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昊林、沈茶跑到最佳觀賞位的時候,從地牢裡面傳出了很熱鬧的聲音,兵刃交接,拳拳到肉,這樣的聲音讓人聽着就覺得熱血沸騰,特別想要參與其中。
“國公爺,老大!”影二如同影子一樣,突然出現在兩個人面前,攔住了沈茶想要往裡面去的腳步,“暫時還不安全,還是稍安勿躁。”
“嚇我一跳,你這神出鬼沒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沈茶被他嚇了一激靈,朝着影二怒目相向,“你要是去探查也就罷了,你在家裡搞這麼一出,到底是爲什麼?”
“如果平時不小心一點、謹慎一點,出去幹活的時候,就容易出紕漏,這不是老大您的教誨嗎?”影二朝着沈昊林、沈茶行了禮,“兄弟們已經把他們給圍住了,小林子也在裡面,一定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
話音未落,沈茶已經消失在沈昊林和影二的面前,兩個人出了涼亭,就看到沈茶在不遠處的樹冠上與一人纏鬥,很顯然,那個人不是沈茶的對手,還沒對上十招,就被沈茶擒住,從樹冠上扔了下來,直接落在了影二的腳邊。
殺手被丟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感覺自己被人揪了起來,想要下意識咬開藏在後牙的毒囊,但還沒來得及,就被人狠狠的把下巴給打掉了,他疼的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把毒丸藏在牙齒裡呢?也不知道改進一下。”沈茶從樹冠上跳了下來,擡腳踢了一下那個殺手,看着影二一挑眉,“這就是你說的都圍住了?”
“老大!”影二單膝跪地,“是屬下的疏漏,請老大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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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二哥的事情。”影七從另外一個樹冠上跳了下來,朝着沈昊林、沈茶行了禮,看了看影二,又踹了一腳暈過去的殺手,“老大容稟,不是我給二哥開脫,而是我就在這附近,看得清清楚楚,這小子是跟國公爺和老大前後腳過來的,也就是說,跟裡面的不是一夥,很明顯他們是商量好了,裡面那撥人先進去幹掉欒家夫婦,這個比他們晚到一點,負責給他們把風。”
“老大,我也看到了!”影十二從涼亭頂上落下,朝着沈茶一呲牙,“如果老大不出手的話,我們也打算出手把他給擒住了,結果,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老大就衝出來了。”
“是嗎?”沈茶看了看影七,又看了看影十二,無奈的搖搖頭,“二哥起來吧,既然有他倆給你作證,證明你不是玩忽職守,就沒有什麼責罰的問題了。”
“謝老大,老大聖明。”影二站起身來,朝着影七和影十二一擺手,“捆起來吧!”
“進去看看!”
沈昊林聽到裡面的聲音慢慢變小了,拉着沈茶的手,往地牢裡面走,影二趕緊跟上,影七則是繼續回到她的位置盯梢,順便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而影十七則是拖着被他五花大綁的殺手,跟在他們身後,也進了地牢。
“國公爺、大將軍!”
獄卒看到他們,紛紛行禮,側身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他們剛纔都聽到了梅林大人傳的令,清楚兩位已經知道殺手的事情了,但看到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欒家夫婦的牢房在地牢的最深處,越接近那裡,打鬥的痕跡就越重,等經過鶴義墩兄弟的牢房的時候,沈茶停下了腳步。
“國公爺、大將軍!”鶴義墩朝着幾個人行禮,指了指欒家夫婦牢房的方向,“都抓到了,一個沒跑。”
“你聽到了全過程?”
“差不多吧!”鶴義墩無奈的搖了搖頭,“欒家主,雖然小人不曾見過他,但多少也是聽過一些他的傳聞,這個人相當的自負,一直都以青蓮教核心人物自居。”
“沒有人反對?”
“沒有。”鶴義墩輕輕搖搖頭,“但也沒有承認,反正他就那麼以爲的,也以爲了這麼多年。”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結果,他這個核心人物跟其他的人一樣,沒用了就會被扔到一邊去。不掌握什麼秘密的,比如我們這樣的,或許還能逃過一劫,但欒老闆這種,掌握了很多秘密的,最終會落得一個滅口的下場。”
“連你都知道他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難道他自己不清楚嗎?”沈昊林冷笑了一聲,“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如今殺手上門,他恐怕再也沒有辦法騙自己了。”
“國公爺說的是。”鶴義墩冷笑了一聲,“哪怕是這樣,他還覺得不可能呢!剛剛裡面都打起來了,他還說主上不可能殺他,他們肯定是騙他的。估計現在.”他朝着欒家夫婦的牢房看了一眼,“還沒緩過神來,國公爺和大將軍要多費些時候,才能把他給喚醒了。”
“好,多謝提醒!”
“是小人應該做的,當不得大將軍這一句謝。”
鶴義墩看着沈昊林、沈茶一行人從自己的牢房離開,又看看影十七拖着的殺手,無奈的搖搖頭,他現在越發慶幸自己及時的回頭,及時的棄暗投明,要不然,欒家的這個災禍早晚也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鶴義二湊過來,看看自己堂兄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
“還好我們及時悔悟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壓低聲音說道,“欒老闆跟了那位那麼久,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太可悲了。”
“你以爲他是什麼好人?”鶴義墩冷笑了一聲,“這些年他給那位賺的錢,確實是不少,但沒有一樣是乾淨的。再加上他近些年狂妄自大,不說咱們這些人,就是那位和那位身邊的人,恐怕也對他有諸多不滿。如今他被抓了,正好給了那位一個剷除他的藉口。”
“兄長,他跟那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的,那位對他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感情?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面慈心狠,跟着他的又有幾個落得好下場的?”鶴義墩轉過身,重新坐回去,“對於那位來說,他身邊的這些人,只有利用,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