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不到10分鐘時間又震動起來。
蘇阮接通電話,就又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
“蘇小姐你好,您剛剛讓我查詢的關於劉先生去世以後,遺體處置的方式,這邊顯示的是劉家人帶走以後採取的是火葬,但具體是在哪家,我們這邊並沒有查到。”
蘇阮聽到這話,然後迴應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對方表示不是親眼所見,這一點就讓蘇阮覺得十分驚訝。
按照一般情況來講,對方不會這樣強調,如此來看,倒像是對方在暗示她什麼。
蘇阮掛斷電話以後,立馬查詢了鹽城所有殯儀館。
在查詢到所有殯儀館以後,快速攻入對方黃防火牆,探尋內部信息。
然而再通過時間地點,用數據掃描一遍,依舊沒有任何能和劉先生屍身相符的信息。
這就足以證明,當初劉家人並沒有把劉先生的遺體送去火化,而埋葬的位置,或許並不是他的骨灰,更有可能只是一具空殼。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家族盛行土葬,但是,想追究這一切,已經無從考證了。
因爲無論是劉家人,還是劉家相關人員,已經全部在一夜之間死掉。
調查再次陷入了一個瓶頸。
蘇阮只能窩在沙發裡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滿星又偷偷摸摸地走了過來。
看到小丫頭,她直接伸手將她攬進懷中。
“是不是玩得無聊了?過來找媽媽玩?”
小丫頭聽了她的話,只是依偎在她懷裡笑。
小丫頭可愛極了,即便已經七歲,可是小模樣看起來還是那麼軟糯。
她忍不住捏了捏她軟軟的小臉。
滿星突然間開口:“媽媽,我想知道那個壞姑媽還活着嗎?”
“壞姑媽?哪個壞姑媽?”
滿星想了一下:“就是那個給我們留了聯繫方式,還去學校的姑媽。”
蘇阮聽到這話,宛如發現了新大陸。
她趕忙衝着滿星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僞裝成清潔工,在學校跟你們聯絡的姑媽。你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我來看一看她現在在哪裡。”
滿星想了一下,然後在自己的電話手錶上翻轉了好一會兒,終於翻找出來一個沒有備註任何姓名的電話號碼,衝着她道:“媽媽應該就是這個電話號碼,我和姐姐當時都沒有存下來。”
“好,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她怎麼差點忘了,劉家人還有一個倖存的女兒,就是兩個小丫頭口中的姑媽。
這個女人嫁給了一個小明星,小明星長得好看,但卻一直是一個不紅不火的小演員。
這一點曾經她有在新聞上看到過,畢竟劉家也算是大一點的企業,當時這個劉家最寵愛的小公主,被傳聞遭遇家暴時,新聞就有這樣講過。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而是通過搜索電話號碼,查找到她辦這張卡的具體營業廳,在動用黑客技術調取她的通話記錄。
從先前通話記錄移動的信號源來看,這個女人還在鹽城。
但是奇怪的是,這兩天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電話呼出。
倒是有電話呼入,卻沒有人接聽。
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在心頭萌發。
如果這位劉氏小公主也出了什麼事,那麼她所有線索就又斷了。
想到這一點,她又開始搜索這位小公主嫁給的那個明星現在居住在哪裡。
她想,既然電話聯繫不上,那麼去她的住宅走一遭,應該能發現什麼線索吧。
很快,她就搜索到了住宅地址。
距離她這裡也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車子一路疾馳,約莫半個小時時間,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再看到這棟不算大的商品房,蘇阮不得不承認新聞裡的真實性。
看看新聞裡是誇大其詞了,這個小明星比她想象當中過得還要拮据。
她還沒來得及下車,就見一箇中年男人從這棟樓出來,正挽着一個性感的妙齡女郎。
中年男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穿着西裝西褲,蓄着小鬍子,看着倒有幾分中年大叔的味道。
只是這男人看着有點眼熟。
等等,這男人不就是剛剛她查資料的時候,瞥了一眼劉家小公主嫁的家暴男嗎?
果然,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拉開車門戴上墨鏡,直接朝着兩人走去。
中年男人率先發現了她,摟着女人的手,也在這時候一僵,隨即一臉警惕地看着她。
在中年男人確定,這不是他曾經泡過的女人之後,原本想直接離開,卻被蘇阮攔下。
中年男人旁邊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氣呼呼道:“討厭,死鬼,你不是說了嗎?你現在只有我一個女人,這個找上門的又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
女人嗲着嗓音,兩個小拳頭在他胸口捶着,穿着高跟鞋還不忘了跺腳,一副嬌柔造作的模樣。
蘇阮直接伸手,抓住女人的衣領,將她拎到一邊去。
“你把嘴給我閉上,我只借用他五分鐘時間。”
女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粗暴,且力氣極大的女人。
在被她拎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此刻瑟瑟發抖:“好好,我就站在一邊,我不打擾你們。”
中年男人也在這個時候有些害怕了。
但很快,他就逞起強來:“大庭廣衆之下,你一個女人跟我拉拉扯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就讓他們猜一猜唄。”
蘇阮摘下墨鏡,男人在看到蘇阮這張臉的時候,只覺得呼吸一窒。
這麼好看的女人。
等等,這個看起來兇巴巴的女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不是祁氏集團,現任總裁夫人蘇阮嗎?
這位小祖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等他回想起來,女人已經又出聲了。
“我今天來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姐夫當時去世,究竟是火葬還是土葬?”
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出來她問的是誰,但很快就想到這個女人,收養了兩個侄女,應該問的是她們的爸爸。
於是他道:“當然是火葬了,現在大城市的人還有哪個土葬地,那不是浪費土地資源嗎?”
他知道他的話剛說完,蘇阮手上的力道已經加重了,她拽着他的領帶,快要勒斷他的脖子了。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老婆呢?現在在哪裡?”
男人也在這個時候努力回憶。
“老婆,我老婆……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我老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生害怕面前的女人是因爲這個,而找他算賬。
於是他哆哆嗦嗦道:“我老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失蹤了,還是被人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