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驀然的睜開眼睛,艾天晴躺在牀上,有些緊張的伸手摸索着黑暗的半空。舒愨鵡琻
”天晴,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關天凱原本趴坐在牀邊,在聽到艾天晴的話後,他趕緊的擡起頭來,
伸出雙手握緊了艾天晴在不停搖晃的雙手。
”天凱哥,天凱哥,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好可怕的夢!……”
在感覺到關天凱傳來的掌心溫度,艾天晴好不容易鎮定下來,
然而此時她早已淚流滿面,身體因爲可怕的夢魘被嚇得忍不住顫抖。
然而腦海裡僅存的夢魘卻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冒汗。
”怎麼了天晴,怎麼了?”
關天凱擡手擦拭着艾天晴額頭上微微滲出的熱汗,以爲是艾天晴的病情開始發作,
他不免得有些憂慮。
”天凱哥,我做了一個還可怕的夢,好可怕……好可怕……”
只要回想到夢裡的場景,艾天晴只覺得後怕不已,夢境似乎真實的要將她吞噬掉,
她害怕,夢境裡的她,是在參加一場葬禮,
她感覺到自己回到了臺北,回到了那個已經住了十六年的地方,
她想要上樓,卻在公寓樓下看見祭奠的帷幕,她緩緩的上樓,
卻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懷裡抱着一張黑白相框走下來,
艾天晴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抱着照片的人,還有那個人懷裡的照片,
可是……她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是誰,可是當那人每從樓梯走下一步,
艾天晴只覺得心酸,酸的想讓她落淚,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只是當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時候,她心裡害怕的忍不住的後退,
眼見着相框裡的人像越來越清晰,艾天晴嚇得一個踉蹌,整個身體突然往後倒去,
艾天晴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在下沉,此時她仰頭回首,
猛然的看見抱着相框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然而最讓她震驚的是,她看見那人,不,是她自己正抱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在默哀……
幾乎是呼吸急促到了極點,在艾天晴被嚇得睜開眼睛後,看見的仍然是一片黑暗,
她以爲自己還在夢境裡,在聽到關天凱的聲音後,她才明白自己已經醒過來了。
”別哭,天晴,別哭,那都是夢……”
關天凱並不知道艾天晴做了什麼夢,看到艾天晴受驚的模樣,他只能無奈的輕拍艾天晴的後背。
”天凱哥,我現在真的好想奶奶,好想奶奶啊……”
艾天晴躺在關天凱的懷裡,止不住的落淚。
”天晴,會好的,很快會好的,天晴很快會看到奶奶的,很快……”
關天凱失神的看着窗外,擁着懷裡的天晴。
……
……
”關先生,你可不要後悔啊?”
一個染着一頭金髮的約二三十來歲的男人走近了關天凱的面前,身後緊緊跟隨着同樣染着金髮痞痞的男人。
此時,關天凱穿着白色的襯衫,筆挺的站在美國最大的華僑賽車場下,
在聽到領首的男人的話後,關天凱面無深色的注視着男人,”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