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潘安示意顏臻和茶,暖暖身子。
“不是,那位柳先生很少露面。”柳先生,是對這傢俬人餐館老闆的稱呼。
顏臻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沒多久,熱騰騰的菜端了上來,聞着菜香,顏臻不得不稱讚一句。
看着顏臻眼睛閃閃發亮,宋潘安失笑,爲對方打開筷子道:“吃吧。”
顏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後兩人不再說話,專心致志享受起美食來。
兩人這頓午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算是賓主盡歡。
吃的差不多了,宋潘安纔開口道:“那天,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顏臻擦了擦嘴角,笑道:“沒事,怎麼都過去了,以後不要提就可以了。”
宋潘安聽後眼神有些暗淡,隨後他調整好心態,很是認真道:“我知道,有些話即使我想說,但是你也不願聽,所以我不說。”
“顏臻,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嗎?”
顏臻粲然一笑,晃了宋潘安的眼睛:“當然。”
宋潘安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希望從你的眼眸中看到任何厭惡的色彩,所以......
飯後,宋潘安和剛纔領着他們進來的那個男子打了招呼,兩人依照剛纔宋潘安提到的,去他們剛纔順着走過來的路散步。
這時候天氣雖然還是有些冷,但是比起前一段時間那種乾冷,恨不得將你身上露出來的肌膚用寒風割裂成碎片一樣的冷,現在因爲下雪的緣故,空氣還算清新,氣溫逐漸開始回升。
顏臻心中很是放鬆,這兩天她一直和祁臨較勁,心裡也不好受,還有宋潘安那天的話,也壓在她心頭上。
剛纔宋潘安既然說出那番話,自然也就是希望兩人將那段事情忘記,一直做朋友。
而這,也是顏臻希望的。
就在宋潘安說了什麼話,將顏臻逗笑的時候,顏臻嘴角的笑容驀然僵住。
宋潘安順着顏臻的目光看過去,眼中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
一處古屋窗前,一對俊男美女相對而坐,之間那個美女起身,一身杏黃色的漢服將女子姣好的容顏襯托的更加明豔。
女子來到身穿玄色男子身邊,摟住男子的脖頸,面色悽然,而男子周身氣勢凜冽,去沒有推開那個女子,然後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看上去好像在接吻。
顏臻目光冰冷,無他,那個神色冷峻氣質凜然的男子自然是祁臨,至於那個女子是誰,不用說,是唐詩茗。
顏臻站在原地,不進不退。旁邊的宋潘安擔心的看了顏臻一眼,隨後目光轉到不遠處的兩人身上,目光陰霾。
“走吧!”
“顏臻!”宋潘安拽住顏臻的手腕,他眼中滿是疼惜:“爲什麼走?理虧的不是你。若是你以爲的退讓,只會讓對方更加囂張。”
顏臻面無表情:“和對方計較,我還嫌棄掉價。”
宋潘安深深的看了顏臻一眼,隨後道:“是你不敢。”
顏臻身子一僵,隨後她掙脫開宋潘安的手,冷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不想罷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宋潘安聽聞,一愣,隨後臉上有些欣喜問道:“那我....。”
顏臻話已出口便知道不對,她立刻打斷宋潘安的話,道:“不過一想,你說的也不錯,爲什麼我要離開。”
其實,這也是顏臻在問自己,爲什麼看到這樣的場景,自己下意識的便是想要離開?
無非是應了宋潘安那句話罷了:她不敢。
她不敢賭,她怕會輸。
明面上看起來,是祁臨愛的更深,她一直在拿喬,對着祁臨總是冷臉。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的恐慌痛苦,只是她將這些統統隱藏起來罷了!
就在顏臻和宋潘安兩人說話間,那邊祁臨和唐詩茗的對話也結束。
祁臨推開湊過來的唐詩茗,淡聲道:“詩茗,回去。”
唐詩茗咬了咬脣,眼中透着不甘:“一次都不行嗎?祁臨,你許久沒有吻過我了。”
祁臨垂眸,取出旁邊溫了許久的酒“我們已經不是
戀人關係,我的愛人,是臻兒。”
這是祁臨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和唐詩茗說開。
唐詩茗臉色僵硬,她跌坐在一旁,面色悽然道:“祁臨,你在騙騙我不可以嗎?只剩下最後一天,祁臨。”
祁臨沉默不語,顯然拒絕。
唐詩茗等了許久,也不見祁臨回答,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唐詩茗大笑起來,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絕望,愛了三年的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她唐詩茗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詩茗?”祁臨皺眉。
唐詩茗擦去眼角的淚水,恨聲道:“祁臨,你愛的人是顏臻,可是顏臻愛你嗎?你和我糾纏了這麼久,你怎麼保證顏臻那個女人還在原地等着你。”
看着祁臨大變的臉色,唐詩茗手搭在祁臨的膝蓋上,她仰望着祁臨,眼中波光粼粼,柔弱的姿態,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保護欲,更何況,唐詩茗此時的動作,是如此的誘人。
“祁臨,你回來好不好?我一直都愛着你,也只有我愛你。沒有我,你活不下的,祁臨。”
祁臨剛剛壓下心中的鬱氣,聽着唐詩茗荒唐的話,心中也是不由嗤笑。什麼叫做離了她活不下去?
唐詩茗身後,她手指有些枯瘦,手背的青色的血管很是明顯,猩紅的之間撫摸祁臨的臉頰:“祁臨,我沒有開玩笑。你身上的毒,也只有我能解。”
祁臨目光一變,黝黑如同寒潭,隱藏着猛獸。
“你說什麼?”
唐詩茗輕笑出聲,她攔住祁臨的脖子,看着祁臨緊皺的眉頭,身後在他的眉宇間摸了摸:“不要皺眉,祁臨,我最喜歡你意氣風發的樣子,喜歡你揮斥方遒的樣子,所以,我怎麼忍心你死。”
祁臨愈發感覺到不對勁:“你知道什麼?”
唐詩茗笑着笑着,哭了。
她低聲道:“你知道我曾經注射過威廉姆斯給過我的藥劑,所以我變得有些偏激。”
祁臨手指在一旁的矮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