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嫣然怎麼樣了,剛剛我看到流了好多血!”
“大夫說好好調養,一個月就能下地了。”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人沒事就好!”
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響起。
祝常寧眼裡泛過冷意,有些心煩這些人的惺惺作態。
“到底是誰這麼歹毒,竟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伎倆!”
“還能有誰?這沈千喬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沒準就是被先生拿個正着了。”
“這下可被她害死了,沒了嫣然,我們還怎麼排舞?”
“先生只能重新再選了,我們這不還有常寧嗎?言珠,你說是不是?”
黃言珠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對上那看過來的眸子,她心裡慌張,忙點頭應聲:“可不是,我們這裡除了嫣然,常寧的舞是跳得最好的。”
祝常寧聽到這些阿諛奉承,嘴角才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沈千喬站在門口,好一會,才擡腳走了進去。
第二日,沈千喬來到了西居,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杜小宛臉上難得有了笑意:“可是考慮清楚了。”
沈千喬點了點頭,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利大於弊,她連騎馬都克服了,這點也應該難不倒她。
杜小宛心裡欣慰,很快就將替換領舞的事情在課上公佈了出去。
這一個消息在學堂裡炸開了鍋,更加坐實了沈千喬的罪名。
當天黃言珠就去找了杜小宛,將她看到的事情說了,沈千喬也知道,她會指認誰。
所有的人都齊聚一堂,包括了那許久不見的三皇子。
沈千喬倒是不慌不忙,上前行了一個學生禮:“先生,我入門是最晚的,也跳得沒有其她人好,如果不是先生突然擇了我,我應該不會想到這個福氣能落到自己頭上。”
杜小宛輕輕頷首。
沈千喬突然轉向另外一邊,眼神漸漸凌厲了:“黃小姐指認我,是我放了針,可曾親眼看見?”
“自,自然是看見的,”黃言珠被這個眼神弄的有些發虛,“你一直看嫣然不順眼,先是和世子勾搭,現在眼紅嫣然她能在牡丹宴上領舞……”
“可我剛纔也說了,大概所有人都會想到,這方小姐若是不能領舞,還有誰能勝任?”
沈千喬視線環視了一圈,落在那穩坐着的祝常寧身上,嘴角輕勾:“我始終都記得黃小姐曾說過,方小姐若是不能領舞,那我們之中也只有祝小姐可以勝任領舞的位置了,尋常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我自然也能想到,更加不會去做那冒險的事情!”
頓了頓,她露出一絲苦惱,接着道:“除非我能將所有對我不利的人都給陷害了,可這難度太大,畢竟比我能力出衆的太多,除非我能弄折你們所有人的腿,然後厚着臉皮一個人上去跳,但是這個不更加引人懷疑嗎?”
‘撲哧——’
一旁坐着的夏侯嬰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得好,沈小姐應該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不是,我是親眼看見的……”黃言珠看到連三皇子都爲沈千喬說話,更加着急了,下意識去看向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