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秋。”
秦墨鈺語氣重了一些。
顧怡秋看着他,心裡十分的委屈,眼裡帶着哀怨:“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難道就信了她的一面之詞?”
沈千慧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墨鈺。
“我看顧小姐對我多有誤解,你不如先出去一會,等我同她說完,你再進來?”
秦墨鈺眉眼間帶着擔憂,看了她一眼,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他擡腳走了出去。
沈千慧過去將門給帶上,轉過身對上顧怡秋臉上的猙獰和憤恨。
“你可知道他要給你的是什麼?”
她走了過來,眉眼間帶着同情。
顧怡秋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尖泛着青白。
“沈千慧,你憑什麼還纏着他?你難道不知道他現在是有妻有子的,你之前做過那種醜事,你怎麼還有臉纏着他?”
沈千慧對上她眼裡的指責,清清靜靜的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可沒有纏着他,是他纏着我。”
顧怡秋眼裡帶着不可置信,垂在身側的雙手剋制不住的顫抖。
“不可能!”
她的聲音帶着駐定,仿如受到了打擊。
沈千慧輕飄飄的涼笑:“爲什麼不可能?他可曾說過喜歡你?”
顧怡秋眼神閃了一下,想到什麼,很快理智回來,眼裡帶着高傲,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我要是你就會拿一根繩子吊死,一了百了。”
“那豈不是便宜了你?”
沈千慧冷笑一聲:“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他手裡的那個是什麼。”
顧怡秋眼神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放心吧,不是休書。”
沈千慧盯着她的臉,見她好像鬆了口氣,接着補了一句:“是和離書。”
顧怡秋臉色有些滯住,瞳孔放大了不少。
沈千慧勾了勾脣:“他待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會的!”
顧怡秋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
“爲什麼不會?”
沈千慧對上她眼裡閃爍的恨意,輕笑了一聲:“他都跟我說了,他從來沒有碰過你,寶兒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她說的很隨意,眉眼間籠罩的嘲弄刺痛了顧怡秋的心。
顧怡秋怎麼都沒有想到秦墨鈺竟然將這件事同她說了。
他之前答應過她的,他怎麼能說出來?
他說過要照顧她,要照顧這個孩子的!
“我倒是真沒想到,堂堂的顧家三小姐,竟然會委身給殷家的下人,甚至還生下了父不詳的孩子,若論起水性楊花,我還真比不過顧小姐,至少我從始至終都是受害人,而你……”
沈千慧擡腳逼近她,眼眸裡帶着鄙夷:“你纔是最髒的那一個!”
顧怡秋臉色煞白,身子往後退,一把抵住了後面的桌子。
她五官僵硬,呼吸急促,尖銳的指甲狠狠沒入掌心,脣瓣緊咬着,仿如下一刻就要受不住暈闕了過去。
沈千慧欣賞着她這個樣子,嘖嘖的道:“你可真可憐,他從未碰過你,你卻總是拿着過去的情意逼迫他,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應該將這和離書接了,至少在他心底還能留一絲好感。”
她的聲音頓了下,喃喃地道:“不過這些好感也應該早就沒了,他說過他現在喜歡的是我,以後帶着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會再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