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跑着跑着便將手裡的衣服給扔出去了,後面的人似乎想要活抓所以一直都沒有開槍,白心果對着後面就放了一槍,卻沒有注意前面的路啪的一下就摔倒在地,白心果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然後對着他們開槍,可是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
有個男人想要上前抓白心果,有個男人伏在他耳邊說:“殺了她。”
“可是老闆不是說要活抓她嗎?”
“臨時改變主意,現在的命令是殺了她。”
這些話白心果都聽到了,白心果並不知道這些人的老闆的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白心果看着她們似乎沒有打算說,於是嘴角輕彎說:“你們看,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你們總得告訴我,我死在誰的手上吧,這樣我纔會瞑目啊。”
那個男人看着即將要死的白心果道:“告訴你也無妨。”然後不顧身邊人的阻擾,“怕什麼,反正她就要死了,我告訴你,我們老闆姓蓋爾。”
白心果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男人,“艾倫蓋爾?”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敢直呼我們老闆的名字。”
真的是艾倫蓋爾嗎?
沒想到他居然想要殺自己。
那個男人看着白心果然後舉槍,白心果在心裡吶喊,慕言,你要是再不來,我真的要死了,白心果看着那人要扳動按手了,一下子閉上了雙眼,一聲槍響,白心果嚇得心臟似乎都停止跳動了,可是身上卻不覺得疼,白心果睜開雙眸,只看到面前的男人倒下。
白心果看過去,只見沈慕言已經下車了,那些男人沒有想到沈慕言居然這麼快就來了,白心果正要向沈慕言那邊跑去,可是有個男人卻拉住了白心果的手臂,然後反手將白心果捆住,一手拿槍指着白心果的太陽穴。
沈慕言身邊的氣息都降到了零度,冰冷的雙眼似乎就要將威脅白心果的人給碎屍萬段了,“放開她,留你全屍。”
“哼,夜梟,你以爲我會怕嗎?不過就是一條命,全不全屍都是要死的,你以爲我會在乎這麼多。”這個扣着白心果的男人還算是有骨氣的男人,他也是經過千錘百煉出來的人,豈會因爲沈慕言的一句話就畏懼,否則他也不配在艾倫蓋爾面前當差了。
白心果知道身後的男人是真的想殺自己,哪怕等一下他會不得好死,可是他還是會先殺了自己完成任務,這是他的使命,身後這股殺氣讓人無法忽視。
而沈慕言似乎也感覺到他強烈的殺氣了,沈慕言雙拳緊握,“放她走,我的命交給你。”
白心果凝望着沈慕言,然後突然之間卻笑了,“慕言,你如果敢這樣做,我一定恨你一輩子。”
沈慕言眼中閃過一絲劇痛,可是剩下的卻是堅定,他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說就算你恨我一輩子,我也會這麼做。
扣着白心果的男人冷眼看着沈慕言,然後彎起一笑道:“如果是以前這筆買賣的確值錢,可
是現在,我要殺的人是她,而不是夜梟你。”語畢,便要動手。
沈慕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後手中的槍一擡,對着那人的死穴就是一槍,只聽到兩槍同時響起,那個人緩緩的倒了下去,而原本抱着必死之心的白心果回頭看了眼那個人,只見他的眉心一槍,應該是沈慕言打的,可是那人太陽穴也被人打通了。
沈慕言猛地衝過去將白心果抱在胸口,“沒事了。”
白心果緊緊的抱着沈慕言,透過他的肩膀卻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離去,剛纔就是車子裡面的人開的槍,可是車子裡面的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救她呢?
因爲楊晚受了傷,所以白心果和沈慕言沖沖趕到醫院,那個時候黃樂抱着小豆丁正在急診室外面,黃樂從外面回來看到沒有看到人,房間裡面的場景也讓她震驚,然後黃樂跑出來聽到小豆丁的哭聲,尋找哭聲找到了已經昏厥過去的楊晚,便馬上將楊晚送來了醫院。
“樂樂。”
黃樂看到白心果和沈慕言,看到白心果平安無事鬆了一口氣,真是嚇死她了,“心果,你沒事就好了。”
“我媽呢?”
黃樂聽着白心果脫口而出媽這個字,想來她的心結也已經解開了,當下看着急診室說:“正在搶救。”
白心果揪心的看着急診室,沈慕言單手摟住白心果道:“會沒事的,放心。”
白心果沉重的點點頭,小豆丁看到父母之後便揮舞着小手要抱,小豆丁剛纔一直都在哭,眼睛都紅了,白心果極爲心疼的抱過小豆丁,“小豆丁,對不起,剛纔媽咪沒有照顧好你。”
小豆丁兩隻手抱着媽媽的脖頸,好像是在安慰白心果一樣,那些人是衝着她的,不,也許說是衝着她們去的,她們想殺楊晚和自己,白心果緊緊的抱着小豆丁,剛纔那一幕還讓人毛骨悚然。
沈慕言似乎知道白心果所想,他沒有說話只是安慰的拍拍白心果的後背。
不一會,門便打開了,醫生走出來問:“哪位是病人家屬?”
白心果走過去說:“我是,請問我媽怎麼樣了?”
“還好送的及時,再晚一點恐怕就來不及了,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好的,謝謝你醫生。”白心果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沈慕言看着白心果跟着楊晚病牀走近病房,他拿起手機來到走廊旁邊接起來,“查出來是誰了嗎?”
“是艾倫蓋爾的人。”
沈慕言皺起眉頭,如果是艾倫蓋爾的人,是絕對不會殺白心果的,沈慕言十分堅信這一點,“你確定是艾倫蓋爾的人?”
“是的,已經確定了。”
沈慕言將電話掛斷之後,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他和艾倫蓋爾作對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還是有的,他很愛白心果,是絕對不會殺她的,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另一個開槍的男人究竟是誰?
白心果看着沈慕言的背
影,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白心果轉身走進了病房,看着還在昏迷中的楊晚,白心果笑的有些無奈,艾倫蓋爾,或許你我之間再也沒有所謂的情分了,再見面就是仇人,白心果走到楊晚的身邊坐下。
她不知道如果楊晚真的死了,她究竟會如何?悔恨一輩子?還是……
沈慕言走進來看到白心果不聲不吭的坐在那裡,緩步走過去握住白心果的肩膀,白心果沒有回頭沒有回身,只是看着楊晚蒼白的臉,白心果勾起苦澀一笑說:“唯有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珍惜。”
沈慕言摸着白心果的頭髮……
江城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陰暗的房間只有來自外面微弱的月光照亮,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手持紅酒杯緩緩的靠在沙發上,他的手饒有情調的轉轉,然後抿了一口紅酒。
然後只聽到開門聲,高跟鞋緩緩走進來的聲音,在陰暗的房間只看得到女人妖嬈多姿的身姿,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看都沒有看女人一眼,直接冷酷的說:“誰讓你下的那個命令?”
那個女人沒有絲毫顧慮的走到男人身邊,然後緩緩的蹲下身子,“我可是爲了你着想,一個白心果便讓你如此心心念念,我幫你除掉她,你以後的大業就更容易成了。”
那個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冰涼的手指捏住女子精巧的下巴,“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你只要乖乖照着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不要給我弄出什麼幺蛾子,我警告過你,若是傷害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你心裡,我連區區一個白心果都比不上嗎?”
“哼。”男子嘴角的冷笑更加讓人毛骨悚然,“比不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女子癡癡的笑了起來,“你們都一樣。”
“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艾倫,既然你這麼愛白心果,爲什麼不直接將她搶過來?還要任由她在別的男人懷裡。”
“別以爲我看不出你在想什麼。”男人鬆開扣住女子下巴的手,然後慢悠悠的靠在後面去了,“我不想傷害她,所以一切就要靠你了。”
“……你放心,不僅是因爲你,我成全了你,也希望你能成全我。”女人發出苦澀的聲音,看着男人面上對着那個女人的眷戀之意,女人嘴角也勾起一絲絲冷笑。
男人嘴角輕彎,目送着女人離去的身影,“去盯着她,不要讓她弄出什麼幺蛾子出來,如果發現她有動機傷害我的女人,你知道怎麼做了。”男人眼底的嗜血一覽無遺。
站在黑暗中的人刷了一下便離開了。
然後將就被裡面剩餘的酒全部喝下去了,男人將酒杯隨意的扔在地方,然後發出砰的一聲杯子碎成了無數片,男人伸手拿過桌子上面的相片,一張張全部都是白心果的照片。
看着白心果的樣子,男人勾起妖嬈的笑,小野貓啊,你等着我去接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