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屋子裡很安靜。
沈千喬將茶濾好放着,心裡算着時間,站起身來,猶豫着開口:“師父,時間到了,我蹲完了,就先回去了。”
沒有人迴應,他應該是還沒醒。
沈千喬轉過身走到門口,打算去開門和丁四說一聲。
“你是當自己是傻子,還是當本尊是傻的?”
幽幽又邪肆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沈千喬身子一僵,轉過身訕訕的笑道:“師父,你醒了。”
男人黑漆幽冷的眸子盯了她一會,薄脣吐出兩個字:“去蹲。”
沈千喬站着沒動,勉強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師父,馬術我會好好練習,一定不給你丟臉,這個蹲馬步就算了吧,我是個姑娘家,有點不合適。”
男人挑挑眉梢,仿如沒有看到她的爲難,陰柔的嗓音滲着低低的笑,他從牀上坐起身來。
“徒兒是想爲師親自教?”
沈千喬立刻轉過身想逃跑,可她剛剛拉開門縫隙,大門就‘砰’的一下合上了。
她的兩條腿被迫的向兩邊張開,身子和手被一股力道往下拉,蹲了下來。
等到沈千喬覺得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裡,依稀能看到那泛着冷光的銀線纏繞在她的身子上。
她想到那日丞相府的詭異和恐懼,心裡猛地生出了一層涼意。
沈千喬緩緩擡起頭,看着已經走到跟前的男人,“師父,用這些伎倆對付一個姑娘家,怕是有失你國師的身份。”
男人挽脣淺淺的笑了出來,眼底是濃稠的深墨色,帶着些許譏誚:“徒兒嘴巴倒是伶俐,只是這小聰明沒有用到正道上,本尊既然收了你這個徒弟,自然有責任好好調教一番。”
沈千喬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心裡暗罵死變態,她剛動了動身子,手腕上就一陣鑽心刺骨的疼傳來,身子被往下壓,她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偏偏站不起來又坐不下去,十分的難受。
不一會兒,她的身子就累了,腿也酸了,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沈千喬覺得身子支撐不住了,仰起頭,紅着眼眶,擠出了兩滴眼淚,開始求饒。
“師父,徒兒知錯了,求師父網開一面,放徒兒這次,明日徒兒一定聽話。”
早就知道他是個變態,她真應該離他遠點,還拜什麼師,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
女孩白皙嬌俏的小臉此時帶着討好,過往黑漆明亮泛着狡黠的眼睛,此時蒙上了一層水潤,身子單薄膽顫,看着有些可憐。
“師父——”
沈千喬刻意拉長聲音,她的嗓音本來就柔軟,此時故意的示弱不自覺的帶了一層嬌媚。
男人眸色怔了下,可很快薄脣吐出冷酷的話語:“這半柱香的時間都還沒有,爲師的徒弟可沒有這般廢物。”
廢物——
沈千喬臉色有些僵,恨恨的盯着面前的人,身體心理上的折騰讓她這一刻突然爆發:“老變態,我是個女人,不是男人,你憑什麼這般折騰我?”
老變態?
男人挑挑眉,眸子深沉的晦暗,氣笑了:“徒弟好口才,既然是變態,那就兩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