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不夠溫柔?”
“睡了之後能夠鬧僵,那肯定是你的錯!”
“好吧。結婚的時候請你喝酒。”
盛凌人掛了電話,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然後檢討: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可是她明明很過分……
他覺得很委屈。
……
鬱清歡回到家,鬱正明和吳素蓉正在樓下看電視。
她一回來,自然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兩人叫住要上樓的她:“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鬱清歡擡手看了眼表:“晚嗎?”
咦?居然十點了。
如今是沒有網絡的年代,普通人很少當夜貓子,的確夠晚!
她放下手:“我是成年人,你們不會連這個也要管吧?”
“我們是擔心你。”吳素蓉說,“你過來,別站在那裡。”
鬱清歡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鬱正明問:“聽說是盛凌人來了?”
“司機告狀可真快~”鬱清歡不滿地咕噥。
“我們是關心你!”吳素蓉說。
“知道了~”鬱清歡煩躁地說,“你不用重複這一句了。”
鬱正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和盛凌人……”
“朋友啊。”她打斷他,“不能做朋友嗎?我們也算同病相憐,再說了你們不是還和他一起調查之前的事嗎?難道要拒絕往來?”
“既然如此,怎麼不叫他到家裡來?”
“他說明天來,和你們說一下調查進展。”
鬱正明攏起眉:“那你們今天見面,是私人關係?”
鬱清歡看着他:“爸,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鬱正明直接問:“你們是不是在交往?”
她想了想回答:“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鬱正明激動起來。
“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確定?這樣說懂嗎?”
“既然如此,你聽爸爸一句勸,不要把它搞清楚、搞明白、搞確定!”鬱正明抓着她的手,心疼地拍了拍,“雖然你們有相同的遭遇、同病相憐,但他有那樣的經歷就不適合你。爸爸希望你幸福,讓一個陽光的人帶給你陽光。他經歷那一切,心裡肯定不好受,你看到他也難以忘記曾經的痛苦,這對你們雙方都不好。”
“我又沒說要和他在一起。我和他不止是同病相憐,更是生死之交,做個朋友不可以嗎?”
“朋友當然可以。你們這樣的關係,也不可能斷了聯繫不做朋友。關鍵時刻,還需要你們互相開導對方,因爲只有你們才理解這段經歷帶來的痛苦。但是,不能天天在一起,懂嗎?”
鬱清歡沉默了片刻,點頭:“我懂……”
吳素蓉見她有些不開心,怕她不理解他們的做法,解釋道:“爸爸媽媽都是爲了你好。”
“我明白。爲人父母的,哪有不愛子女的?”她說着這話,心裡卻是冷嘲一聲。
上一世活得太久,見多了不愛子女只愛自己的父母。她突然害怕,這一世會不會所有都變了。
她站起來,疲憊地問:“我可以去休息了嗎?”
“去吧。”鬱正明心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