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後,她換上了長衣長褲,唯恐露出一片肌膚,引得大灰狼獸性大發。
然後,她從櫃子裡拿出條形枕頭放在牀中央當分界線:“一人一半,不許過界。”
榮振燁雙手托住後腦勺依靠在牀頭,一副慵懶而邪肆的姿態:“老婆,剛纔爸媽可跟我說了,要加快速度給他們造外孫。”
伊又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爸媽那邊敷衍一下就行了,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本來登記就是大錯,別再錯上加錯。”
他勾起優美的嘴角,眼睛在燈光下閃着深沉難測的微光:“其實我可以對你負責到底的。”
伊又夏皺鼻:“我可沒想對你負責。”
“所以你是放任我吃幹抹淨,就拍屁股走人?”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近乎嘲弄。
她語塞,在嘴仗上,從來都佔不了上風,冰葫蘆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能讓人啞口無言,甚至想吐血,可謂毒舌中的將軍舌!
瞪他一眼,她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裝睡!
按理說,有隻大灰狼在旁邊,應該會不安到失眠,可她竟然反常的、莫名其妙的感覺很安心,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聽到旁邊輕淺、均勻的呼吸聲,榮振燁臉上有了一絲促狹的笑意,拿起橫在中央的條形枕頭,扔到沙發上,然後輕輕將她擁進了懷裡。
她的髮絲散發着幽幽清香,皮膚如絲緞般柔軟光滑,十足的溫香軟玉,誘人至極,而且具有超乎尋常的治癒能力,讓他不願碰觸女人的隱疾瞬間消失。
她似乎有所察覺,迷迷糊糊的扭動了下身體,又繼續睡去。
他也閉上了眼睛,其實就這麼安靜的抱着她,也是很舒心的。
清晨,伊又夏是被背後的異物擾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抓,想把它挪開,沒想到觸動了枕邊之人,他悶哼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老婆,這個不能亂碰!”
呢喃的耳語把她瞬間激醒,尖叫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天,她抓的竟然是……
她捂住了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榮振燁,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
某男翻了個身,側臥着,一隻手托住頭,嘴角溢出懶洋洋的笑意:“老婆,小聲點,爸媽就在隔壁,別把他們嚇醒了。”
語氣聽似漫不經心,卻是極有威懾力的提醒,他似乎總能精準的點中她的死穴,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唯有乖乖屈服!
她無奈的想哭,提起沙發上的枕頭重新放回到了牀中央:“再敢越界,別怪我一腳把你踢下牀!”
“沒事,我就當按摩。”榮振燁邪魅一笑,眼裡滿是寵溺和縱容,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在他面前恣意放肆,隨性玩鬧。
吃完早餐,伊又夏摩拳擦掌的要進工作室趕製訂單,沒想到房東一通電話攪擾了她所有的好心情。
“下個月要漲房租?漲到四千?太離譜了吧?”
“地鐵五號線馬上就要開通了,周邊租金哪個沒漲,別人都是4500呢,我看你是老房客,才收你4000,你要不願意,下個月就搬走吧!”
伊又夏火冒萬丈,直想罵人,這些有房的地主階層,壓榨他們這些沒房的勞苦大衆,毫無底線!
見她掛斷電話後,杜樂天雙手叉腰從沙發上站起來:“買房去!”
4000塊呢,不是個小數目,租房就等於幫別人還房貸,虧!
伊鵬飛嚴重同意,原本他們是打算等過年辦完婚禮,再幫小兩口買房,既然現在租房成了困難,就必須提前買了。
伊又夏有點受寵若驚,連忙阻止:“爸,媽,你們就別忙活了,買房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現在還是找個租金便宜點的房子搬過去,更實際一點。”
“不還有一個月嗎?買個帶精裝修的,直接就能搬進去住了。”杜樂天反駁道,一臉堅持不動搖的買房信念。
伊又夏暗自嘆了口氣,知女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女,老媽一旦做了決定,那就是山崩地裂也阻擋不了。
其實,現在貨幣貶值的厲害,買房也算是一種投資,按照她現在的收入,在郊區買個60平的小兩房,還是能供得起的。只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要解決,就是這個待離婚的假老公。
登記之後,她就專門研究了下婚姻法,婚內買的房,屬於婚後財產,歸夫妻雙方共同所有,離婚後,配偶有權利分走一半。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冰葫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今天都沒摸清楚,萬一到時候跟她翻臉爭起財產來就糟糕了。
老爸老媽辛辛苦苦存的血汗錢,決不能被他這個假女婿白白分走一半!
仔細的思考了番,她想到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