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也叫工作！”龔白大吼。
賽車寶貝是什麼？就是出現在賽車場上，衣服穿得少少的、肉露得多多的，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去幹這個！
“怎麼不叫工作了？”鳳凰說，“你歧視賽車寶貝啊！這是正經工作好不好！”
“你——”龔白急紅了眼，“你要是這麼不聽話，就——”
“就怎樣？”鳳凰昂着頭，頑固地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氣，拿她沒辦法。
要不是她長得和火蝶一模一樣，他也不會緊張。他不容許她拿着火蝶的臉去做這種事！
但是，他已經傷害了火蝶，能再傷害她嗎？
當然不能。
不管她是鳳凰也好，火蝶也好，他欠她們的，都只能補償到他一個人身上了。
鳳凰哼了一聲：“說我？那你自己呢？我來這裡這麼久了，從來沒見你去工作過！”
“我沒有工作。”龔白說。
鳳凰驚訝地瞪大眼：“你居然是失業人口？！那你怎麼養我！”
“……”
“你不會想要我養你吧？”鳳凰大聲叫起來，“我跟你說，你從來盡過當父親的義務，就別想享受當父親的權利！讓我孝敬你，門都沒有！”
“放心，我們家不缺錢花。”
鳳凰呆了呆，“怎麼會？你不是沒工作嗎？你不會去偷去搶吧？”
龔白沉默了片刻，沒好氣地說：“差不多。”
當年火蝶打暈了他不告而別，他忍不住想：自己要是能扛住那一下，就不會失去她了。
所以，他主動找老K拜師、辭去了工作，不時去執行老K佈置的任務，順便尋找火蝶。
老K不缺生錢的辦法，他也不缺。
現在，他自己也可以接生意了。但是他懶，灰色甚至黑色世界的事，他能少沾就少沾，幾乎是不動手的。
所以大多數時候，還是老K給他下命令。
老K對他很不錯。
老K在暗影時，所有人都是他手下，那些人會想着殺了他取而代之。但龔白不一樣，龔白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徒弟，自然不一般。
兩個月後，天氣漸冷。
鳳凰纏着龔白給她買新衣服，龔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帶着她去商場，讓她隨便挑。
鳳凰斜睨着他，“這麼隨便，你很大款吼~”
龔白眼神閃了閃，看着她說：“你說這話，和你媽媽一模一樣。”
鳳凰愣了愣，哼了一聲：“不要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帶你去拜祭她！”
她拿着衣服進了試衣間，出來後在他面前轉了三圈才停下來，問：“好看嗎？”
“……好看。”
“這麼遲疑，肯定是不好看！不要以爲你討好我，我就會帶你去拜祭媽媽！”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你媽媽以前也愛這樣，換了新衣服先在我面前轉三圈，快樂得像小鳥，然後問——好看嗎？”
鳳凰沉默片刻，問：“那真的好看嗎？”
龔白一笑：“我女兒穿什麼都好看！”
鳳凰愣了愣，翻起眼皮看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既然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