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帶着金苗苗、影二一行人從東廂房的一個暗門出去,出去之後走過一條很隱蔽的長廊,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後院。
“來了這麼多次,也不知道這裡還別有洞天。”金苗苗看看左右,小聲地說道,“白天都沒發現。”
“密道要是被發現了,還叫什麼密道。”沈茶笑了笑,“其實跟侯府的構造很像,不是嗎?”
“嗯,有那個意思了,但跟侯府相比還是差點意思的。”金苗苗拽了一下沈茶的袖子,“咱們怎麼走?”
“這邊。”
沈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假山,那座假山看着特別的突兀,孤零零的一個立在不遠處。
“這是.”
“跟我走吧!”
沈茶帶着衆人躡手躡腳的靠近了那座假山,假山裡面已經被早空了,形成了一個石洞,他們站在石洞口,一眼望去,望不到邊。
“把火摺子點亮。”
衆人依從沈茶的命令,將火摺子點亮,梅林和紅葉走在最前面,影二陪在沈茶和金苗苗的身邊,剩下的暗影則負責殿後。
石洞很大,他們走了大約半盞茶的工夫,才從石洞的這一端走到了另外一端,讓衆人覺得意外的是,石洞的出口竟然是前院堂屋的暗門,他們通過這個暗門,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堂屋。
而在堂屋裡面留守的殺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卸掉了下巴,打碎了可以藏毒囊的後牙,連胳膊都被拽脫臼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示警的時候,嘴巴已經被堵上,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綁住了雙手雙腳,像丟垃圾一樣被丟在一邊。
影二悄悄打開一側的窗戶,向外看了看,清點了一下人數,然後又默默的關上了窗戶,走到沈茶的身邊。
“加上裡面這四個,人數剛剛好。”
沈茶點點頭,微微擡手,幾個暗影就撲了過去,把這四個刺客的上衣給扒了個乾乾淨淨。
這幾個刺客完全是一頭霧水,十分不明白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一上來就扒衣服,但他們的嘴被堵住,雙手雙腳被困住,只能任人魚肉,毫無反抗的能力。
沈茶走到窗戶跟前,打開半扇窗看着外面的情況。
藉着月光和四周火把的光亮,沈茶很清楚的看到了被圍在中間那幾個人的樣貌,領頭的那個果然是他們的熟人,完顏青木曾經最倚重的、被他們戲稱爲月亮腦袋的彥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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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這個曾經在完顏青木身邊說一不二的彥佑,被所謂的自己人包圍,被他們步步緊逼,樣子可以說是十分的狼狽,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老大”影二湊過來,小聲地說道,“咱們怎麼辦?”
沈茶把這個觀察的位置讓給影二,自己則是走到一邊,朝着他笑了笑。
“我們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徹底打起來,雙方力竭的時候,再一網打盡。”她看看側耳傾聽的金苗苗、梅林和紅葉,輕輕一挑眉,“聽到什麼了?”
“月亮腦袋在責罵那兩撥人不盡心盡力,那兩撥人在指責他拿着雞毛當令箭。”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法蓮大師的帝王之術學的也不咋樣,雖然講究一個制衡,但也不能放任這幾方勢力相互爭鬥,他這個當家人總歸是要出面調和的。可看眼前發生的這些,他不僅不調和,怕是還會明裡暗裡的挑撥,讓他們彼此更加的不和。”
“他從小就被送去當小和尚了,哪裡學過什麼制衡之術呢?”
沈茶冷笑了一聲,聽到外面已經因爲誰也不服誰打起來了,就走到影二的身邊看了看。
果不其然,最開始來搶箱子和準備接應的人已經開始圍攻彥佑和他的手下,彥佑和他手下的人都不是什麼功夫好的,很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幾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老大?”
“不急,再等等。”
外面又對戰了七八個回合,彥佑一個不小心,被一個殺手的短劍直接戳中了心臟上方的位置,他手下的人爲了救他,被兩把劍同時扎傷,倒在了彥佑的面前。
彥佑看到自己的心腹死在自己面前,怒火中燒,不顧自己的疼痛,直接將那兩把劍的主人給砍死,然後像是發狂了一樣,無差別的砍傷了所有圍攻他的人。
看到這裡,沈茶朝着影二點點頭,衝着梅林、紅葉打了個手勢,看着他們帶着幾個暗影,踹開了堂屋的門,直接衝向了正在激戰的雙方。
打得正如火如荼的雙方被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本能的就調轉刀口,跟對方打了起來,可真的交上手之後,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對手竟然是沈家軍的人。
尤其是在看清了加入戰局的幾個人的長相之後,他們更害怕了,尤其是在沈茶手上吃過無數悶虧的彥佑,在看到梅林的時候,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差點連手裡的彎刀都嚇掉了。
“彥佑大人,這可是戰場上,刀得拿穩了。”
梅林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彥佑胸前的傷口,想都沒想,手裡的劍直接朝着傷口的位置捅了過去。
彥佑趕緊後退了兩步,沒想到被之前倒在地上的手下絆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本來想要起來的,可惜摔倒的時候,很明顯聽到右腳腳踝傳來咔嚓的一聲,他痛的臉色瞬間慘白,別說繼續跟梅林打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彥佑這個樣子,梅林沖過去朝着彥佑踹了一腳,順便在他的傷口處狠狠的跺了一腳。
彥佑實在忍受不了巨大的疼痛,直接暈了過去。
剩下的殺手和彥佑的手下也沒什麼意外,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拿下了,有的想要直接自盡卻被捏碎了下巴,有的則是跟彥佑一樣,因爲受傷太重而暈了過去。
沈茶和金苗苗站在堂屋門口,看看躺了這一地的殺手,輕輕嘆了口氣。
“你打算放誰回去?”
“當然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沈茶朝着金苗苗一挑眉,“相比較之下,他對於法蓮大師來說,還是最有用的,不是嗎?”
“也是,其他的人可以被替代,但他”金苗苗輕輕搖搖頭,“不行。”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直接從宜青府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回去跟法蓮大師面談完顏青木背叛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推他一把?”
“嗯!”沈茶輕輕點點頭,“反正他也活不了了,不如讓我們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