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媽媽急忙搖頭：“我等着她。”
“那怎麼行？你回家睡一覺，明天早上過來剛好。”
龔媽媽還是搖頭。
鬱清流無奈地說：“那就住病房吧，我給你們安排一間vvvip病房！”
盛南軒瞪他一眼。現在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事開玩笑？什麼vvvip！
“咳，好吧，你自己守着。龔太太，我帶你去病房。”
龔媽媽還是不願意走，
鬱清流說：“明天你女兒就要住病房了，你先去看看有什麼缺的。”
“也對。”龔媽媽急忙說，跟着他去病房。
走進病房一看，龔媽媽目瞪口呆：“這……”
“這是我們這裡的vip病房！最好的一間！”
“這……這是病房？”龔媽媽大驚。
沙發、電視、水晶燈……哪裡像病房了？酒店差不多！
她轉身說：“我們不住這個！”
“爲什麼啊？”
“沒錢！”龔媽媽吼道，“你們本來就是私立醫院，普通病房就很貴了，這什麼vvv……是要殺了我們啊！”
“你沒錢，你女婿有啊！”
“他哪有”龔媽媽一愣，難道真有？
“行了，你先住着吧。估計明天中午，你女兒就送過來了。”
龔媽媽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果斷轉身去找盛南軒。
走到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她遠遠地看到盛南軒坐在手術室門口，方陽彎身站在他身邊，一副聽候差遣的樣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往回走。
剛剛守在手術室外的人全都穿得明星似的，看起來就不是她這個世界的人。南軒原本也不是……
可能，他還是原來的富家少爺吧。
……
手術室外。
方陽看了一眼龔媽媽的背影，回頭對盛南軒說：“蘇沫和盛東轔一起回了住處，沒有要逃的意思，要把他們拿下嗎？”
盛南軒沉默一會兒：“我現在沒時間管他們，你叫人看着，別讓他們跑了。等我空了，再去收拾他們！”
“是。那鬱家……”
“不用爲難他們。該怎麼做，他們自己會知道。”
“是！”
……
龔墨睜開眼，覺得光線有點刺眼。腹部傳來隱隱的疼痛，渾身都沒有力氣。
盛南軒突然出現在她視線裡，欣喜地道：“你醒了？”
龔墨看着他，見他眼底佈滿血絲，虛弱地道：“你……你臉色好差啊。”
“是嗎？明天就變好了。”
龔墨一笑，想起廁所那錐心的痛，嘶啞地說：“南軒……我肚子疼。”
“麻藥過去了，肯定會疼，你不要動。”
“孩子呢？”龔墨睜眼雙眼，眼神空洞，她覺得孩子已經不在了。
“他在呢。他已經出生了。”
“什麼？”
“不足月，有點小，在保溫箱裡。醫生說，他滿月之前要一直住保溫箱。”
龔墨呆滯地聽着，淚水漸漸溢滿眼眶，又難過又開心：“你是說……他、他沒事？”
“嗯。”
“他長得怎麼樣？像我嗎？”
“像。”
“那像你嗎？”龔墨哭道。
“也像。”盛南軒沙啞地道。
“是我不好……”龔墨哭泣。
“別哭。”盛南軒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別哭……他沒事。”
“我想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