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貓看到鳥兒,尾巴忽然豎了起來,弓着身子,本能的想要撲過來。
黎向晚笑眯眯的看着它:“我給你介紹一下,它是小白,你們會成爲朋友。”
“不過要等它先帶我找到那個老騙子。”
她將紙鶴燃了,摸了摸小白的頭:“還好你來得及時。”
黎向晚進門時用血引了紙鶴去找小白,同時帶出自己一絲靈氣。
否則小白很難闖進這個結界。
小白很給力,順着樓梯的方向飛上去。
黎向晚跟上,剩下的幾個人當然不敢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整棟建築昏沉的可怕,明明外面還是白天,可博物館內卻籠罩着一層恐怖的黑霧。
穿過院子外的花園,小白緩緩的停在了一棵樹上。
它對着黎向晚叫了兩聲。
“原來在這。”
院中是一顆上百年的核桃樹,竟能生的十幾米高。
樹幹在昏暗的黑霧中,透出一張猙獰的臉!
黎向晚瞥了那東西一眼:“燒了它。”
話音剛落,核桃樹像是聽懂了一樣,驟然間狂風而至。
“脾氣還不小。”她冷嗤一聲,作勢就要引雷。
“你殺了我,他們都別想活!”
黎向晚似笑非笑:“他們死活關我屁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核桃樹的樹枝隨風搖擺,張牙舞爪的想要將所有人吞噬。
“我惡毒?”黎向晚翻了個白眼,直接引來一道天雷劈在覈桃樹身上。
似乎是疼了,那東西發出尖銳猙獰的聲音。
十幾米高的樹上,冒着一股燒焦的黑煙。
“好好結你的核桃不好嗎?非要害人。”
“不過你一個人,怎麼住在了核桃樹裡?”
這纔是黎向晚納悶的事兒,難不成,這核桃樹原本就是個精怪,被這皇叔奪了宿體?
她眼珠兒一轉,口中唸了個咒。
周遭發出‘嗡嗡嗡’的聲音,核桃樹扭着枝幹,隨時可能折斷。
“別念了!別念了!”
“我要死了,他們誰都活不了!”
黎向晚纔不管他,昂起頭看着博物館的黑霧逐漸散開,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緩緩閉上眼,繼續念着。
那東西重疊的聲音中,有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傳來。
“道友留情……”
“道友留情……”
黎向晚一頓,美眸睜開的瞬間,看到那顆核桃樹上露出一張蒼白垂老的臉龐。
一個百歲老人,顫顫巍巍的看着她,面露痛苦。
她擰眉,問道:“是他奪了你的身體?”
核桃樹痛苦的點着頭,黎向晚摸出一道許久不用的符篆。
口中唸了個訣,將符篆貼在覈桃樹上。
片刻,那木頭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的踢出了核桃樹。
連着滾了兩圈,直接撞倒在了牆邊。
他想逃,可下一秒卻被那靈貓一個飛躍撲倒在地。
尖銳的爪子抓撓着他的木頭身體,一道道抓痕下,竟流淌出了紅色液體。
“小黑,抓活的!”
這木頭人居然能修煉到這種境界,一塊木頭流出人的血來。
可見他這些年害了多少人!
貓兒聽到這個名字牴觸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放過了木頭人。
黎向晚踢了木頭人一腳:“早晚都是個死,還這麼能折騰人。”
“該死的女人!!”
木頭人瘋了似的想要攻擊,黎向晚直接摸出那把鋒利的黑金小刀,直直的刺進了他的心臟。
將他控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能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她。
“懶得跟你浪費時間。”黎向晚還想去找黎佳蕊弄清楚一些事,沒時間耗在這。
她雙眸微微眯着,一道滅靈咒,直接收了木頭人最後一縷魂魄。
短短几分鐘,她將大學城裡最可怕的妖怪給收了。
看的後面幾個人目瞪口呆。
“他真打死了?”鳳瑾瑜再次目睹了黎向晚的操作。
“嗯。”她看着那一撮被燒焦成灰碳的木頭,點了點頭。
身側,白貓趴在覈桃樹下,腦袋一下下的蹭着樹幹,像是在和主人撒嬌。
“核桃樹死不了。”黎向晚蹲下身子,拍了拍白貓的頭。
整棟博物館的黑霧散去後,陽光照射進來。
衆人見到剛剛昏迷不醒的朱圓圓一身狼狽的走了過來。
她表情呆滯,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陽光下,她耷拉着腦袋,一步步走到燒焦的木頭人跟前。
‘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嘴裡念念叨叨說着什麼。
“主人,你死了,我媽媽怎麼辦?”
“我不能沒有媽媽……”
她和木頭人做了交易,靈魂送給他復活,再引來更多的人讓他做陣法。
而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讓重病的母親轉危爲安。
可是,卻沒有想到,在自己和惡魔做交易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喪失了一切。
“黎佳蕊在哪?”黎向晚垂眸看着她,順道將木頭人攝走的魂魄還給了她。
朱圓圓跌坐在地上,緩了半天,纔看着黎向晚,憤怒又委屈的質問着:“你爲什麼要殺了他?你殺了他,我媽媽怎麼辦?”
黎向晚有點納悶這朱圓圓怎麼考上大學的?
沒腦子的?
“你母親的命數已盡,現在躺在那,也不過是活死人罷了。”
“他給你的許諾,不過都是空頭支票。”
“笨。”
她早就算出朱圓圓20歲喪母的命格,所以,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罷了。
“不!不可能的!”
“我媽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怎麼可能在我上了大學就死了?”
“都是你,是你這個壞女人!”
朱圓圓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黎向晚撲了過來。
若是鬼怪,她完全可以滅了朱圓圓。
可對於人類,她只能擰眉閃身躲過。
朱圓圓一個不穩,撲在了張鵬身上,嚇得他一腳踢開了她。
“這位同學,腦子是個好東西,瞭解一下?”
“要不是小姐姐救了我們,你自己都死了!”
張鵬雖然笨了點,但這點道理還是想得通。
魯大膽也在旁邊點頭,剛剛發生的一切,太可怕了。
他猛然想起什麼,看着黎向晚:“那個……大師,我女朋友,是不是還沒死?”
黎向晚搖頭:“死透了,沒救。”
魯大膽有些傷心,畢竟是初戀,以後他提起前任,可以說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