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公子氣得差點吐血呢!”翡翠肚子都笑痛了,昨天晚上小姐精心爲二公子準備了一道道盛宴,讓居心不.良的他吃不了兜着走!
先是命她去倚香居找一個三十好幾的過氣姑娘,買通這樣的女人太容易了,她們年老色衰,一無所長,在後起之秀如雲的倚香居,根本沒客人,只能做些粗活,還隨時面臨被掃地出門的命運,心心念唸的便是找個下家供養起來,以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面對淮南王府長期供養這樣的誘人條件,對臘梅來說,好比瞌睡的時候正好有人送枕頭,當然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
月上柳梢頭,二公子興沖沖來赴約,他一定想不到,溫香美玉的寒菲櫻竟會變成又老又醜的女人,但急火攻心的他,在一片漆黑中,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然後簡陌身穿夜行衣潛入王府,扮成賊人,四處穿梭,故意驚動巡夜的侍衛!
淮南王府雖然戒備森嚴,但並非處處都如銅牆鐵壁,何況,小姐早已經把侍衛換崗的規律摸得清清楚楚,在小姐暗中指導下,簡陌輕而易舉地把侍衛引到了二公子成就“好事”的地方,等着人來抓現行!
衆目睽睽之下,蕭靖祺渾身是嘴也說不清,而且,夜深人靜,動靜那麼大,驚動了王爺。
王孫公子私下怎麼風.流,只要不拿到檯面上,還是能維護王府清譽的,但如此行爲,丟人現眼,和畜生何異?蕭靖祺在王爺心中的位置自然大打折扣,以後的世子之路,實在不容樂觀!
與此同時,蕭靖祺把房裡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還不解氣,惡狠狠道:“此仇不報,我蕭靖祺誓不爲人!”
樑側妃雖然惱兒子的行爲,但以她多年的經驗,當然明白兒子被寒菲櫻耍了,怒道:“你給我安分點,還嫌不夠丟人?”
面對母親的盛怒,蕭靖祺一愣,手裡的花瓶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他的那些愛妾,這個時候一個比一個躲得遠,沒人敢來觸他的黴頭!
更可氣的是,寒菲櫻還專門差人送來了賀禮,恭喜他又得美妾一名,說什麼小叔納妾,嫂嫂當然得有所表示,以免別人說她不知禮數!
她送的禮物居然是一對玉瓷的佳偶天成蓮藕娃娃,氣得蕭靖祺火冒三尺,猛地一摔,碎瓷片濺起來,差點傷了樑側妃!
姜到底是老的辣,兒子雖然行爲不端,但兒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寒菲櫻終歸是外人,樑側妃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你父王雖然罰你閉門思過,但平心而論,出了這種事,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你要讓你父王看到你的洗心革面的決心,以後纔有翻身的機會,你懂嗎?”
最輕的處罰?蕭靖祺哭笑不得,父王居然讓他納那個令人作嘔的女人,這算是最輕的處罰?
雖然他以後不可能再chong幸臘梅,但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她是父王開金口納入王府的,身價就是不一樣,有兩種妾地位不同,一種是受chong的,一種是有後臺的,臘梅屬於後一種,一想到她一把年紀還在那裡搔首弄姿的噁心模樣,蕭靖祺就像吃了蒼蠅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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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祺窩了一肚子火,偏偏又不得發作,只能在房中生悶氣,要不然傳到父王耳中,父王對他的印象會更加惡劣,他冒不起這個險,但到底是年輕氣盛,咬牙切齒道:“難道我就要嚥下這口惡氣?”
樑側妃手指緊握,隱隱看得見青筋,眼底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和他相比,你這個算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