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哪個醫院？”艾倫看着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三人, 隨意的問着。
“聖瑪麗醫院。”
“知道了，我和哈利一會兒就回去。”艾倫掛掉手機，拿起手中的資料開始翻, 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哪個內科丟失臟器的, “約翰, 這個病人在住院期間有什麼其他的實情發生麼？”
“我聽內科的醫生提起過, 每週來看他的女士都不一樣, 而她們都說是他的妻子。”
“那麼除非他是個有錢的能擺平所有夫人的傢伙，要不……”就是他有一個變形人的妻子。哈利在心裡吐糟的補全。
“我們先走了，約翰你空閒的話就幫我們調查一下, 這些案子的患者在丟失前後有什麼不同。任何細小的特殊都要記錄。”艾倫不客氣的安排任務，畢竟醫院的大環境, 他們一個陌生人很難打聽到詳細的信息, 除非運用魔法的特殊手段。
“好的, 保持聯繫。”夏洛克搶先回話，然後就拉着華生跑走了。
艾倫兩人坐出租回到事務所後, 就打電話通知迪恩他們回來了，沒多久那兩人就從樓上下來，帶着一堆的卷宗。
“不查不知道啊，這聖瑪麗醫院的怪事由來已久，從很久之前就有人反應過自己丟失了一部分, 具體從記憶到器官都有, 最神奇的要說有個四十多歲的人生生的在醫院裡增高了二十公分, 而沒有任何醫生可以給出原因。”迪恩歪在沙發上, 用手當扇子扇風。
薩姆也做出了柱狀圖, “就咱們手中的這些案件統計，高發期爲每月中旬, 而且春季居多。然後……你們看這裡。”薩姆換了兩個表格，“不僅僅是聖瑪麗醫院，在英國境內的醫院都有過這種記錄，只是大部分人不以爲意。”
“普通人最擅長的就是給不能解釋的事情安一個合理的理由。”艾倫評價般的說，他沒有告訴迪恩他們自己也是巫師，而且恢復了一部分記憶。
“是的，我們不能肯定這些都是惡靈搞的鬼，這對案件的分析造成了麻煩。吃臟器的怪物有不少，但很少有能不知不覺做到的。而這種情況，我更傾向於交換。”薩姆說完又皺起了眉頭，“可是擁有交換魔力的怪物也有很多，甚至他們許多在某種地區是被稱爲神的。”
“邪神麼？”哈利問，他不能理解爲什麼吃人的怪物會被成爲神。
“人們常把超出普通人力量的稱爲神蹟，是一個道理。而想讓神達成願望，就要付出代價，進行獻祭。”薩姆很有耐心的解釋，“而得不到滿足的邪神，就有可能主動獲取祭品。”
“所以說……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可能是個神？”艾倫有些不安，他一向依靠自己的實力，但若是自己無能爲力的時候，神……獲取代價滿足願望……
“艾倫！”哈利注意到戀人的神色不對，“怎麼了？”
“不。沒什麼。”艾倫下意識的運用大腦封閉術，趕走自己胡亂的思考，剛纔那一瞬間，居然有種急切的心情涌了上來。他現在很滿足，是的。“我今天正好接了案子，正是聖瑪麗醫院的。”
艾倫告訴另兩人華生醫生的事兒，也說了今天得到的消息。
“看來不管這個傢伙是從哪兒來的，他最近都餓得厲害啊。”迪恩啜了口啤酒，“那個外科主任也很逗，說不定他還會自我催眠說一切都是疲勞過度呢。哈哈。”
“除了邪神，還有十字路口的惡魔也做交易，不過他們收取的代價是十年後的靈魂，應該不會出現丟失身體一部分的情況。”薩姆補充。“也不能完全排除是惡靈做的，我們明天去檢查一下吧，今天我準備儀器。”
“什麼儀器？”迪恩疑惑的問，“難道是檢查惡靈的？那你之前爲什麼不拿出來？”
“因爲不需要。”薩姆無奈的解釋，“這儀器用起來很麻煩，而且需要在固定場所使用。”
“我去聯絡約翰，明天我們過去。”艾倫說完，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哈利，“需要我們幫什麼忙？”
“……”薩姆思考了一番讓兩個科技白癡幫忙做電路機械的後果，然後說，“你們和迪恩一起做鹽彈吧，累了就去翻翻我那堆書，說不定能有新的收穫。”
於是下午幾個人轉戰樓上二人的家，晚上的時候艾倫叫上盡職盡責的哈利助手兩人一起熬煮一些用得上的魔藥。
隔天一大早，趁着醫院還沒有正式開門，四人小隊就在艾倫的帶領下來到了醫院後門。
簡短的介紹之後，幾人一起進入大門。
“現在已經有些患者起牀了，不過治療區還沒有什麼人。”約翰看着一進來就拿出儀器開始測量的薩姆，好奇心更加嚴重了。
對於沒之親自接觸過邪惡力量的普通人，他們是很難相信世界上有各種怪物存在的，薩姆提議讓艾倫支走約翰，或者讓哈利用魔法搞定，他的經驗告訴他，將普通人牽扯進來不是好事。
艾倫讓迪恩看眼睛裡充滿了好奇的約翰。
“你是在用儀器查找惡靈麼？”
“……”薩姆的步子停頓了一秒，“醫生不應該都是無神論者麼？”
約翰特別茫然的說：“惡靈又不是神。”
“……”被噎住的薩姆決定還是專心幹活。
“哦，今天真是太背了。”就在幾人專心工作的時候，夏洛克帶着抱怨出現了，他一見到華生就義正言辭的開口，“約翰，你怎麼能不叫我起牀……”
“忘記了。”約翰確定了對待某人的方針——無視到底。
“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你睡覺的時候拉小提琴，可是你不也把我趕到客房去睡了麼。”夏洛克展開辯解。
“去睡客房的是我，ok？”華生說完就發現自己中了圈套，於是轉身，“我們繼續，無視他就好。”
看了一場戲的四個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分別拿着儀器開始掃樓。
醫院果然是各種不乾淨東西開會的場所，感受到威脅的惡靈們不是呼嘯而過逃跑，就是主動出擊。
探查到特殊反應的儀器發出嗡鳴聲，同時走廊裡的燈開始閃爍起來，“不要害怕，從能量看來只是很低級的惡靈，他會針對威脅性攻擊我們其中的一個人。”
艾倫立即將多餘的鹽彈槍交給夏洛克，華生分到的是一把鐵榔頭，感覺不對直接揮。
“滾……滾出去……”淒厲的聲音吼着。
“原來是連實體都不能聚成的小惡靈。”薩姆直接向着聲音的方向漫天撒了一把鹽，聲音熄火了。
“……”約翰在考慮怎麼對打掃衛生的阿姨解釋這一地鹽粒。
“我們會收拾好的，善後就交給哈利和艾倫好了。”迪恩說完拿出一把掃帚遞給了哈利。
等到其他人拐彎後，艾倫用清潔咒整理好地面，拒絕了哈利的主動，“你不要浪費魔力。”
哈利甜蜜蜜的點頭，“我們跟上去吧。”
用比龜速快一點的速度，六個人將整個醫院掃了個遍，期間趕走了小惡靈無數，但是大傢伙沒有露面，親自證明了神秘力量的華生一臉興奮，夏洛克的精神頭倒是有些下降。
六點整，醫院的供電系統進入白天作息，轉瞬間他們所在的走廊上燈都亮了起來。
“今天的收穫不錯。”迪恩調節氣氛的說，這儀器分量不輕，一趟掃樓下來他的胳膊都有些麻了，不知道哈利準備沒準備補充體力的藥水啊……
“今天暫時不會有新的收穫了，我在角落都撒了鎮邪的靈物。”薩姆也感覺到了疲勞，同時他注意到那個高個子的醫生表情有些奇怪。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約翰。”艾倫公式化的說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水，“如果覺得哪裡感覺不對，就在角落處撒幾滴。”
華生小心的收好，然後把四人小隊送出醫院，他們則是轉身來到辦公室短暫的休息。
“你們發現那個夏洛克的變化了麼？”回到事務所將儀器收好後，薩姆不經意的開口。
“他的態度……”迪恩仔細想着，“不過普通人第一次接觸妖魔鬼怪都不會正常吧。”
“如果不是他看向約翰的眼神沒變化，我會懷疑他是被什麼俯身了。”艾倫是最早發現夏洛克變化的人，那個男人不是輕易改變的存在，當他一言不發的隨着大部隊前進而沒有找藉口留下觀看他和哈利打掃的時候，艾倫就感覺到了違和。
“那我們讓約翰跟現在的夏洛克在一起不會危險麼？”哈利有些疑惑，然後隨即想到最後艾倫的行爲，“你給他的藥水是做什麼的？”
“聖水。”接話的是薩姆，“希望有用吧，再說那個夏洛克可是捨不得傷害約翰的，他不是被俯身，只是被什麼影響了，說不定就是那個愛交換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