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苗婉君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她神色驚慌的拉住黎莎問道,“女兒,萬一那個許嫣然懷的真是寒觴的孩子,那可怎麼辦?”
這個問題,可是把黎莎問傻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是啊!雖說許嫣然和別的男人廝混是鐵證如山,可許嫣然不也親口說,她和寒觴也在一起過兩次。
那要是這兩次的機率中,還真懷的是寒觴的孩子那可怎麼辦?
這個事情,黎莎謹慎的想了很久。
之後,她纔回答苗婉君,很認真的眼神看着她說道,“媽,要是許嫣然的孩子真的是寒觴的,那她生下來之後,我們就把孩子抱回來撫養!”
瞬間,苗婉君就炸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咬着牙,使勁的往黎莎的背上拍了一巴掌,真想打醒她。
“女兒,你這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啊?你要給許嫣然那樣的女人養孩子,你是瘋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天底下竟然還有你這樣大度的女人,要撫養老公和那個毒婦生的孩子?你是要當聖母嗎?”
黎莎被苗婉君罵的說不出話,接着苗婉君又氣呼呼的說道,“你要原諒寒觴,我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了。媽可告訴你,假如,萬一那孩子是寒觴的,媽絕對不會同意你們把許嫣然那毒婦的孩子帶回來撫養的。”
苗婉君顯然是被她氣的不輕,這女兒的腦子是不是上次被撞壞了?要不就全是漿糊!
竟然想着給許嫣然養孩子?
黎莎爲難的看着自己的媽,她又何嘗不希望那孩子不是寒觴的呢!
嘴上是說的很輕鬆,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絕對是第一個沒有勇氣面對的。
可是許嫣然的死刑那是鐵定逃不掉的,孩子是最無辜的,他知道什麼?一生下來就要和母親生離死別。
就算是寒觴恨透了許嫣然,可萬一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寒觴絕對不會狠心對其不管不顧的。
黎莎沒辦法,只好拉着苗婉君先坐下,安撫她說,“哎呀媽,事情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嗎?等許嫣然同意做羊水穿刺,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們再討論這個事情好嗎?要萬一孩子不是他呢?也不一定啊!”
聞言,苗婉君疾言厲色的道,“不是他的最好,但萬一真是的話,媽還是那句話,絕對不同意。”
之後,她語氣軟了下來,拉着黎莎又說道,“女兒,不是媽心狠或是針對個孩子,而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孩子的媽是許嫣然啊!假如,你們把那孩子撫養大了,他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挑唆,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被你給親手送進監獄的,他會怎樣,會不會瘋狂的報復?”
看着目瞪口呆的女兒,苗婉君緩了口氣提醒道,“寒玥那孩子是怎麼死的,你昨晚也是親耳聽見的,她做錯了什麼招致這種殺身之禍?難道在寒玥血淋淋的悲劇上,你就不吸取一丁點教訓嗎女兒?”
經苗婉君這麼一敲打,黎莎瞬間清醒了。
母親的一番話,猶如是在黎莎耳邊敲響的警鐘。
是啊!假如她不計前嫌,把那孩子當成親生孩子撫養長大。
可萬一被有心人唆使,知道許嫣然是因爲她進的監獄。
若是那孩子明事理查清原委還好,可若是心胸狹隘恨由心生,那豈不是豢養在身邊的一條毒蛇?
母親說的這些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孩子這件事上,確實要好好思慮。
其後,黎莎聽話的點了點頭,才被苗婉君放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