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白只能給她打電話,她沒接。回到家後,他才發現,她根本沒帶手機。
龔白疲憊地躺在沙發上,免不了提心吊膽。
她一個女孩子,可別出事纔好……
等到第二天,她沒回來,龔白不知道去哪裡找她。
到了第三天,他實在是擔心,去了她上班的地方。店裡的人也在找她——她曠工了。
她就這樣消失了,一天、兩天……很快變成了一週、兩週。
一個月後,龔白翻出了老K的名片,照着上面的號碼打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老K冷漠的聲音傳來:“哪位?”
龔白頓了一下:“我,龔白。”
老K一笑:“怎麼?想通了,要當我徒弟了?”
“不是。我突然想起,你上次的故事沒提到火蝶。”
“提她幹什麼?”
“她不是你的人嗎?”
“不是。”
龔白想了想:“她和鬱清歡有關?”
“我幫你問問。”老K說。
片刻後,電話裡傳來一個女聲:“做什麼?”
龔白愣了愣,問:“鬱、鬱清歡?”
老K又找到她了?
“做什麼?”鬱清歡聲音不悅。
“我……我想問問你和火蝶有什麼恩怨。”
鬱清歡沉默了幾秒,淡淡地說:“沒有恩怨,大概是她嫉妒我的美貌吧。”
“……”
龔白放下手機,慢慢地坐回沙發上,扭頭看着落地窗外。
他不喜歡火蝶,只是兩個人一起生活這麼久,就算是一條狗,他也會關心她的。
……
天氣漸暖,春季到來。
全世界的男女都很幸福,除了龔白。
春去夏來,龔白漸漸忘了火蝶,內心深處關於鬱心然的點點滴滴再次浮上來,像螞蟻一樣啃噬着他。
到了元旦那天,他做了很多菜和甜品。
他記得去年,火蝶說要一起吃飯,結果他拒絕了。
他想今天給她補上,可她不會回來了。
今年,沒有鬱心然,也沒有火蝶。
龔白再次喝得酩酊大醉。
他躺在沙發上,覺得自己的人生一團糟,從來就沒有好過!
“啊——”龔白大吼一聲,將手裡的酒砸在地上。
突然,旁邊有光閃了一下。他看過去,有人推開門走進來。
那是一個女人,身姿纖軟,走起路來嫋嫋婷婷,煞是好看。
他努力睜眼,卻看不清她的樣子。
她走到他身邊,彎腰輕撫他的額頭,憂心忡忡地道:“怎麼又喝酒了?”
龔白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將她拉到懷裡,叫道:“心然……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他也想和火蝶說一聲對不起。
但是,他不敢喊出火蝶的名字。似乎一喊出來,就是對鬱心然的背叛。
“對不起……”龔白緊緊抱住她。
“你喝醉了。”良久之後,她推開他,伸手將他扶起來,“去睡吧。睡醒了就沒事了。”
龔白搖搖晃晃地跟着她,往樓上走。
進房後,她把他放在**上,轉身想拿毛巾給他擦臉。
他突然拉住她,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在她耳邊呢喃:“你別走……”
他擡起頭,捧着她的臉認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