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的嘛?
她不知道。
兩個人出來,景凌風還在走廊盡頭抽菸。
整個走廊裡都是一股濃濃的菸草味。
“走了……”古姿招呼了一聲。
景凌風隨手將剩下的菸蒂彈出去窗外,雙手隨意的揣進褲兜,跟在兩人身後。
古家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但是有女傭每天固定的時間來打掃,所以看上去,家裡煥然如新。
並不像是很久沒住人的樣子。
古媽媽淡淡的對景凌風送她們回家的事情道了謝,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請景凌風進去坐坐,帶着古姿進了房間。
景凌風也沒有打算就這麼快就和未來的岳母套近乎。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名聲不好,風評不好。
想和古姿繼續走下去,將來的路也不是那麼平坦。
再加上最近景之容的這件事兒……
誰知道古媽媽心裡怎麼想的。
景凌風坐進了車子裡,點了一支菸。
最近他抽菸越來越頻繁了。
似乎沒事的時候抽一根,已經成爲了習慣。
以前他並不覺得自己煙癮很大。
只是最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
腦子裡竟然會冒出來很多以前沒有過的念頭和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大半截菸頭丟掉,果斷一踩油門,車子囂張的開走。
留下一路煙塵。
他上了高架橋,順着跑到一路飆車。
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壓力也不小。
要不是從前的時候他有過一段那樣不堪回首的經歷,說不定現在他就要倒下了。
景凌風一路開着車,不知不覺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到這種地方來了。
地下拳場。
表面上是一個奢華的娛樂城,但是隻有真正的熟客才知道,這裡面的核心並不是娛樂城,而是地下拳場。
這個城市裡最爲變態的娛樂活動。
承蒙那些變態們看得起,他成了這裡面第一個活着走出來的拳手。
雖然導致他能夠從這裡離開的最主要因素其實是那個神秘金主的出現。
但如果他不夠努力,沒有那種想要活下去的堅強意志,神秘金主又如何可能看得上他。
說
不定,當年被帶走的,就會是別人而不是他了。
景凌風又點上一根菸,他點菸的姿勢看上去整一個憂鬱王子的造型,非常的誘惑人心。
秒殺萬千少女。
然而只要是知道這個人本質的,就不會覺得他這個造型憂鬱了。
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冷酷。
景凌風隨手從車子裡找到一隻黑超戴上,然後信步走進了娛樂城。
這裡的人和他當年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
管理者不知道換了多少批。
真正的幕後老闆是不會在這種地方露面的。
所以這個地方几乎已經沒有人認識景凌風是誰。
何況,他臉上還戴着一隻大墨鏡,被遮掉了半張臉。
地下拳場二十四小時從來都不休息,只要有觀衆,就要有打鬥。
完全服從付費者的意願。
景凌風徑直走到角落裡一個小桌子旁邊。
他知道想要去地下拳場的,就要到這個桌子旁邊登記,領取座位號。
那個娛樂城的吧檯,就是一個正常的吧檯。
而這個小桌子,纔是通往地下拳場的大門。
僞裝成了普通的客人座位。
老客人自然會知道。
景凌風在這個地方非常的臉生。
負責人沒有認出來他是誰,忍不住問了一句:“誰介紹的?”
這個角落,不起眼的要命
除非整個場面全都爆滿了,否則來人不會到這個角落拼桌。
來這裡的,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去地下拳場。
“黑熊還活着嗎?”景凌風張嘴就問。
黑熊是當年他功成名就之前的拳王。
也是他唯一一個能夠真正看做是對手的人。
打法路子都是以攻爲守,直接不要命的那種。
也是所有人都頭痛的一個拳手。
負責人見景凌風竟然知道黑熊的存在,就知道這是一個老客人。
老客人都是很有來頭的人,他不敢怠慢,叫了號之後,就帶着景凌風去了一個非常隱蔽的走廊裡。
這個地方還是一點沒變。
景凌風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只是莫名其妙的就來了。
越是靠近拳場,就越是能夠感受到那種來自拳手們身上的戾氣。
殺氣。
非常濃重的殺氣。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活下去,又都想要殺死別人,爲自己獲得更多更好的福利。
如同墳墓一樣,長年累月的埋葬着死人,自然就會形成濃重的戾氣。
讓人靠近一步就會害怕。
所以說,願意到這裡來消遣時光的,都是些變態。
景凌風領取了自己的號碼,登上了看臺。
光想非常的昏暗,卻有足夠讓所有人都看清這裡面的場景,以及每一個細節。
景凌風坐在了看臺上,立刻有人上前詢問,遞上來名牌。
讓景凌風點人。
就好像是點餐一樣的模式。
景凌風看也不看:“黑熊呢?”
“對不起,黑熊最近不能出場。”
“只要他沒死,就讓他出來。”
“他……雙腿都已經斷掉了……”
景凌風眼睛眯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幾天。”
“砍掉了?”
斷掉雙腿的情況,也並不是沒有過。
如果雙腿骨折,難以恢復,會直接砍掉的。
這個地方,對待拳手,都像畜生一樣,沒有一點人性化的。
那個人搖頭:“沒有,他即便是雙腿廢了也是很厲害的,沒有人敢近身。”
“廢物。”景凌風搖頭。
自從自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地下拳場還有什麼厲害的角色出現。
現在場上正在格鬥的兩個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
其中一個整個腦袋都已經被打成豬頭,眼見着就算是贏了比賽,也活不下來。
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點的。
不過這個和景凌風沒關係。
“現在最厲害的角色是誰?”
那人指了指場上現在佔據優勢的那個:“他叫瘋子,基本上一天就要搞死一個對手。”
“今天死了嗎?”
“如果現在這個死了,那就是死了……”
“下一場,安排一個實力均敵的上場。”
那人點頭去了。
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叫瘋子的連續兩場,會不會支撐不住。
景凌風曾經一天的最高紀錄,連續打了六個小時。
一直都沒有停歇過。
只是因爲有人覺得他長得好看,想要多看幾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