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潘安鬱悶的將手中的麪糰重新揉成一個團,許嵐看得樂不可支,緩了半天道:“臻兒,我看你捏了半天,你都捏了什麼?”
剛纔許嵐總是在糾結鹽和糖,一點注意力也沒有分給其他人。
顏臻指指面前的那堆小動物道:“那些,我打算多做一些,然後送到孤兒院去,怎麼這幾天我也是沒事。”
許嵐一愣,然後吃驚的說道,“不是吧!那些精緻的小動物是你的傑作,不是文森先生捏的嗎?”
顏臻面前擺着七八個憨態可掬的小動物,有家裡的小乖小巧,也有小松鼠,甚至還有一個大一點的老虎!
許嵐目瞪口呆若不是怕碰壞了,都想拿起來把玩一番。
顏臻笑了笑再次拿起一個麪糰,揉了揉,道:“你若是喜歡,這些給你了,不過,若是你喜歡,可以找一些模具,刻出來。”
文森先生在一邊將手中的麪粉很是均勻的撒開,“顏小姐手真的很巧,而且,顏小姐的手指也很漂亮。”
顏臻微笑道:“謝謝文森先生誇獎。”
宋潘安微微失神,隨即反應過來,繼續鬱悶的揪麪糰,他們幾人邊說邊笑,手下也沒停着,很是歡樂。
“給。”顏臻那沾滿白色麪粉的手掌上,靜靜的放着一把小巧的手槍,雖然有的一些地方做的不完善,但是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顏臻對於槍的認知完全來源於電視,雖然家裡的保鏢有配備槍支,但是顏臻自己是沒有碰過槍的。
宋潘安有些驚喜的看着那個小巧的槍支,挑挑眉,眼中滿是笑意道:“給我的?”
顏臻點點頭,“當然,你可以給它裝飾一下,畢竟,我還沒見過白色的槍呢!”顏臻眼中星光點點,一時間彷彿會吸人一樣,讓人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宋潘安很是小心的結果那白乎乎的小巧的手槍,像是拿着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一樣。
許嵐在一旁看了,吃醋道:“臻兒,你怎麼不幫我捏一個,我也很喜歡啊!”
顏臻轉頭,壓下嘴角道:“嵐嵐,乖,先去把鹽和糖區分清。”
許嵐:“......”
顏鎮在一旁看了,哭笑不得,“嵐嵐小花貓,快點把這些花瓣裝飾上吧!”
許嵐鬱悶的轉過頭,用腦袋砸想顏鎮的胸膛悶聲道:“你們就會欺負我,討厭。”
顏鎮手上也有面團,不好撫摸許嵐的頭髮,只好道:“嵐嵐,擡頭、”
許嵐哼唧一聲,不高興的說:“什麼?”然後就感覺脣上一軟,就看到顏鎮那雙含笑的眼眸。
只是輕輕的一碰,許嵐的臉色有些發紅,尷尬的咳嗽一聲,許嵐嘟囔道:“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啊,幹嘛動手...不低,動嘴。”
聲音很低,大事顏鎮還是聽見了,眼中滿是笑意與柔情。
旁邊的顏臻眼中也是笑意,只是微微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失落。
一旁的宋潘安心中微動,最終還是低頭繼續揪着麪糰。
而文森先生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四個年輕人,繼續低頭將手中的東西處理好,然後道:“好了,我去把這些蒸上。”
宋潘安對着旁邊的顏臻說:“顏臻,你剛纔說想要送一些點心去孤兒院?那個孤兒院?”
顏臻:“郊區的,說起來,這家孤兒院當初祁臨還贊助過呢!”
宋潘安笑笑:“是嗎,我陪你去?剛好我也想散散心,還有做做好事,積點德,哈哈。”
顏臻再次捏出一個鱷魚,道:“那裡面很好,孩子們也很可愛,你會喜歡的。”
宋潘安見顏臻對這個話題有興趣,剛想乘勝追擊,繼續詢問一些孤兒院的事情,不遠處顏臻的手機響了。
顏臻抱歉的笑笑,擦了擦手,“我去接電話。”
顏臻向裡面桌子那裡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怔了怔,然後拿起手機往客廳的偏角走去。
“臻兒。”祁臨在那邊聲音很是低沉,他抑制住自己的思念,但是最終還是接着商量事情的名頭說服自己打了這個電話。
這是自那天婚禮結束後,兩人第一次見面,事情已經過去兩天,顏臻和祁臨兩人也冷靜了不少,對於以後的事情兩人也想了許多。
顏臻輕恩了一聲,雲淡風輕的說道:“祁臨,
找我有事嗎?”
那邊的祁臨一怔,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明明知道這一切又做戲的成分,可是,在聽到顏臻那梳理的聲音,祁臨心中還是一緊。
祁臨握緊拳頭,俊臉佈滿寒霜,鳳眼中也帶有些陰霾,他輕笑一聲,似乎還是那個張狂卻不失氣度的祁家祁臨。
“臻兒,生氣了?”祁臨壓低了聲音,就像一杯香醇的酒,很是醉人,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顏臻眨眨眼,將眼底的思緒壓下去,“沒,我生什麼氣,你們想好解決辦法了?”
祁臨心中知道,顏臻這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可能當時顏臻在婚禮上的反應很是理智,但是這件事顏臻自己回想起來,一定會感到氣憤,對於憧憬了許久的婚禮,顏臻在一切結束後,自然是不甘心,生氣憤怒的,不過顏臻很好的僞裝下來,讓人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祁臨心中那個想法又動搖了,他捨不得也不甘心,捨不得顏臻上心,不甘心顏臻可以這麼雲淡風輕的和自己再次做戲。
似乎,每次演戲,說是演技好的是自己,但是祁臨知道,自己不如顏臻。有的時候,祁臨自己會入戲太深不願齣戲,而顏臻從始至終都可以隨時從戲中抽身
祁臨是這麼認爲,不巧,顏臻也是這麼認爲,不過顏臻認爲的是,祁臨在這戲中佔據了主導地位。
“臻兒,我們今天中午見一面吧!”祁臨最終說道。
顏臻一愣,快速的反應過來問:“唐詩茗已經去祁家找過你了?”
祁臨此刻很慶幸顏臻沒有在自己面前,不然,他會忍不住去吻她。
“對,吃醋了沒有?”祁臨聲音帶着笑意。
果然,演戲不過三分鐘。
還好,顏臻還是明白事的,冷哼一聲:“吃醋?爲什麼?我們不是沒有關係嗎?我們只是聯姻啊,祁大少。”
祁臨一噎,眼中的寒霜褪去,反而滿是柔情:“恩,我們是聯姻,不過,你現在已經是祁太太了,你顏臻的名字,已經寫進了我們祁家的族譜了。”
顏臻一愣,眼底那淡淡的愁緒和不安,似乎,有些消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