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瑟把蘇琴和送的鑽石“琴瑟”掛到脖子上,並打算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摘下來。?
人真的很奇怪,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連同跟他有關的東西都能受青睞。?
坐在梳妝檯前,捏着胸前的掛飾,她回頭去看牀上還在熟睡的人,卻看到他已經醒來,正側身撐着身子注視着她。?
“咦?我……吵醒你了?”葉瑟眨眨眼,瞄到他裸着的上身,頰邊不由得飛紅一片,忙把眼睛轉開,到處亂晃一通。?
擱“過來。”他慵懶的伸出手,聲音帶着初醒的沙啞。?
葉瑟在心裡掙扎了一下,最終抵不住他魔一般的誘惑力,乖乖的走到牀邊,把手放進他的大掌中,他輕輕一帶,她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但他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那麼抱着她,側躺在牀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輕淺呼吸。?
“再陪我睡一會……”過了好一會,囈語般的咕噥了一句。?
窳葉瑟習慣早起,此時哪有睡意,見他好像睡着了,她動了動,想抽身自己的身子,誰知,她剛一動,他就條件反射似的,把她往胸前攏得更緊。“唔……別動……”?
葉瑟一驚,就真的再也不敢動,眨着兩隻大眼睛萬般無奈的盯着天花板轉來轉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也就那麼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牀上只剩她一個,懷裡抱着一個繡花枕頭,她的第一反映就是,爲什麼她早上那會沒有想到給蘇琴和抱個繡花枕頭??
房間外隱隱有人聲,壓得低低的,可葉瑟的聽力實在太好,還是能聽出那是蘇琴和,從牀上爬下來,踢踏上拖鞋,向外走去。蘇琴和正躲在陽臺上接電話,臉上少有的嚴肅,大概也是才起不久,身上還穿着睡衣,聽到她踢踢踏踏的走來,他一揚聲對電話裡道:“……她起來了,你跟她說吧!”接着就向前走了幾步,把電話伸到葉瑟面前。“瑟瑟,江小姐電話。”?
葉瑟“啊”了一聲,仔細瞧了瞧他手裡握着的手機,正是她的那支。她忙不迭的接過來,看了他一眼,把手機放到耳邊:“晚箏?”?
.?
人來人往的機場中。?
蘇琴和一手握住葉瑟的手,一手拖着行李,臉色比被人殺了全家還難看。?
“我要過安檢了,你回去吧!”葉瑟小心翼翼的說,伸手去接他手裡的行李,他卻執意的抓着。?
“阿和……”葉瑟晃了晃他的袖子,瞟了一眼,一旁正憋着笑的遲暄竽,有些發窘,小聲哄道:“你回去吧,集團也需要人打理,鍾簫沒事的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也別生晚箏的氣,她也並沒有執意不讓你跟着的意思……”?
“好了瑟瑟!你也別描了,越描越黑,有些人還是承認吧啊,就是沒咱受歡迎啊!哈哈……”遲暄竽打斷葉瑟的話,還在一旁使勁的煽風點火,眼見着蘇琴和的臉越來越黑,他覺得心裡真是暢快。暢快了一陣,看時間實在差不多了,一把抓過蘇琴和手中的行李箱,很仗義的拍拍蘇琴和肩膀,“行了行了,有我照顧她,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蘇琴和則是皺起眉,眼角危險的剜了他一下子。?
就是有他照顧,他才更不放心!?
喇叭裡溫柔的女聲,在催促着,某某某班機的乘客登機,蘇琴和直覺實在拖不下去了,將葉瑟揉在懷裡抱了抱,慎重叮囑:“到了地方,馬上給我打電話。”?
“……你說了八遍了。”?
“......”他噎住。?
遲暄竽已經過了安檢,在裡面向她擡手腕,指着時間。葉瑟點點頭,表馬上就過去,回頭看現蘇琴和,突然心裡有點酸酸的,“那……我走了……”?
她艱難的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他又追了兩步,把她抱了抱又霍然鬆開,轉身便走了。步覆邁得很快,片刻便已沒入人海。?
葉瑟發了會怔,才緩緩走進安檢口。?
晚箏隔着大半個地球打電話叫她過去,並請她物必把遲暄竽也帶上。叫她去,是鍾簫的意思,說是無論如何要見她一面,有很重要的話對她說,而遲暄竽則是晚箏自作主張讓葉瑟帶的,意思很明白了,鍾簫明顯不行了,但晚箏卻不想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飛機抵太南太平洋島國的時候,是個陰天,空中漂浮着茫茫白霧。晚箏一臉憔悴的在出境口接他們,臉上卻仍舊有笑意,比葉瑟預想的看去要好一些。?
“鍾簫怎麼樣了?”跟她擁抱過後,葉瑟急急的問。?
晚箏看了遲暄竽一眼,幽黑的瞳仁閃過一絲陰霾,握了她的手,卻只是低低道:“他急着要見你,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又轉向遲暄竽,“遲少爺,你先到酒店去好嗎?阿簫不知道你來,等他見過瑟瑟……”?
“我明白。”遲暄竽沒等她說完,瞭然的點了點頭。?
她請他來,不外乎,等鍾簫了了所有的心願,如果還有希望,就救活他;如果沒有希望,就不要讓他走得太痛苦。?
只可憐了這一對相愛的人……?
他緩緩把目光轉向葉瑟。其實,不能跟愛的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只要她還活着,只要他轉眸間還能看見她,那就是一種幸福!?
匆匆趕到醫院,馬不停蹄的奔進鍾簫的病房,潔白的病牀上,他清瘦的身影躺在那裡,手腕上輸着液,臉上罩着氧氣罩,露出來的額頭和眼部,皮膚蠟黃黯淡,看去好不讓人心顫。?
“阿簫,瑟瑟到了……”晚箏走到牀前,輕輕伏在他耳邊說。?
鍾簫微微睜開眼,目光茫然一陣後,慢慢聚焦起來。?
葉瑟哽着一肚子的淚水,向前走了幾步,顫聲道:“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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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