搖搖頭，把菜端出去，她已經坐在桌邊搓手等待了。
他慢慢地擺上碗筷，開了一瓶果汁，拿杯子滿上。
“沒有酒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