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張隊很好奇的問着黎向晚:“你們說的這個畫了符篆的人,跟兇手有關係嗎?”
“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關係,總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吧?”
“我們先去找到這個龍婆婆,看看她爲什麼在牆壁上畫了符篆。”
“而且,我剛纔看過了牆壁上的那些符篆畫的年頭不會超過三年。”
“你說這家人搬到國外有幾年了?”
黎向晚對這件事情也有很多的疑問,只不過答案是需要一點一點去尋找的。
張隊想了想道:“我從物業那邊瞭解到,朱家人搬去國外是三年多一些。”
“朱燦是房主,我看過她的資料,小時候就是在無水村長大的。”
“這會不會跟你們說的那個龍婆婆有關係?”
黎向晚托腮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微微蹙眉:“既然全都是從那個村子裡面出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巧合全都是命中註定。”
就連徐甜甜也跟着點頭:“我也相信。”
張隊倒是無語了,只覺得這個黎向晚有點本事,但是又很神秘。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到達了目的地。
“一會兒我和徐甜甜先下車,你們不要出現。”黎向晚轉眸看着張隊。
“我們留在車上?”張隊不解。
黎向晚點頭:“我們兩個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去找我們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如果你們也跟着出現的話,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留在車上。”
張隊想了一下,然後配合:“可以,但是你們兩個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爲你們要找的人跟這件案子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明白。”黎向晚先下了車,後面跟着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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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之後,徐甜甜問着:“姐,你是想讓我裝成撞邪還是裝成啥樣?”
黎向晚笑了,徐甜甜果然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姑娘,自己沒有說明,她就已經猜到了。
“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完全不需要裝,但凡是有點玄學造詣的人,一眼都能看出來。”
黎向晚瞄了一眼徐甜甜額間,那裡,可是很多玄門中人羨慕並且想得到的天賦。
徐甜甜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懂了。”
沒想到自己一直很不喜歡的陰陽眼,居然在這個時候成了個案的關鍵。
兩個人剛進了村子,就有很多村民好奇的看過來。
雖然這裡也經常有一些村子外面的人來找龍婆婆,但是這樣漂亮的兩個小姑娘還是很少見的。
“請問,龍婆婆家怎麼走?”徐甜甜禮貌的問着。
村口大槐樹下嗑瓜子的大媽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就從這裡直走,過了那個小橋之後,右邊的第1家就是,小姑娘,你們是來找龍婆婆幹嘛的?”
徐甜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呃,我也說不清楚,謝謝阿姨。”
說着,徐甜甜就跟黎向晚朝着那個方向走,後面一羣人都在八卦。
“真是沒想到呀,兩個小姑娘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居然有那種事情。”
“哎呀,她們來找龍婆婆,肯定可以解決的。”
黎向晚聽到幾個人的談話,也可以猜到,這個龍婆婆在村裡,還有點威信。
徐甜甜挽着黎向晚的胳膊,小聲說着:“姐,你說那個龍婆婆,會不會看透你是幹啥的?”
黎向晚秀眉微挑:“應該不會。”
除非是自己想,否則一般人很難看透她的來歷。
兩個人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龍婆婆的家。
是1棟很普通的宅子,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當然,這是普通人眼裡的宅子。
這宅子看在黎向晚眼裡,就是另外一種感覺。
不論是風水還是定位,這房子,都是絕佳的陰宅。
徐甜甜則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兒:“姐,有點冷啊。”
“一會兒進去,更冷。”黎向晚說了句,就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就有人來開了門。
‘吱嘎’一聲,那黑色木門被打開,一雙渾濁的眼透過門縫看着兩人。
“你們找誰?”聲音沙啞低沉,聽不出來男女。
“我們兩個是來找龍婆婆的,請問她在家嗎?”徐甜甜永遠都是最有禮貌的那一個。
開門的人上下打量着兩人,目光落在徐甜甜身上:“進來吧。”
門開了,兩人才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人,依然看不出來性別。
這個人只是彎着腰,穿着藍色舊衣服配同色繫褲子,一雙黑色布鞋。
短頭髮,低着頭。
“請問,你是龍婆婆?”徐甜甜又問。
那人指了指一間緊閉的房門:“她在那裡,你們自己過去吧。”
說着,那人就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黎向晚轉眸淡淡的掃過那人,然後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徐甜甜拉着黎向晚,去敲了門。
“進來吧。”一道蒼老的女聲響起。
徐甜甜推門而入時,房間裡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
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很久都沒有丟出去一樣,又臭又酸。
徐甜甜皺了皺眉,身後的黎向晚清心訣隨叫隨到,兩人瞬間就聞不到那個味道了。
房間裡非常的昏暗,雖然是在大白天,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晚上七八點鐘一樣。
徐甜甜進了門,就看到牆壁上貼着各種各樣的符篆,密密麻麻的。
一陣風颳過,符篆飛起,透着一股子入骨的詭異。
她往後退了兩步,縮在黎向晚身後,總覺得這裡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黎向晚擡眸掃了一眼牆壁上的那些符篆,然後,就看到了坐在正中的一個老女人。
看起來,七十幾歲的樣子,滿頭銀髮盤起,用一根銀質簪子挽着。
身上一件對開襟的黑白素衣,居然……
是死人身上才穿的那種。
黎向晚擰眉,這人,有點意思。
“你們找我?”龍婆婆突然擡起頭,那雙銳利精明的眼,只看黎向晚,不看徐甜甜。
徐甜甜點頭,又搖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那個,我、我有點不太舒服,呃……”
龍婆婆忽然打斷她的話,伸出一根如枯樹枝一樣的手指着黎向晚:“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