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曉曦的故意閃躲,樑霆鈞心中生疑,她難道有愛的人?她知道愛的滋味?那麼,那個人是誰?爲什麼他的心中會生起一股無名的火氣,這種感覺以前從來都沒有。
樑霆鈞鉗住白曉曦的肩膀,手上用了力氣,一雙褐色的眼眸緊緊地擒住她的眸子,深深地說:“白曉曦,回答我,你是不是知道愛情是什麼?你愛上了誰?”
“你神經病啊,放開我。”白曉曦被他這樣逼問着,很是不舒服。本來之前她想起阿羽,情緒就低落的不行,現在樑霆鈞還這樣赤裸裸的來質問她,這樣毫不忌諱的來掀起她不想要觸碰的傷疤。
“回答我,白曉曦。你是不是愛過別的男人?”一想到在白曉曦的心中存在過別的男人,樑霆鈞就暴躁的不行,恨不得將那人給狠狠地揪出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她的心裡不能有別的男人,除了他樑霆鈞,任何男人都不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樑霆鈞,我拜託你搞清楚我們倆個之間的關係好不好?我只是你用五百萬包養來的情人而已。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談論愛情這個話題,真的很可笑麼?”白曉曦的眼睛帶着冷笑,一字一頓的,說的清楚無比。
而這些話語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無比生硬而直接的在他們兩人之間劃出一道界限來。力圖達到涇渭分明,卻不知道那刀子落在心上,生疼生疼的。
“你!”樑霆鈞驀地鬆手,高高的揚起手來,眼中帶着暴怒的神色。
白曉曦一愣,見樑霆鈞那高揚起來的手,突然冷笑着說:“怎麼,你想打我?就因爲我不跟你談論愛情?”
“白曉曦,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樑霆鈞咬牙切齒的說道,手卻輕輕地放下了下來。望着面前這張雪白嬌嫩的小臉,那倔強不屈的眼神,他始終是下不了手。
白曉曦不說話,冷聲說:“那真是難爲你了,樑霆鈞,要你忍受我這麼久。”
“白曉曦,答應我,不準愛上別的男人,不準!”樑霆鈞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長臂一揮,狠狠地將她摟進懷中。雙臂用力,彷彿要將她給揉進自己的身子一樣。只有實實在在的將她摟在懷中,他才能感覺到,這一刻她是屬於自己的,只屬於他樑霆鈞的。
“我……”白曉曦一時間啞口無言,心中情緒萬千。
鼻頭一酸,阿羽死了之後,她還能愛上別的人麼?還能麼?愛情,對於她白曉曦來說,應該早就在五年前就死掉了吧。
“我不准你愛上別的男人,你只能是我樑霆鈞的。”樑霆鈞的聲音霸道而狂妄,往白曉曦的耳朵裡面灌輸着,他要讓她永遠的銘記住自己,在她白曉曦的生命中只有樑霆鈞!
擁抱了好一會兒,樑霆鈞才鬆開白曉曦。
白曉曦的神色很是冷靜,淡淡的說:“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嗯。”樑霆鈞很是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總統套房……
那窗外,尼羅河,依舊在靜靜地流淌着,不因爲這世間的每一件事情所動,千百年來,在這片土地之上,無私的養育着她的子民兒女們。
埃及的菜餚主要分爲三種,西餐廳卻還是以法國菜爲主。不過在國內也吃了不少西餐了,所以樑霆鈞帶着白曉曦到了當地比較高檔的一家傳統埃及餐館吃飯。
坐在車上,望着那窗外疾馳而過的異國風情,埃及人的皮膚比較黑,而他們的頭髮都柔軟而黝黑,眼睫毛很長很長,輪廓也很深。在路邊擺着不少的攤子,雖然說開羅是埃及的首都,可是這裡相比於中國來說,環境還是有些凌亂。
不一會兒,車子在一家寫着埃及語招牌的餐廳停下。
那餐廳裝飾的很有特色,穿着傳統埃及服飾的服務生們默默地站在一旁,很是有規矩。
樑霆鈞帶着白曉曦到了二樓的一個特色包廂裡面,那包廂的裝潢也都是仿照法老時期的風格來的,很是復古,讓白曉曦眼前一亮。
不一會兒,香氣四溢的美味佳餚就端了上來。用銀色的雕刻着花邊的大盤子裝着一大份的綠葉蔬菜,還有一大盤的苦薩利,一種用通心粉加豆子製作的食物,還有一大份的烤乳鴿,兩小份的沙拉三明治。
“嚐嚐看味道怎麼樣。”樑霆鈞淡淡的說着,用刀叉切開一小塊乳鴿,放在了白曉曦面前的銀色盤子裡面:“我交待了這些菜都不要放辣椒。”
“嗯。”白曉曦嚐了嚐,香氣四溢,肉質嫩滑,香料的味道都進到了肉裡面,所以很是美味。不禁點頭說:“真的好吃,你也吃呀。”
“你喜歡吃就好。”樑霆鈞淡淡的說着,頓了頓,又說:“明天我就要開會,這會議要開兩天。過了這兩天才能陪你,不過我已經安排了人陪着你一起四處逛逛。”
“噢噢,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一個人也沒事。”白曉曦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偷着樂的。
“把你的笑容收斂一下。”樑霆鈞無奈的提醒着說:“這兩天你就乖乖地不要亂跑,邦妮會跟着你。”
“我知道的啦~~~”白曉曦點了點頭,很是討巧的割了一塊鴿子肉放在了樑霆鈞的碗中,甜甜的笑道:“你吃吧。”
瞧見她這討好的樣子,樑霆鈞的嘴角彎了彎,沒說什麼,慢慢的咀嚼着。
相比於這盤中的美食,他更想吃的可是面前的女人。只要再過一些時間,他肯定要連本帶利的從她的身上討要回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樑霆鈞落在自己身上那曖昧不明的目光,白曉曦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個男人肯定又在想着什麼陰謀詭計了,實在是太恐怖了啊。
第二天清早,樑霆鈞早早的就趕去了迪豐大廈開會。而白曉曦則在牀上睡得不亦樂乎,直到快要接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這牀鋪實在是太舒服了啊,望着天花板上那繁複的歐式花紋,白曉曦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她竟然在埃及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面睡得這樣滿足,簡直是光想想都覺得贊到不行。
“叩叩叩――”門突然被敲響了。
白曉曦起身,喝了杯水,這才走過去開門。從貓眼中看到來人是個皮膚有些黝黑的埃及少女,不禁出聲問道:“你是?”
“請問是白曉曦白小姐麼,我是樑先生安排來的,我叫邦妮。”那女生的聲音很是爽朗。
邦妮?白曉曦愣了一會兒,下一秒立即反應過來了,趕緊開門說:“噢噢,你進來吧。”
“白小姐,你可真漂亮。”邦妮進來之後,望着白曉曦,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倒是讓白曉曦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說:“你別這樣說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叫邦妮,是樑先生派我來的。接下來的兩天,我會是你在開羅的導遊哦。”邦妮向着白曉曦伸出手,禮貌的笑着:“希望能夠給你帶來一個愉快的旅途。”
“呃……那謝謝你了。”白曉曦被邦妮迷人的笑容感染了,也笑着伸出了手。
邦妮是典型的埃及女孩,但是穿着打扮卻是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耳朵上帶着大大的耳環,很是個性。她笑起來很陽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這就是尼羅河的女兒啊。
“邦妮,你的中文太好了。”白曉曦笑着說:“如果不是你的長相說明你是埃及人,光是聽你的聲音,我肯定認爲你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我從小學習中文,所以中文說的比較流利了。”邦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我們現在出發吧。”
白曉曦去換了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上身穿着一件淺粉色碎花的上衣,頭髮紮起一個乾淨的馬尾,臉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模樣就像是個簡單的大學生似的。
“白小姐,你這樣打扮好清純,好看。”邦妮伸出手,豎起大拇指讚美白曉曦。
白曉曦淺淺的笑了笑,拉着邦妮說:“咱們走吧--”
走出希爾頓大酒店,外面陽光正好,白曉曦心情也正好,就暫且拋開所有的不愉快,好好出去玩。
落日餘暉,在底比斯的大地上,等待着夜幕的降臨。
白曉曦的頭上蒙着新買的埃及頭巾,這是一塊寶藍色和紫色相交織着的頭巾,顏色很是豔麗卻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幼嫩,像是牛奶似的。
她和邦妮兩人走在開羅的第一大道的大馬路上,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好友一樣,說說笑笑的,氣氛很是和諧。
“邦妮,今天實在是太好玩了。”白曉曦笑着說,對自己頭上的那塊長長的頭巾是愛不釋手。
“是啊,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按照樑先生的指示,你應該回酒店去了。”邦妮有些遺憾的說着,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說:“其實開羅的夜色也是很美麗的。”
“我也想看夜色啊,再說了,現在才七點鐘沒到誒,這就回去。”白曉曦有些玩的不盡興,又出聲說:“反正樑霆鈞說了這兩天開會的話,大概十點左右才能回酒店的。你就帶我去別的地方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