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鎖了,沒人管他們,兩人坐下來,相顧無言。
再多的話,他們也沒法說,因爲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連浴室裡也有。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兩人都非常不舒服。
呆坐久了,很無聊。壓抑的空間內,沒有任何娛樂設施,要不是有對方陪伴,僅僅是他們一個人,他們肯定會發瘋。
但就算有了陪伴,這種地方也讓人隨時面臨着崩潰。
他們腦海裡都在想怎麼逃出去,但卻不能在監控下商量。
鬱清歡捏着自己的手指,咬了咬脣,心情越來越煩躁。
盛凌人也差不多,他差點發瘋,突然用手錘了一下桌子,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鬱清歡看他一眼,彎腰趴在桌上,用手臂枕着腦袋。
她輕輕地哼歌,這首歌從哪裡學來的她忘記了,不過應該不是這個時代,是後來的。
哼着哼着,她聽到盛凌人出來了,擡起頭,見他端着兩個漱口杯出來,杯子裡放着牙刷,水是滿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說:“我們來下棋。”
鬱清歡疑惑:“怎麼下?”
“用水當筆。”
他坐在她對面,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然後拿着自己那杯裡的牙刷,用手柄蘸了水在桌上畫格子。
“這個幹起來很快,不能下圍棋了,五子棋應該差不多。”他說。
鬱清歡想了想,點頭:“好吧。我喜歡這種費腦的遊戲,如果有麻將撲克牌就好了,我可以一個人玩很久。”
他看她一眼:“沒有的話,我也會給你找娛樂的。”
鬱清歡愣了愣,看着他,見他盯着自己,莫名地臉一熱,想起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單純了。
她開始下棋,幾招下來,發現自己大腦的反應不如上輩子被改造後快了。
她心裡有點兒遺憾,不過想到有機會像普通人一樣,又不覺得這點損失算什麼了。
捨得、捨得,有舍必有得。
“你又贏了。”她看着盛凌人。
盛凌人問:“還來嗎?”
“來吧,反正沒別的事可以做。”
兩人一直下到吃飯的時候。
這間“牢房”裡的飯,不再是開門給他們送進來,而是在牆上開了一個窗口。兩人下着棋,突然聽到咔嚓一聲,就像開箱子的聲音。
尋聲望去,見原本沒有任何異常的牆壁彈開了一扇筆記本大小的門。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放下牙刷走過去。
盛凌人輕輕拉開那扇小門,見裡面是個小格子,格子裡放着兩個飯盒。
他拿出飯盒,裡面裝着熱乎的飯菜。
他摸了摸那扇門,像金屬的。
盛凌人又往裡面摸了摸,四周像是水泥,正對面也是金屬。看樣子,這裡被人掏成了一個小壁櫃。
他對鬱清歡說:“應該是把牆壁掏空了,那邊就是實驗操作室了吧。”
鬱清歡蹙眉:“吃飯吧,我餓了。”
兩人回到桌上,飯盒裡只有飯菜,沒有湯。
鬱清歡拿漱口杯子去衛生間接了一杯水來喝,喝了突然想起:“也不知道這水乾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