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辦公室,唐琳老大不客氣的坐在辦公椅上,滿地的紙團因爲清潔工也下班了所以沒人打理。
林子謙跟進來的時候,就是一副極致的畫面,滿地的紙團讓有着潔癖的他,眉頭緊皺。
唐琳的潔癖只是忍受不了身上有異味帶進房間,帶到牀上,而林子謙的潔癖,那嚴重到忍受不了一點髒亂。
唐琳挑眉看着滿地紙團,笑看他眉間的摺痕,笑的更加的歡快,還是一樣的潔癖嚴重,我就是要你忍受不了自己滾蛋。
唐琳眼底的笑,林子謙剛好擡頭看見,原本想要奪門而出的動作,硬生生的被他壓了下來,從容的坐下,在她對面。
“琳琳是故意的?”揚起的笑,林子謙說道。
“恩。”輕應一聲,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打開的文件,既然趕不走她就由他去吧!大不了就當他是這辦公室裡擺放的盆景。
“你真的結婚了?”許久後,盆景不甘寂寞的開口。
伸出左手,唐琳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亮閃閃的白金戒指,很明白的說着,她結婚了。
“這不算什麼?”林子謙煩躁的說道。
不算什麼?
唐琳低頭看看手上的戒指,皺眉,是不是太小了,就說嘛!夜魅影那個小氣鬼盡然送了這麼小的一個戒指,搞得人家都看不見,算了看不見就看不見吧!不理了。
繼續看着文件,繼續試他爲空氣。
“唐琳。”
唐琳一再的忽視,林子謙就算在沒脾氣也被她氣到腦出血,雙手大力拍在桌上,吼着她的名字,唐琳是真的被他嚇了一跳,本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咋啦!”
“琳琳,你是不是非要這樣!”越過桌子,林子謙抓住她的手腕,眼底的紅色血絲布滿,陰紅的映出她的影子。
因爲夜魅影的一段話,他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捱到她上班想要問個清楚,她一句
沒時間就打發了自己,爲了面子,爲了給她留下一個好影響,他不去打擾只是靜靜等待,可是她現在是什麼意思,忽略自己嗎?他不懂爲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爲什麼便得他猜不透也抓不住了。
“你先放開我。”
扭動着手腕上的那隻鐵爪,唐琳是真的被他給嚇到了,在她的記憶力,林子謙總是溫柔的像個翩翩公子,可是現在卻讓她害怕。
“林子謙,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呀!”
“林子謙你有病呀!放手、放手。”
唐琳扭打着他的手臂,卻無奈掙扎了半天也沒有半點的鬆弛,手腕的痛疼心裡的絞痛,讓唐琳抓狂。
“我不放手,琳琳我不會在放手了,再也不會。”林子謙怒吼,溫文儒雅的臉上盡是害怕,“琳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懦弱,我不該害怕丟了現在的光環,我們走吧我們走的遠遠的,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然後你再爲我生個孩子,我們一家快快樂樂的身後在一起,好嗎琳琳跟我走吧!琳琳……”
“‘啪’”清脆的巴掌聲,唐琳擡手毫不留情的甩在他的臉上。
她感覺林子謙真是的是瘋了,她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他也即將成爲她名義上的姐夫,可是他現在說的是什麼話,和他走遠走高飛嗎?他以爲他是誰,還是以爲她還能像以前一樣愛他。
跟他走,虧他說的出口,他以爲這是古代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自己爲她生兒育女,不說自己現在不愛他,就算是愛,她也不可能跟他走,她現在結婚了,她有她的家庭,而他有他的責任。
“琳琳你打我?”發痛的半邊俊臉,林子謙不置信的看着唐琳。
“是,我打你,你要是敢在對我動手動腳,相信我還會打你。”得以解放的手腕,唐琳小心的轉動着,“林子謙,有時間你真該去神經科掛個號,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經結婚了,在我戶口配偶欄裡他叫夜魅影,而
你,即將成爲我名義上的姐夫,你怎麼能和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看你不是有病,你是病的不清。”
唐琳不屑看他,轉動的手腕只有深深的痛疼,原本還想着今天把稿子畫出來的,這下好了一個半殘還指望用什麼畫稿子,腳趾頭嗎?
“可是我愛你。”
“愛我,你最愛的只有你自己。”林子謙的表白,唐琳不屑的反駁回去。
愛她,林子謙最愛的只有自己,以前現在也是。
“林子謙我現在不想再跟你說一句話,多說一句我都感覺自己掉面子,你說當年我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人渣,怎麼會一心期期盼盼都是你呢!
下了飛機,在這裡我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找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以爲你會在我們的家裡等着我,等我回家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摟着別的女人翻滾在我買的牀上,你可想過我會怎樣。
你說愛我,可是這三年我在法國學習你可曾關心過我,你說愛我,你的愛就是可以揹着我和古婉如訂婚,你明知道古家是我心裡的傷痛,你明知道我多恨古家,你呢!古婉如訂婚的時候你想過我嗎?還是說你想等着我回來之後再對我說,那就是一場鬧劇,就是一場笑話,
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突然回國,你就一直瞞着我,是不是等我回來你們有了孩子,再把我養在外面,林子謙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認定了我唐琳會一直圍在你的身邊,任你騙我、欺我我都對你不離不棄,林子謙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對你的愛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就死了,現在你在我的心裡除了噁心,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詞彙。”
唐琳字字犀利,每一個字都像是刻進林子謙的心裡一樣,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上劃了一道痕跡,割成一片片丟在地上。
到最後林子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夜氏的,只知道那天的太陽好大,大的刺眼,而他走在馬路上,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唐琳,他就像失去了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