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晚是不用昂鳩鳩親自來看守地牢的,但他是一個熱愛本職工作的好員工,他覺得站在地牢的前面,比躺在簡陋石屋裡的大牀上要舒服得多,而且如果運氣好點,碰巧有個生物在地牢裡調個皮啊什麼的,自己就能抓緊機會再享受一下那種銷魂的感覺了。
昂鳩鳩覺得鼻子有點癢,於是就用他蘿蔔般的食指使勁地往鼻孔裡捅去,爭取將所有不應該出現在裡面的東西都給攪出來,同時對着旁邊正打着瞌睡的同伴用牛族特有的口音說:“昂,我說你他媽就少睡一會行不,昂,和老牛聊聊……咦?”
就在這時,昂鳩鳩那巨大的牛眼突然看到路口似乎有道瑩白的光亮閃向這邊,這絕對是他平生未見的怪光,突發的詭異使得他本就不算靈活的腦筋打了結,一時未有反應,就在這個瞬間,對面兩個同伴那邊傳來了輕微的‘僕僕’兩聲,然後那道奇怪的白光就以一種順滑的弧度飛速地掠過了他的頸脖。
半截手臂以鼻孔爲連接點和昂鳩鳩的牛頭一起‘啪嗒’地掉到了地上,獸人狂熱的鮮血從他斷裂的脖子處涌噴出一片血霧,發出了令人心悸的‘噝噝’聲。
剛纔被昂鳩鳩昂昂地叫喚的同伴對此卻無動於衷,就算被他的熱血噴了一臉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應,他沒有反應並不是太遲鈍,而是另有原因,一團雜草突然詭異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尖刀迫不及待地劃過了他的喉嚨,同樣的‘噝噝’聲又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但是那團雜草卻是還不滿足,短刀又在獸人的左胸處反覆的耍了幾個突刺,直到了牛頭人不再動彈才氣吁吁地收回了他的屠刀,而那團掠過了昂鳩鳩脖子的白光也以一個漂亮的盤旋後懸停並消失在他的頭頂上面。
路口處傳來一陣的‘沙沙’聲,幾團同樣的雜草飛奔而來,其中兩個分別檢查倒地的獸人是否已經徹底報廢,另外的就分開來一間一間地向着地牢巡視過去。
毛毛和啊蟲兩個神箭手幹掉了兩個獸人,而爬手的雷神之錘初試牛刀,加上他那閃電的速度,同時間就將四個獸人秒殺,除了爬手身上被粘上了不少血腥味,整個過程一點懸念都沒有,乾淨利落得不含一點雜質。
緊隨着戰神靠近地牢的貝金賽爾再次瞪大了美麗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爬手那和戰神對比顯得有點單薄的身影,這到又是什麼回事呢,誰能給她一個解釋,難道這個傢伙原來纔是關鍵所在?
正拭擦着身上的血污的爬手對其來了一個淫淫的笑容:“來讓我親三五七嘴,我就告訴你怎麼回事。”
白金賽爾惱怒地抽出了腰刀,隔着幾米用力地對着爬手狠劈幾刀空氣,然後鼓着嘴跟着戰神去巡地牢了。
爬手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和路過的大海一個勝利的擊掌,然後又和懷中的閃電再擊一掌,才施施然地走向裡面的地牢。
“小新……小新,你小仔死哪去了,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幾把詞語不同但意思一樣的壓抑聲音在地牢邊幾乎同時響起。
地牢中的一些老住戶看來是被騷擾到了,紛紛有人從陰暗的地牢角落中爬到鐵欄杆下,從下往上瞪着包含着各種神色的眼睛。
一位老哥看來是興奮了,他在其中一間地牢中壓抑不住的張口就叫:“救我……”
‘噗’的悶響截止了他的高呼,黑油油的半截木杆黑羽搖晃在他的咽喉,星空下從喉嚨中涌出本該是鮮紅的血液也被月色映襯出詭異的黑色。
正全神貫注搜尋着的啊蟲就在他地牢上面,及時地擡手就給了他一箭,要是讓該智障這麼給捅了天,那塵世間還有什麼是比這樣的事情更冤枉的了。
地牢中其他的人就算因爲方向問題而沒有看到該智障中箭的經過,但通過地面上啊蟲那矯健的動作,結合剛纔發出的聲音,擁有一般智商的人是能夠判斷出事實真相的,剛剛開始的騷動立時就靜寂了下去,沒有人不喜歡自由,但是誰也不想在自由之前先插支箭在自己的身上,他們大多是被狂牛綁來的肉芯或者金主,並沒有多少堅強的武者,所以沒有一個膽敢對戰神他們的強壓提出異議。
戰神向着老搭檔舉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自己對他的欣賞。
而啊蟲毫不矯情地點了點頭,並用拇指向着自己用力點了點,再向着戰神用食拇兩指搓了搓,表示他的這個及時的行爲拯救了大家的生命,是偉大而神聖的光輝之作,應該得到更實質一點的獎勵。
除了貝金賽爾意外,所有的同伴都向啊蟲豎起了中指,其中還包括閃電那銀色的胖手指。
啊蟲誇張地用手指了指地牢中的智障,然後雙手舉向天作煙花匯演狀,然後手指紛點衆人,緊接着手刀猛切自己的喉嚨,再用兩隻拇指反覆點自己胸口,同時猛點其頭,着重表達瞭如果沒有他,事情的嚴重性和危害性有多大,是偉大的他挽救了所有的人。
這次包括了貝金賽爾,所有的中指都一起舉向了他。
啞劇還未結束,最後面的一個地牢裡傳來了小新那久違的聲音:“我在這裡……”
就如先前的估計,狂牛的目標是文傑,在情報有誤的情況下錯誤評估了文傑一家人的實力,一個高級鬥士和一搞中級鬥士再加上個高級魔法師,搞得狂牛團損兵折將,使得俘虜行動搞了個慘淡收場,被文傑兩夫婦跑得個煙塵滾滾,無奈下擄來了小新只是爲了以後要挾文傑,所以並沒有對小新敲敲打打,而且還基本保證了他的溫飽。
小新的狀態還可以,戰神評估他現在的體力,甚至可以在遇到突發事情是幫上一把,大家對於小新的無恙都感到很欣慰,同伴們都是很團結很重感情的假壞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