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初蘇琴和對秦綿綿放過狠話,什麼希望我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再見面也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什麼的,但必竟事過境遷,這次又見了面,他也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絕情,甚至,大家難得湊到一起,在袁夢笛的提議下,還決定一起去吃午飯。
當然了,這個飯局當中,葉瑟知道自己肯定是那最不受歡迎的一位。她也並不想加入他們當中,只是,蘇琴和一路都把她禁錮在臂彎裡,不給她走開的機會,卻也不過多關注她,一路上,只是跟秦綿綿和袁夢笛說說笑笑,相談甚歡,就好像,她是個隱形人,不存在一樣。
她說不出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像一個費盡千辛萬苦終於修得人形的妖,還來不及找灘清水照照自己的模樣,就被當頭一道天雷霹回了原形。
秦綿綿一出現,蘇琴和的視線就被她佔據了,一切彷彿又恢復到從前,她是個掛名的蘇夫人,而他心裡真正在意珍視的那個卻是住在小樓裡,眉目清淡的女子。
聚儘管那個女子,心腸並不清淡。
連呼吸夾着痛感,胸腔裡似塞滿了帶刺的鐵球,又梗又堵又疼,當她看到他親自起身爲秦綿綿拉坐位的時候,禁不住眼圈都紅了,眼睛裡酸脹得難受,如果不是極力忍耐,怕是早就淚如雨下了。
她覺得這個自己真的太不像自己,太沒出息,等他回到她旁邊的位子上坐下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勉強對他笑了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竺他鋪着餐巾,擡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目光在她臉上探視了片刻,淡聲開口:“嗯,去吧。”
她走出坐位,也沒有再向其它人打招呼,因爲知道打了也是白打,她們也不會理會她,主要,她此刻也再沒那份應酬人的心情。步子很快的奔到洗手間,打開水籠頭,眼淚便迫不及待的衝出來,她撩起微涼的水,向臉上潑去,一遍遍的潑,因爲那樣,即使有人進來看到,也分辨不出她臉上的是水還是淚水。
幾分鐘後,情緒發泄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抽出紙巾慢慢擦去臉上的水漬,擦乾淨後,對着鏡子照了照,眼睛有些發紅,現在出去,一定會被看出來,想了想決定再等一會兒,反正他們也不會注意到她,她什麼時候出現,都無關緊要吧!
鏡子裡那張臉,浮起一絲苦笑,還有幾分悲涼,她伸手捂在臉上,用力搓動幾下,拿下來的時候兀然發現鏡子裡又出現了另一個人,她嚇了一跳。
“表嫂。”秦綿綿也站在琉璃臺前,看着鏡中的她,淡然叫了一聲,打開水龍頭,把纖白的手指伸水下衝洗着,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望着鏡中的她,顯然,她來這裡是衝着她來的。
她和她之間,實在沒什麼好客套的,就連她剛剛叫她那聲“表嫂”,葉瑟都覺得她太多餘,何必那麼做作,彼此早就撕破了臉皮,又沒有外人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秦小姐不必客氣,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我比較習慣。”葉瑟冷淡的說,心底竄起的那股莫名的煩躁,讓她沒辦法把心境保持的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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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在跟你客氣。”她雲淡風輕的笑,即使說着那麼不禮貌的話,面上看上去仍舊禮貌清雅到讓人髮指。“在我心裡,從來也沒有把你當成‘表嫂’看待,尤其這兩個字,是跟琴哥哥牽扯到一起的,就更讓我厭惡。”
這樣纔對啊,這纔是秦綿綿的真面目。
她特地跑到這裡來作什麼?打擊她麼?葉瑟冷笑一聲,腹腔內那股子躁動更加明顯,以至於壓都壓不下去,她也不想再往下壓。“可是,怎麼辦呢?你厭不厭惡我,對我來說,起不到任何影響。終歸,我是蘇琴和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宣示天下風風光光迎進蘇家的,只要他一天不厭惡我,不放棄我,我就是堂堂正正的蘇夫人。”
“是有名無實的蘇夫人吧!”秦綿綿面色青白了一陣,又恢復如常,垂頭看着自己清潔盈潤的指甲,挑起細眉揶揄道:“據我所知,琴哥哥娶了你之後,身邊可是從來沒斷過女人,像你這種貨色,是不是他沒興趣碰?”
秦綿綿說的話實在難聽,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漸漸惱羞成怒了。
葉瑟的目光平靜無波的落到她臉上,微微一笑:“如果不怕受打擊,我不介意你去問問他。”如果是從前,她一定不會說得這麼露骨,甚至挑釁,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氣不順暢,很有種無法壓抑的感覺。
秦綿綿臉色一白,咬緊了下脣狠狠的瞪着她,繼而輕蔑的笑:“原來,你也能說出這麼不知恥羞的話,我還當你有多清高呢!”
葉瑟反脣相譏:“我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清不清高沒關係。”
“你——”秦綿綿被噎了一下,怒火中燒。但這個時候,比的就是個耐力,誰先發怒發狂,破了功,誰就輸了,她勉力支撐着一張麪皮,皮笑肉不笑道:“我不跟你廢那麼多話,事實勝於雄辯,剛剛琴哥哥對我什麼樣,你不是瞎子吧?而且,你爲什麼會突然躲到這裡來,你以爲我不知道?”
這幾句話,句句說到了點子上,葉瑟縱然再伶牙利齒,卻也再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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