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忌的聲音,帶着些飄渺空悠在雨幕裡傳開。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指間似乎觸摸到了什麼,連脣邊都有了色彩。
她說,她一直都在!
就是這樣的聲音,讓他的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隨後,他閉上眸頭緊靠着墓碑,烏黑的長髮半溼的披在身後,遠遠到看過去,那畫面唯美得近乎失真。好似,他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突然,冷忌猛的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粘着水霧,微微閃動。而後,他的眸慢慢的沉了下來,眸底也開始蔓延嗜血般狂暴的因子,隨時都能爆發出來。
“我的孩子,你還是這麼敏感!”
一道身影,漸漸的從雨幕中淡出。黑色斗篷下,傳來的是地獄來的聲音。
他站在冷忌的面前,慢悠悠的伸出他修長乾枯的手指,“我的孩子,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來了,開心嗎?”
冷忌垂着眸慢慢的站了起來,額前的碎髮溼溼的擋在眼前,遮住了他的狂躁。
“你不該在這裡,那會髒了她的地盤!”
“呵呵呵!”他突然笑了出來,黑色的斗篷因爲他的笑聲輕輕的顫了顫,“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不乖,讓我怎麼辦纔好呢?”說着,他偏頭看向冷忌身後蕭瀟的墓碑,接着開口:“我帶你去見她,怎麼樣?”
冷忌的眸,徹底沉了下來,而下一秒,他就爆發了,狂暴的因子充斥着全身,更侵入他的靈魂。接着,他動了起來,很快就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擡手就是一拳。
那人微微偏頭,躲開了冷忌的這一拳,然後一個擡手,就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冷忌,我說過很多次,情感是束縛我們能力最大的障礙,你到現在都還不懂嗎?”
冷忌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長髮披散在身後,形成一道黑色幕布。他冷桀着眸看着那人,嘴角扯出一抹嗜血般的笑。然後,下一瞬他動了,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匕首直接穿過他黑色的斗篷,刺入他的胸膛。
“我說過,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冷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沉的傳開,他沒有動,只是低頭看了看他胸口刺入的匕首,身體慢慢的後退,從匕首裡抽出身來。接着,他冷冷的笑開了,“璇璣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心臟其實是在右邊的嗎?”
說完,他慢慢的擡頭,一張絕色卻顯蒼白的臉從斗篷中顯現出來。那張臉,帶着淡淡的笑,明明應該是很溫暖的表情,卻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猙獰。
冷忌漠然的看着他,“原來,真正背叛的人,是她!”
那人不再說話,而後腳尖輕點,然後一躍而起最後遠離了冷忌。很快,他的身影就慢慢消失在雨幕中,可是他的聲音卻淡淡的傳了過來:“我的孩子,我會在那個世界等你的,記住,千萬不要再遲到了!”
冷忌下意識的想要追,卻已經追不上了。看着漸漸安靜下來的雨幕,一陣秋風夾雜着雨點吹過,揚起了他額前的髮絲,露出他那雙深邃的眸。
回到別墅,已經是深夜。他一步步往他和蕭瀟的房間走過去,長長的髮絲還在滴着雨滴,身後印出一排排溼的腳印。他推開門,突然強烈的燈光讓他的眼睛一時有些不適宜。
他記得,他的房間從蕭瀟離開後就曾開過燈的!
眼眸下意識的眯了起來,隨後,他纔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牀上睡着了的黎夢。眼眸,下一瞬就沉了下來,帶着地獄來的煞氣慢慢隱現。她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碰得了!
也許是聽到開門的動靜,半迷糊的黎夢慢慢的醒了過來。她揉着眸,看到面前站着的冷忌,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冷忌,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原本她現在應該在醫院的,可是她卻一刻也等不及了,想要見冷忌的心戰勝了一切,讓她變得奮不顧身。冷忌爲她做的,她曾經做夢都夢不到,當她看着他爲了她跪下時,她的心都在顫抖。
她想,她終於贏到了他!
沒有注意到冷忌的變化,黎夢從牀上爬起來就直接撲倒了冷忌的懷裡:“冷忌,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
冷忌沒有動,黎夢等了片刻然後擡頭,對上他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眸。而後,她低着頭慢慢的推開,一張臉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羞澀紅得滴血。接着,她顫抖着手輕輕的解開身上的衣服,然後全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冷忌,我願意將自己最美好的東西給你!哪怕,你現在看到的人不一定是我,我也沒關係的!”
她的話說完,然後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突然提了起來。冷忌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目光冷得可怕:“沒有人可以取代她,更沒有人可以褻瀆她!”
黎夢猛的睜大眼睛,一時間呼吸就急促了起來。冷忌的手緊緊的掐住脖子,讓她脖子上之前傷了的脖子一下子又溢出血來,順着冷忌的指縫留了出來。這一次,她清晰的感覺出了冷忌的殺意,一時間慌了起來,拼命的扯着嘶啞的嗓子吼着:“冷忌,不,不要……影,影,救,救我……”
門,突然被打開,影他們隨後趕緊來就看到這麼個場景。隨後,影一步上前:“冷少……”
“處理掉!”
影的話還沒說完,冷忌直接將黎夢扔在了他的面前,整個人冷得徹骨殘忍!
黎夢的赤裸的身體不由得晃了晃,來不及遮住羞澀的部位,她直接抓着影的褲管慌亂的搖着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她深深的明白那句處理掉代表着什麼!爲什麼,之前明明還對她那麼好,可是轉身,他就要殺她?
影的眉頭微微皺了下,最後什麼都沒有問,低頭恭敬的應着:“我知道了!”
說着,他直接脫掉身上的披風蓋在黎夢的身上,然後直接將她抗了出去。身後,霧他們有些霧水的看着這些變化,但是都沒有去多問。他們都知道,冷忌想要做的事,從來都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