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寬聽到這道聲音神情微變。
小院外任三峰當先走了進來,怒聲道:“還不滾出去。”
平寬心中微怒,心說,你算什麼東西。若按輩份,我是要叫你一聲三叔公。可是我現在也是祭酒護法,你只不過是一個祭酒醫衛,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你-----”
“你什麼你。”
緊跟着又一道聲音響起,一道身材削瘦的老者走了進來,一縷白鬚,雙眼微陷,眼中精光閃閃,神情平靜給人一股沉穩如山的氣息。
看到老人,任隨風躬身站了起來:“爺爺,你怎麼來了。”
老者掃一眼平寬便不在答理,竟直朝着院中走去。
平寬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很是奇怪。什麼情況這是,怎麼任家老爺子都來了,他可是六大祭酒之一啊。
“難到,難到他是來爲我妹妹討公道的。”平寬看着老爺子搖了搖頭,好像不像啊。
“晚輩任洪荒見過白前輩。”
咯噔!平寬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劇烈的跳了一下,媽媽呀呀的,這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老爺子竟然對着一個白衣女子自稱晚輩。奶奶的,真是見鬼了,太他孃的奇怪了。老爺子可是六大忌酒與自己家老爺子一樣的地位。他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自稱晚輩,而且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媽媽的,見鬼了,這老傢伙肯定是瘋了。丫的一定是瘋了。”平寬心中如此想。
白晨雲神色平靜,卻並不起身說道:“你也認識我,別什麼前輩後輩的了,我叫白晨雲,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你這般叫我,別人以爲我是老妖怪呢。”對於一個老頭子叫自己前輩,白晨雲心裡可是有些不爽。
“白姐姐。”這個時候蘇小氣甜甜的叫了一聲白姐姐。
白晨雲惱火的瞪了一眼,心說你這傢伙,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任洪荒眼神古怪的瞥了蘇小氣一眼,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前輩說笑了。”任洪荒說道:“先前家裡有幾個小娃娃來搗亂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無防。”白晨雲擺了擺手,看了一眼一臉謙躬的任隨風說道:“隨風,還不讓你爺爺坐下來。既然來了,大家便一起坐下來聊聊吧。”
“打擾了。”任洪荒的話很客氣,倒像是他來到別人家裡一般。
“白晨雲。”另一邊,平寬一臉的驚駭,心說,媽媽的,白晨雲,是什麼人啊。任家老爺子見着了都叫前輩而且一臉謙遜。我是出現了幻覺了嗎?難到我妹妹得罪的是他。
······迷迷瞪瞪的,平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一邊,老爺子已經和人家聊了起來,那幾個小傢伙和老爺子坐在一起竟是渾不在意。尤其是那個剛纔和自己動手的傢伙吃的那叫一個香,竟然隔三差五打斷老爺子的話。媽的,老爺子竟是一點也不生氣。吼~!!我操,還有一條小龍。
老爺子坐在桌子上有說有笑的,不斷和白晨雲敬酒。任隨風也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任三峰卻像一個跟班一般站在身後,還不斷的吩咐身後的兩名護衛上酒上菜。
“媽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平寬一百思不得其解,轉身就想離開。
“三峰,三峰。”
便在這時,小院之外,又腳步聲響起。這一次好像來的也不是一個人。
剛想溜之大吉的平寬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三峰。”媽媽的,任家敢這麼直呼其名的人還有誰啊,貌似沒有了啊。
聽着聲音,任三峰一臉的喜色,笑着就向小院之外迎了出去。
“三峰,你說白前輩在這裡,她老人家在哪裡?”又一個老頭走了進來,老頭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臉孔瘦長,一對白眉橫插入鬢。眼如鷹隼,精神健爍。
“老---老忌酒。”
看着老頭,平寬差點沒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奶奶的,不是吧。老老忌酒都來了。他可是我們精靈族排名第三的人物啊。看他一臉激動的樣子好像也是來見那位白衣女子的啊。
“白前輩。”在院子中掃了一眼,老忌酒就快步向着白晨雲走了過去。
“晚輩諸嶄見過白前輩。”老頭兒一臉激動,差點都要跪下來了。
白晨雲神情古怪之極,這老頭兒她倒真是認識,當年她在巫族的地盤老救過這老頭一命,那都是數千年前的事兒了。這老頭怎麼還能記得她而且他都老成這個樣子了還一口一個前輩的叫着,聽着讓人好不心煩。
“姐·····”蘇小氣故意拉長了聲音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晨雲。
“滾一邊去。”
白晨雲這話當然是對蘇小氣說的,可是那老頭可是一臉的僵硬。
“哦,我不是說你。”
白晨雲笑着說道:“你小子竟然還沒死啊,不錯不錯,看樣子修爲大進,有種返璞歸真的架式。嗯,不錯,繼續加油。”
這番口氣哪裡像個前輩高人,簡直就是一個小娃娃嗎。
身後的平寬一臉的抽啊抽啊的,心中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不僅是他連任隨風都想撞牆,這老頭可是自己想見都很難的啊,這時候被人一口一個小子,他還一點意見也沒有,反而一臉笑容,看起來很開心。
“呵呵----”
諸嶄卻是開心的笑了笑:“小子沒死還要多謝前輩當年援手相救,更得前輩指點迷津。小子自是深感大德不敢或忘的。”
他還自稱起小子了,平寬心裡十五個吊桶全部打翻一般。
“好了,既然沒死,我們有緣相見。”白晨雲說道:“你也別客氣了,一起坐下吧。”
任洪荒起身恭敬的讓出了自己的位子,任隨風大公子一看這情形哪裡敢讓自己家老爺子站着於是趕緊起身讓出了坐位。
“隨風啊。”
諸嶄一坐下便親自張羅起來:“趕緊去多置辦些酒菜過來,可莫怠慢了貴客。”
“哦不,這何止是貴客。這是恩人,是老朽的救命恩人啊。快,快去,今日的酒賬算我的。”
任隨風愣住了,他還從沒有聽過老忌酒叫過自己的名字,更別提這麼客氣的跟自己說話了,一時之間竟然蒙了。
“老忌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任洪荒不高興了,說道:“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我們家來的客人怎麼能讓你老請客。隨風,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辦。”
“是,爺爺。”任隨風撓着腦袋,幾乎暈暈乎乎的走出院子的。
“那個----等等。你等等。”
平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怕自己的事情被老忌酒問起來,跟着任隨風就跑了出來:“那個,任老二,那位-----她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
任隨風撇了撇嘴一臉傲氣的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當然是貴人啊。”
“你說的這不是屁話嗎。”
“啥?你說我說的是屁話。”
“哦,不不,我說的是屁話。我說的是屁話行了吧。”平寬雖是跋扈的性子,可那也要看對象是誰不是,連老忌酒大人都這麼客氣的說話,他在傻也不敢得罪啊。
“你給說說,那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嗎,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任隨風說道:“不過聽說,她在數千年前便被人稱爲鴻蒙世界第一高手。”
“還有,你知道變異獸人的法尊和左右二使嗎?”
“知道啊,那三人可是怪獸族數一數二的人物。妖法濤天。還有那什麼珠子更是邪得很。”
“都天神煞珠。”
任大公子一臉得瑟的說道:“先前我們就碰到了他們。”
“啊?”平寬一臉的不敢置信,心中懷疑,別說是法尊了,就是其中任一個使者都能一隻手指頭捏死我們。遇到了他們三個還能逃出來,這怎麼可能?
“白前輩大戰法尊最後打得他們狼狽而逃。”任隨風高昂着頭,好像是他自己打敗那三人一般。
“嘶!!”平寬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頓時後怕起來,心說剛纔幸而不是那位前輩動手,否則的話自己哪能在她手底下得瑟兩下。
“父親大人。”任隨風來到家族的大院剛好遇到兩人,走進一看竟然是自己老子,一側跟着大哥任長空。
“父親,你這是要幹嗎去?”
“哼!”父親大人沒有說話,任長空卻是冷哼一聲。
“我要去見見你帶回來的那幾位朋友,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何手段竟然敢到我門上來欺負人。”
“-----”平寬一聽,當場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