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簡安和姜凱就沒有再來過了,焦陽那裡的家教就只剩下一個專門給她輔導語言。這之前她一直以爲需要相關文化課成績,後來纔在墨宇皓的建議下,請了個語言老師,只不過她一直叫人家文化課老師倒是真的。
簡安的導師姓秦,秦教授脾氣直,但是她是那種要不不做,要做就做好的人。
所以,焦陽在她手底下的日子,可以說是水深火熱,但她社會上畢竟打滾了多年,自然知道什麼樣的老師對她好。她每天累得不想動,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再去想關於墨宇皓的事情。有時候想想這樣也挺好,至少充實。
秦教授在教導她的時候就問過她有沒有一個明確想要學習的專業,以她的現在的能力,如果想要純學術性研究美術繪畫,基本上很難考上,但是如果針對性突擊,還是可以進入比較好的學校。
焦陽對這種老教授信得過,自然教授說什麼,她就老老實實照做,最後她選擇的事服裝設計專業。這讓秦教授挺意外的,不過秦教授不是專門教授這方面的,又給她介紹了個老朋友,讓老朋友在最後幾個月給她整理出作品集。
墨家老宅那裡焦陽從洛喬那裡瞭解到,墨氏夫妻已經默認不去插手她和墨宇皓的之間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焦陽才察覺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
她苦笑,難怪按照樊景麗的性格竟然沒有來找她談話。
至於墨宇皓,她知道她都在忙什麼,家族集團,這些都是需要耗費他精力,也是她完全插不上手的事情,這也是她最直觀的感覺,自己和他根本沒有交接點。
偶爾從墨宇皓和程濤聊天的隻言片語就能夠窺到底下的血雨腥風,即便是同胞兄弟都能夠面不改色的背後捅刀。她當時只覺得心驚,現在卻覺得自己玩不起!
所以和墨宇瀚在蛋糕屋遇到的時候,她十分坦然的說了自己配不上墨宇皓。
當時他們兩個坐在靠窗的位置,
雪兒一副侍者的模樣給他們端上茶點,“來,你們的東西齊了,慢聊啊!陽陽姐是吧,先把他借你一段時間,放心,我是不會吃醋的。”
焦陽頓時苦笑不得,只看到墨宇瀚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雪兒頓時聳聳肩,“好嘛,你們聊!”
“你們這是在一起了?”焦陽端起水果茶喝了一口,她現在跟着秦教授養生,很少碰那些奶精可可類的東西了。
墨宇瀚劍眉微微舒展,眼眸垂下,長而密的睫毛打下陰影,焦陽看不出來他的神色,只聽他說,“嗯,都說找個愛自己的人比愛別人要幸福。何況,我也想走出來看看。”
焦陽對他和蘇鬱之間的事情只知道個大概,聞言卻也有些唏噓,有的時候不是自己希望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生活畢竟不是小說,他們也都並沒有所謂的金手指,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力而爲。
成功自然可惜,但是失敗,也只能莫可奈何,再接再厲。
不過,看墨宇瀚此時的狀態,並不像是忘記了蘇鬱,她躊躇了一會兒,到底沒有說出想要說的話。
倒是墨宇瀚擡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失笑,“你一向是敢做敢說,怎麼,有什麼你儘管說,我不會介意的。”
“也是,發生的事情多了,總感覺自己都要不是自己了。”她笑着搖搖頭,然後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蘇鬱回來找你了,你會跟蘇鬱走嗎?”
這話一陣見血,問的直白,所以焦陽最後是不打算問的,不過既然墨宇瀚表態了,她也就沒有再多猶豫。
果然,聽到焦陽的話,墨宇瀚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到時候自己對雪兒的感情到了什麼程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割捨不下蘇鬱,不知道未來自己的路到底在哪裡。
“你知道我一向不過問家裡的事情的,即便家裡和大伯之間鬥得再狠,我也只是當做不知道。”墨宇瀚的聲音慢慢傳
來,竟是說了另一件事情。
焦陽沒有打斷他,許是壓抑了許久從來沒有對誰說過,墨宇瀚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他們放我自由,但是我知道我身上依舊牽着一根繩子。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儘可能依着自己性子來生活,包括追求蘇鬱。
那天,他們給我打電話,說是我一點不着家,不像樣子,但是實際上不過是要跟我談墨氏股份的問題。”
說到這兒,墨宇瀚擡頭看了焦陽一眼,“墨家如何分配股份,你可能不知道,我也不細說。只是如今大伯家控股,只是早年大伯父退下的早,公司需要人頂上去,父親和大哥也就是那個時候抓了一部分權。”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多少了解一點背後事情的焦陽卻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的兩房博弈,二房趁機攥了大部分的權利在手,也因此墨宇皓上位的時候,才被壓制的如此艱難。
這樣一想,焦陽突然反應過來,當時墨宇皓娶蘇鬱應該不光是青梅竹馬感情好,估計還有蘇氏的支持,只是蘇鬱後來竟然不聲不響獨自去了國外,想來當時的墨宇皓在事業上也很是艱難了一段時間。
想着這些,突然又聽到墨宇瀚道,“前段時間墨宇皓得到了所有股東的認同,相當於坐穩了墨氏總裁的位置。”他苦笑,“可是我大哥在公司經營了那麼久,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呢?”
焦陽趕忙伸手製止,“慢着,這種事情,你跟我說幹嘛!”她聽得一身冷汗,本來只以爲他是想要抱怨一下家裡什麼的,怎麼知道連墨氏家族內部的爭鬥都說了出來。
儘管她是知道兩家的那點子齟齬,但是兩人立場不同,更不要說她還想要和墨宇皓掰扯清楚,就更加不適合聽這些內容了。
倒是墨宇瀚不在意這些,“這麼久沒合適的人聽我說這些,你就當沒聽過不就成了。”說着,也不管焦陽怎麼阻止,繼續道,“所以說,這次大哥招我回家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