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道:沈家大姑娘是個有福的人。
她和狀元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他還未考取功名之前,便定下了這門親事。
兩人成親後,沈千喬一直無所出,單宏文沒有納妾,身邊更是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這樣潔身自好的青年才俊更是在帝都傳爲美談。
兩年的時間,單宏文入了翰林院,成爲了當今聖上的肱骨之臣,沈千喬的身份跟着水漲船高,更是讓一些達官顯貴的女子羨慕紅了眼。
只是,沈家這位姑娘沒有享福的命,年紀輕輕便去了。
……
北臨帝都,十里紅妝。
“今兒是大人大喜的日子,你們怎麼能從這條街上過?”
“是謝姑娘吩咐的……”
“接親的隊伍馬上要回來了,閃一邊去!”
伴隨着鞭炮聲和敲鑼打鼓的聲音,幾個人慌慌張張,連忙將小轎擡進附近的茶樓。
“狀元郎可真俊,謝家姑娘好福氣,只可惜了那位沈家大小姐……”
“你懂什麼?這新迎娶的夫人是那位沈家大小姐的表姐,狀元郎肯定是忘不了舊情!”
一陣唏噓聲響起。
“只希望這位謝家姑娘能好好照顧狀元郎,沈家大小姐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半響後。
“狀元郎今兒大婚,單家人在前面發紅包,每個包裡足足有十文錢,趕緊去,去晚了就沒了……”
外面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原本熱鬧的茶樓很快便冷清了下來。
小轎被人擡出來。
沈千喬被堵了嘴,蒙着眼睛坐在轎子裡,劇烈掙扎後,無力的靠着,嘴角勾起慘淡的弧度。
她好恨!
明明她還活着,可爲了成全那對狗男女的美名,在世人眼裡成了一個死人。
現在單宏文還要將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牀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轎子停下,她被一雙大手拽了出來。
嘴裡的東西一被取出,她便張開嘴大喊自己的冤屈。
可只換來一聲不屑:“真醜!”
嘴裡不知道被餵了什麼,她整個人癱軟下來,任由她們剝去她的衣服,洗乾淨後扔在了牀上。
周圍很安靜,她羞恥的發現,她們沒有給她穿衣服,就如去了魚鱗的魚一樣,將她扔在砧板上。
她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傳來門聲,隱隱的有腳步聲朝她靠近。
沈千喬心裡下意識的收緊,張嘴想求救,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她的臉色一寸寸發白,止不住的心慌害怕。
那道陰鷙冰冷的目光裹在她身上,讓她止不住的哆嗦。
是誰……
她想問,可發不出聲音,眼睛被蒙着,看不清是什麼人,可卻能感受到他的強大氣場,那種鎖住獵物的陰冷森寒。
想到自己不着片縷的身子被男人收入眼底,沈千喬想逃,可偏偏動彈不得。
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顎,那力道仿如要將她掐碎一般,她的小臉痛苦的皺起。
沈千喬以爲自己會死,很快他便放開了手。
在她還未鬆一口氣的時候,男人覆身而來,壓在她身上,沒有任何前戲衝了進去。
沈千喬臉色疼的慘白,可偏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
從這一日起,她再也沒有下過牀。
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伴隨着熟悉的腳步聲,男人再次壓上了她。
許是他不喜歡她像死魚一般躺在他的身下,這次沒有讓人給她喂藥了。
等下面的疼痛再次傳來,耳邊響起了炸雷聲,沈千喬一咬牙,擡起手便將眼睛上的布給拽了下來。
“轟——”
一聲驚雷從眼前劃過,那一雙森冷至極的眸子死死映在了她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