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已經對着她哭泣了起來,說道:“媽咪,爹地要把我送到寄宿學校去。”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看向了傭人,生氣的問道:“是真的嗎?他要送小浩到寄宿學校去?”
傭人尷尬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先生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小少爺,讓他不要那麼頑皮了。”
姜浩已經大聲的哭了出來,夏谷雪緊緊的抱着兒子,眼睛裡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姜柏寒的行爲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不會讓姜柏寒送自己的兒子去什麼寄宿學校,只是爲了讓他和張璃可以雙宿雙棲嗎?絕對不可能。
夏谷雪的視線落在了姜浩的臉上,說道:“你先跟她一起回去,媽咪答應你,半年之後一定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好嗎?”
姜浩歪着腦袋看着夏谷雪,傭人聽到她的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開口詢問,維克多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握緊了夏谷雪的手。
傭人牽着姜浩的手,對着夏谷雪說道:“夏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帶小少爺回去了。”
夏谷雪對着傭人點了點頭,傭人立刻牽着姜浩的手離開了病房,維克多已經坐在了她的面前,握緊了她的小手。
下一刻,夏谷雪已經看向了他,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要動手術。”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雙手捧住了夏谷雪的臉頰,神色凝重的說道:“你真的要爲了撫養權,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嗎?”
夏谷雪的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難道你認爲不值得嗎?那是我的孩子。”
她只要一想到姜柏寒已經準備送小浩去寄宿學校,她的心口就彷彿被狠狠的刺了一刀,他怎麼可以這麼的狠毒,狠毒到這樣的地步?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從夏谷雪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維克多的臉上佈滿了異樣的神色,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遠處的窗前,看着蔚藍色的天空。
爲什麼要讓他來做這個選擇,好不容易纔和她在一起了,現在卻要陪着她一起經歷這樣的事情。
夏谷雪看到了他的遲疑,已經下了病牀,走到了維克多的面前,緊張的看着他。
她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有多疼愛這個兒子,我不能讓姜柏寒這麼做,所以我必須變回以前的樣子,讓夏谷雪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維克多的臉上彷彿覆上了一層寒冰,握緊了她的雙手,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要你平安的回到我的身邊,你能做到嗎?”
夏谷雪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立刻對着維克多點了點頭,維克多忍不住把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他聞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心裡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
姜柏寒不斷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了起來,不知道兒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到現在還不肯回家。
忽然之間,汽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響了起來,姜柏寒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別墅。
傭人帶着姜浩從車上走了下來,姜柏寒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握緊了姜浩的手臂,質問道:“告訴我,你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到現在纔回來。
”
姜浩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冷哼了一聲,不想回答他的話。
傭人尷尬的笑了笑,看着姜柏寒說道:“先生,小少爺其實是去醫院看望夏小姐了,夏小姐現在好多了。”
姜柏寒生氣的站了起來,怒斥道:“誰讓你帶他去看夏谷雪了,就算去也應該通知我一聲,你不知道我在家裡擔心了一整天了嗎?”
傭人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姜浩已經伸開了自己的雙手,仇視的看着姜柏寒說道:“你討厭,是我讓她帶我去見媽咪的,媽咪住院你都沒有告訴我。”
姜柏寒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衝進了別墅裡,傭人尷尬的追了上去。
姜柏寒的雙手已經握緊,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會慢慢的失去這個兒子,如果這樣繼續下去,還不如送他去寄宿學校。
閉上了雙眼,姜柏寒走向了車房,開着一輛白色的跑車離開了別墅,司機看着他的背影,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浩趴在了房間的陽臺上,看着車子逐漸遠去,眼淚也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
傭人蹲下了身子,握緊了他的手臂說道:“別難過了,先生只是到醫院去看張小姐了。”
姜浩哭着問道:“是嗎?爹地是去看那個女人了,還是爹地根本不愛我了,想要把我送走。”
傭人看着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姜浩,總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會讓他們父子不和的。
吐息了一口氣,傭人繼續說道:“你就相信我好嗎?先生今天說的都是氣話,根本不是認真的。”
姜浩對着她點了點頭,傭人立刻牽着姜浩的手,走進了浴室裡。
郝母找到了病房,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張璃的臉上都是傷,她蹙緊了眉頭。
張璃錯愕的看着她,問道:“媽,您怎麼來了?誰告訴您的。”
郝母連忙走到了張璃的面前,握緊了她的手,加重了語氣說道:“你這個孩子,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受傷了?是姜柏寒乾的嗎?”
張璃連忙握緊了郝母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媽,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劃傷的,現在我只是要騙取他的信任,只要他完全的相信我了,我就可以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郝母看着她的小臉,伸出了手,貼在了她的臉頰上,仔細的看着她。
眼淚已經從她的臉上滑下,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小璃, 都是爲了我們母子,你纔會這麼犧牲,是我對不起你。”
張璃拿起了一旁的紙巾,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說道:“我沒事,郝天死了,我也沒什麼可牽掛的,我只想要報仇。”
她的內心充滿了恨意,只要想到郝天可能是被姜柏寒連累死的,心裡就彷彿有一把刀,根本無法拔出來。
病房的門忽然被護士打開了,護士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她們倆的臉上,說道:“張小姐,您臉上的傷該換藥了。”
郝母立刻站了起來,緊張的看着護士問道:“護士小姐,小璃的臉上會留下傷疤嗎?”
護士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您放心好了,她的臉上沒什麼大礙,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跡
的。”
郝母才吐息了一口氣,看着護士爲她處理臉上的傷痕,張璃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維克多開車來到了酒吧門口,他吐息了一口氣,還是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走了下去。
服務生看到他的出現,立刻對維克多開口道:“歡迎光臨。”
維克多看了服務生一眼,繼續走進了酒吧裡,看到了姜柏寒在不遠處喝酒,他立刻走向了姜柏寒。
姜柏寒喝完了酒杯裡的酒,繼續不停的灌自己喝酒,維克多竟然從他的手裡搶走了酒瓶。
姜柏寒立刻擡起了頭來,凝望着維克多,臉上帶着怒火,說道:“你來幹什麼?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
維克多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說道:“我沒興趣看你的笑話,但是曹熙想要做整形手術,我是來告訴你的。”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懷疑的看着他,冷笑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這麼疼愛她,會讓她動整形手術?”
維克多聽到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生氣的把他眼前的酒瓶都扔到了地上,帶着怒火,說道:“姜柏寒,我對你所有的耐性已經用光了,曹熙是爲了拿回孩子的撫養權,纔會走下下策,你真的要任由她去死嗎?”
姜柏寒也已經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拿出了幾張鈔票放在了桌面上,說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人了,死活不需要我來管。”
維克多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氣憤的追出了酒吧,他把姜柏寒拽進了小巷裡,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姜柏寒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他冷笑的說道:“回去告訴她,無論她打算怎麼做,孩子我不會給她。”
維克多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雙手已經握緊,開始咯吱咯吱的作響,他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會再來求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了。
翌日,姜柏寒帶着雞湯來到了醫院,他走進了病房裡,看着張璃還沒有醒,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張璃天真無邪的睡顏,他已經不想再傷害她,他咬着牙忍下心裡的衝動。
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張璃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到姜柏寒已經來到了病房,她尷尬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用到公司去嗎?”
姜柏寒幫她捋順了黑色的頭髮,嘴角泛起了笑容,繼續說道:“你現在比較重要,新娘子的臉上怎麼可以有疤痕呢?”
張璃的眼睛裡充滿了感動,姜柏寒已經握緊了她的小手,說道:“我沒想到我在你的心裡有這麼重要的位置,你回去應該沒有責怪小浩吧。”
提到了姜浩,姜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蹙緊了眉頭,看着張璃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過問了,我只想好好的陪你。”
張璃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立刻握住了他的大手,說道:“你不要責怪小浩,小浩只是一個小孩子,應該不是故意的。”
姜柏寒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帶着不悅,說道:“我不想提小浩,如果有必要,我會送小浩去寄宿學校,讓他好好的反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