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不依不饒下,沈千喬還是陪着他親熱了一會,才一前一後的走出去。
一下午,沈千喬都難以平靜下來,雖然嘴上答應了,可心裡還是在抗拒。
下學後,她沒有再去無極殿,而是直接坐上馬車回了沈府。
自從聽了三皇子那所謂的‘秘密’,沈千喬就後悔了,不應該衝動的去抱那個變態的大腿。
這老變態陰晴不定的,動不動就閉關,先不說她遇到麻煩的時候,他能不能大發善心一回,就拿這些日子他折騰她來說,她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而且現在還知道這老變態是皇位正統的繼承人,本應該是件好事,畢竟她從某種身份上來說應該算是‘皇帝’的徒弟,這多威風啊!
只是奈何這坐在龍椅上的不是他,管他那祖宗多厲害,還什麼黑風騎,都過了上百年了,沒準都已經是一堆白骨埋在地下了!
這整個北臨現在都是隻認龍椅上的那位,偏偏他還認不清形勢,竟然敢在宮裡穿龍袍,這不是找死嗎?
怪不得老皇帝要忌憚,恨不得對他除之後快,沈千喬覺得這男人就是一個禍端,沾染上就有滅族的危險!
現在直接回來了,那老變態沒準會氣得直接來月桂軒捉她,威脅她……
可她對他還有用,沈千喬覺得暫時這小命還是能保住的,至於以後如何,只能再說了。
“小姐,”喜竹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沈千喬收回思緒,擡起看了她一眼:“如何?”
喜竹回道:“奴婢從清風閣伺候的丫頭那裡打聽到,單少爺昨兒晚上回去使銀子叫了大夫,傷在右手臂上。”
那昨晚上挾持她的人就是他了!
沈千喬眼裡劃過一絲怨恨,這單宏文怕是知道謝寧柔搬出沈家了,也知道謝寧柔跟了外面的男人,所以打算毀了自己的清白,逼迫她下嫁,做沈家的姑爺,那樣沈家就會拿銀子出來給他打通關係了。
這一世許多事情變了,可又有很多和前世的不謀而合,在這單宏文眼裡,自己一直都是他的踏腳石。
本來她是想看他慢慢在底層掙扎的,既然他這般不安分,那她就只能再下點狠藥了。
沈千喬在喜竹耳邊說了幾句,喜竹擡腳就走了出去。
養心殿,燈火幢幢,仿如白晝。
龍椅上的康桁帝老邁的臉上露出了這幾日難得的一次笑容,擡起頭,眼裡帶着讚賞之色,慈愛的看着下面站着的孩子。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謝皇伯伯誇獎。”
康桁帝站起身走了下來,來到棋盤前坐下,招了招手。
“陪朕下盤棋!”
夏侯景走了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
棋子落盤的清脆聲音在大殿響起。
康桁帝時不時捋着花白的鬍鬚,眉頭漸漸緊鎖,擡起頭,打量的目光落在對面人的身上,渾濁的眸子裡露出亮色:“阿景近日身體可好?”
夏侯景點了點頭。
康桁帝拿起一枚白子,盯着棋盤好一會,突然大笑道:“朕輸了!”
這一聲笑讓旁邊伺候的老太監孫德海都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