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王曉彤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蘇公子，晚上好！”兩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她們面前。
蘇和看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們是誰？不是說今晚來伺候我的是碧水嗎？”
“碧水姐姐身體不舒服，所以換我們來了。”
蘇和一聽，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開什麼玩笑？現在才說不舒服？他蘇和也不是第一次出來玩的。
“把你們經理叫來。”
明月的眼睛咕嚕咕嚕地轉動，她沒有想到這個蘇少會是這麼難對付的。
如果經理來了，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蘇少……請你息怒……我們出來賺錢也不容易的，如果你驚動了我們經理，他一定覺得是我們做不好，我們會被辭職的。”
明月裹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正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那是你們的事情。”他今天很不爽，事事不順心。
“蘇少！”明月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傳聞你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我們姐妹倆讀完初中就被迫輟學，在這個大城市中漂泊多年，遇到過無數的冷嘲熱諷和拒絕，但是我們都堅持下來，因爲我們深深地知道家裡病重的父母需要我們。蘇少，你聽過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嗎？如今倘若你能網開一面，你救的不只是我和我妹妹的命，而是我們全家的命。”明月說着這些話的時候，腦中不斷回憶起的是自己大一過年的時候，自己站在陌生的街頭，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那時候真是孤獨，還有絕望，想着的時候眼淚也涌了出來。
一旁的王曉彤已經無安全陷進明月的故事中，眼淚竟然也跟着吧啦吧啦地掉了下來。
瞬間包廂的氣氛安靜到了極點，只聽到明月和曉彤兩人抽泣的聲音。
蘇和看着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正在簌簌掉淚，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認識了這雙眼睛很久很久了，一股莫名的心痛從心底冒了出來。
他伸手把明月的紗巾扯了下來。
沒有厚重的脂粉，是一張很乾淨很純粹，仔細看也挺精緻的臉龐。沒有面紗的阻擋，她的媚眼毫無遮掩露在他面前，確實有幾分故人的感覺，只可惜不是故人。
“你叫什麼名字？”
“碧兒。”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曉彤，“我妹妹叫水兒。我們是新碧水組合。經理不是有心的，碧水姐姐真的不舒服。”
蘇和點了點頭。
“幾歲了？”
“二十歲。”明月看着眼前這個男子的怒氣已經散去，她懸着的心纔敢放下來。
她擡手擦了一下掛在睫毛上的淚水，剛剛傷感的情緒還有幾分彌留在心間。
二十歲？故人如果還活着，也剛好是二十歲。
“你們兩個起來吧，今晚就在這裡。”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傷心還是忽然的豁然開朗，明月站起來，沒有發現到自己的腳虛軟，剛邁出一步，整個人都往前撲去，直直壓在蘇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