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泓的一聲令下,讓阻擋在停車場外圍的幾輛轎車,紛紛避讓開,讓出一條路,給翟域等人離開。
翟域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南景泓,面上無多餘的表情,扯着腳步踉蹌的青巖離開。
無意間,靠在南景泓懷裡的舒念晨注意到,那個被翟域拖着走的虛弱男人手指上,帶着她之前見過的蛇形戒指。
霎時,她恍然想明白什麼,邁出腳步要去追,還沒發出喊聲,卻是讓南景泓給再次牽回了懷裡。
舒念晨着急起來,“南景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他手上有戒指,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南景泓看着她臉上的急色,繼而轉向已經上了車的幾人,目光裡,滿是深不可測的濃墨黯色。
“我知道。”
“那你怎麼……”忽的,舒念晨停下了話音,她怔怔的轉向出口離開的那幾輛車,逐漸理順了一些頭緒。
“那個黑衣人……是翟叔叔的人?”
否則,翟域怎麼可能領着一個車隊,出現在這裡?
南景泓不置可否,沒有在原地多留,拉着舒念晨上了車子,“這件事你別多問,我會解決。”
“可是剛剛……”
“噓,乖乖的。”南景泓對她比了個手勢,食指壓在舒念晨喋喋不休的脣瓣上。
舒念晨目光閃動,最總到底沒說什麼。
南景泓滿意於她的乖巧聽話,按着她的腦袋輕輕摟在懷裡,在舒念晨無法所見的角度裡,男人的臉上,是一派森然可怖。
……
奢華的豪車裡,翟域靠在真皮舒適的座椅上,臉色淡淡的,不怒自威。
跪在踏板上的青巖放下了手帕,白色的真絲布料,早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青巖的臉上是一片蒼白。
翟域聲音冷冷,“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任務要留在京城。”
青巖低聲,“屬下在海洲的任務已經完成,賣家已經支付了剩餘的佣金。”
“那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他的喝斥中,佈滿寒冰。“跟了我幾日,以爲我發現不了?青巖,你要記得,誰纔是你的主人。”
“青巖的主人只有一個。”說着,青巖微微擡起頭,瞳仁幽幽地望着翟域,“但青巖的恩人,也只有一個。”
“好大的膽子!”
翟域一伸腿,在青巖的胸口上踹了一腳。
青巖往後倒在車內踏板上,無力至極,幾乎動彈不得。
翟域已經懶得再看他,質問他與南景泓的糾纏,“你犯了什麼事,被南景泓盯上?”
青巖一言一字,將來龍去脈說出。
“十八年前的凊洲市……”翟域口齒喃喃的說着。“那個時候,當家的還是老先生。”
青巖點頭,“是。”
翟家的獵人組織發展至今,規模龐大勢力雄厚,其能夠得到如此多不怕死的獵手,不僅僅是因爲自身培訓篩選的嚴格,還有一個極爲重要的原因,是翟家對這些獵人的自由性和保密性功夫做的相當嚴格。
每一任家主在位期間,獵手之間的資料和任務並不能互通,也就是說上一個家主掌權時,某位獵手曾經執行過什麼任務,下一位家主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