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愣愣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她才呆呆地道:“就因爲我是學建築設計的,所以你就買一塊地給我折騰?你就不怕我暴殄天物?”
陸煜城看着她,低聲道:“不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相信,你會把這裡變成我喜歡的樣子,因爲,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了,陸少就是這麼任性的一個人,認定了一個人,就認定她怎樣都好。
“你確定,你真的不擔心?”這一刻,蘇昕的內心是波濤洶涌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人如此寵愛,這樣的寵愛,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陸煜城如此對待,難道就只是因爲小時候的承諾麼?
陸煜城看着她,一臉認真:“我一點都不擔心,無論你將這裡折騰成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蘇昕呆呆地看着他,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能夠完完全全地表達自己的心情,那種被人寵愛,被人信任的感覺,竟然如此讓人癡戀,迷戀,眷戀。
陸煜城,你知道麼?我很貪心的,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人真的很少很少,我真的好希望,如今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突然好害怕這是一場夢,好擔心夢醒了,一切都回到了原型,如果回到原形了,如果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我到底該怎麼辦?
陸煜城看着她呆呆的模樣,眸光一暗,啞聲道:“昕昕,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對不起,這麼多年都沒有陪着你,從現在起,我會把過去沒有給你的寵愛,通通都給你。”
蘇昕的事情,他一回國就略有耳聞了,她那麼善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被人傳成那樣,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在五歲失去母親之後,她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他不敢想象,她是怎麼在那樣的繼母和姐姐的壓迫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女孩是那麼的單純可愛,可是,二十年過去了,他的女孩,竟然變成了人人厭惡的刁蠻千金,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蘇昕伸手,緊緊地抱着他,似乎是想要緊緊抓住什麼一般,陸煜城靜靜地抱着她,安撫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蘇昕才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她看向他,問道:“剛剛洛梓萱跟你說了那麼多我的惡行,你就一點不好奇,我爲什麼要那麼對她們麼?”
陸煜城撫摸着她嬌嫩的臉蛋,點頭道:“嗯,的確有點好奇。”
蘇昕窩在他懷裡,懶懶地道:“哎,要是洛梓萱不提起,我都忘記我的這些光輝事蹟了,想想當初我可真是能拉仇恨呀。”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將那個樑小姐一腳踹進泳池麼?”蘇昕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因爲她罵你。”陸煜城想也不想地回答。
蘇昕驚得張大嘴巴:“啊?這你都懂啊?真的是那樣呢,那個樑小姐不是交了一個自認爲很帥的男朋友麼?那天我去參加宴會,我穿了一條很奢華的裙子,當時可以說是驚豔全場,然後那個樑小姐的男朋友就來跟我搭訕了,結果那貨硬說我勾引她男朋友,還罵我賤人,然後,我就一腳將她踹泳池裡去了。”
陸煜城點點頭:“嗯,你當時一定很美。”
蘇昕捂了捂臉:“陸少啊,你關注的重點還能更特別一點麼?你關注的不應該是我到底有沒有勾搭那個樑小姐的男朋友麼?”
陸煜城搖搖頭:“你的眼光不會這麼差。”
蘇昕頓時無言語對,過了一會兒才道:“好吧,我服你。”陸少,你這樣,讓我怎麼守得住自己的心?面對這樣的老公,她可以分分鐘淪陷好麼?
“嗯,那伴娘的禮服呢?爲什麼撕壞了?是因爲她想讓你出醜?”陸煜城問。
蘇昕點頭:“嗯,你說對了,因爲那個伴娘是蘇靜的好朋友,她爲了幫蘇靜出氣,想暗中用刀片劃壞我的禮服,所以我乾脆直接光明正大地將她的禮服給撕了。”
反正她搞了破壞以後,於紅玲喜歡扮好人,舔着臉去給別人道歉,極力地塑造她國民好繼母的形象,她自然得成全她。
她一直都知道,她出醜越多,名聲越臭,於紅玲就越高興,於紅玲去跟別人道歉的時候,雖然表現得很慚愧,很內疚,其實她心裡樂呵着呢,畢竟她表現得越糟糕,就越能襯托蘇靜的好。
“嗯,然後樑家的孫子呢?是因爲他想非禮你,所以你纔打得他差點斷後的?”陸煜城低聲道。
“啊?連這你都知道?”蘇昕呆了,這個男人,還能更聰明一點?
“嗯,我老婆那麼漂亮,除了這個理由,找不到別的了。”陸煜城一臉驕傲,他家老婆的魅力真是大呀,以後呢,他可得小心着點,可別讓爛桃花沾上他家老婆才行。
蘇昕:……
行了,什麼也不用解釋了,反正這個男人的理解能力和想問題的能力簡直超乎尋常,真的如他所說,他認爲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不過,想到她將關家小姐埋在雪坑裡,差點把人凍死的事情,她還是心有餘悸的,因爲,當時她回去後,被蘇向南整整關了一個月的禁閉,那時候,她一個月不能出門,每天都得對着於紅玲那張虛情假意的臉,真的是太痛苦了。
“那個關小姐,雖然當時年紀不大,但是心思惡毒得很呢,她竟然趁我滑雪的時候,在背後踹了我一腳,害得我收勢不及,差點撞死,我一怒之下,就挖了個坑,用雪將她給埋了,只給她留了一顆腦袋。”蘇昕憤憤不平地開口。
其實她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還給她留了一顆腦袋呢,她哪裡惡毒了,要是她惡毒的話,那關小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好吧?竟然敢公然招惹她。
陸煜城聽了蘇昕的描述,想象着當初蘇昕因爲收勢不及,差點撞死的情形,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沉沉地道:“就算凍死了她,我也給你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