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
沈千喬抿了抿嘴,看向牀上的人。
她並不想招惹任何人,可這些人卻是三翻四次的想置她於死地。
只是若是將人殺了,會惹出不小的麻煩,也太便宜她了。
要不,毀了她的臉,將她扔到青樓去?
“我有個法子。”
祝常寧突然開口。
沈千喬看向她:“什麼法子?”
“拿來,”祝常寧朝着自己丫鬟伸出了手。
只見她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祝常寧接過,遞給了沈千喬。
沈千喬翻開瞧了一眼,頓時臉色不自然,擡頭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我看你的畫畫的挺好的,”祝常寧皮笑肉不笑,指了指牀上的人:“將她的衣服扒了,然後以她的模樣繪製幾張圖出來。”
沈千喬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不自己畫?”
“我也想啊,”祝常寧無辜的眨了眨眼,雙手一攤:“可我沒那個本事。”
沈千喬學畫是爲了修身養性,可不是爲了畫這個。
看着這些光溜溜的身體,還有羞人的姿勢,沈千喬臉紅心跳,十分不自在。
她將小冊子合上,遞了回去。
祝常寧沒接,而是接着說道:“我們若是動手,她醒了,四處囔,我們都有麻煩,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了,再說了,我以後還要仰仗你的,肯定不會害你。”
她將小冊子接了過來,隨意翻了翻:“你也不是黃花大閨女,這些事肯定也做過,有什麼好害羞的?她是個女人,不是男人,她有的你都有,有什麼不敢看的?”
沈千喬有些惱火:“我不畫這個。”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讓我說,我現在這個法子最好了,你不想給你那個丫頭出氣嗎?”
祝常寧挑挑眉梢:“方嫣然爬上那蠢王的牀,這皇城哪個人不知道?丁六堂堂一個統領,還是常年宮裡行走的,怎麼會沒有聽說?不過是爲了方家的地位,或者這方嫣然的美色,忍下了這樣的恥辱罷了,畢竟當着他的面也沒有人敢提起,尤其還是涉及皇家人,可你若畫了這個就不一樣了,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住這個……”
沈千喬自然明白這法子很損,對付方嫣然這個女人正好。
只是,她學畫並不是爲了這個。
“你再耽擱就要有人過來了。”
祝常寧安撫道:“你放心吧,方嫣然有前科,就算這種東西流出去,人家也只會以爲是她的相好畫的,肯定不會想到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沈千喬瞪了她一眼。
可過了一會,她還是妥協了,咬了咬牙:“你去給她脫衣服。”
“樂意之極。”
祝常寧扭着腰,哼着小曲朝着牀走去。
喜竹連忙去準備筆墨紙硯。
幾人將桌子搬到了牀的邊上,然後沈千喬開始提筆。
房間裡十分的安靜,只能聽見沙沙的落筆聲。
沈千喬作畫的速度很快,祝常寧爲了這畫作的逼真,還將方嫣然翻了個遍,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等到一副沒穿衣服的美人圖,在沈千喬手裡落成之時。
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