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夏侯淳眉頭一皺,冷聲呵斥,心裡十分的厭煩,他以爲這些女人裝腔作勢攀附風雅就算了,沒有想到她們竟然這麼逼迫一個柔弱女子!
一個個嘴巴不饒人,還是在他站在這裡的時候,那剛纔他沒有在這裡,謝姑娘受到怎樣的屈辱可想而知。
夏侯淳臉色冷凝了下來,凌厲的視線射向那罪魁禍首:“沈大小姐好算計,將這麼多人玩弄於鼓掌,成恩公真是教得好!”
“二殿下,我可什麼都沒說,”沈千喬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帶着倔強,昂了昂下巴:“難道是因爲我沒有謝姑娘的好容貌,所以二殿下可以不問青紅皁白定我的罪?”
這一聲落,許多道視線都落在了沈千喬和謝寧柔的身上。
可不同的是,她們看着沈千喬帶着同情,可落在謝寧柔身上的目光就是嫌惡了。
“我過去以爲二殿下是鍾靈毓秀的人物,是千喬仰望不到的,可沒有想到竟然是個以貌取人的俗人!”
沈千喬一邊擦眼睛一邊憤憤的開口。
“大膽!”夏侯淳冷呵一聲,臉色十分難看,這些年他樹立威信和名望,就是想讓父皇立他爲太子,如果今天這丫頭的話傳出去,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他?那他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想到這裡,夏侯淳心裡一沉,眼裡閃過殺意。
一旁的秦月吟輕輕拉了沈千喬的袖子一下,朝着她搖了搖頭。
“二殿下,今兒是月吟的生辰,看在月吟的面子上,就到此爲止吧。”
“不成,”夏侯淳冷冷看着沈千喬:“今兒你要是不跪下來給謝姑娘認錯,就去大牢好好學學規矩!”
衆人吸了口涼氣,沒有料到這位二皇子竟然會當衆爲難一位姑娘。
畢竟這和二皇子平日裡的行事作風相差甚遠,讓人有些失望。
可這些她們也只能藏在心裡,不敢再出頭。
沈千喬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這位二皇子現在是不顧一切的要爲謝寧柔出頭,這可不好辦了,畢竟他可是皇子,哪怕她嘴皮子說破了,再有理也沒用。
在場的貴女即使心裡不舒坦,可這位皇子脾氣來了,她們也不會再傻到出頭去惹禍上身。
難道今天她要折在這裡了?
“皇兄,”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
沈千喬擡頭看過去,見到一身着深褐色錦服,頭戴玉冠的男人走過來。
“見過三殿下!”
聽到這聲,沈千喬立刻跟着行禮。
夏侯嬰目不斜視,徑自走到夏侯淳跟前,低聲開口:“今兒可是秦三小姐的生辰宴,淑妃娘娘還在這裡,你未免太不給丞相爺面子了,就不怕他明兒上朝參你一本?”
“他敢!”夏侯淳咬牙切齒,眼裡帶着惱怒。
“那位現在可還在府上。”夏侯嬰接着道。
夏侯淳渾身的火氣倏地一下泄去,眼裡帶着不甘,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狠狠瞪了沈千喬一眼,“走着瞧!”
他轉過身離開。
沈千喬松了口氣,擡腳走到夏侯嬰跟前行禮:“多謝三殿下相救。”
可眼前的人一句話不說,便轉身走了。
沈千喬看着他離開,心裡鬆了口氣,剛剛擡腳。
“砰——”
一個丫鬟撞在了她的身上,酒壺打翻,弄溼了她的衣服。
沈千喬這件衣服是雲緞,輕薄飄逸,好看的緊,穿着也舒服,可有一點不好,就是太薄了,此時黏在身上,身子的曲線一下就映了出來。
“求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丫鬟慌張的跪在地上磕頭。
秦月吟走過來,眼裡帶着歉然:“都溼了,這樣穿着會着涼的,你的身段和我一般,讓丫頭帶你下去換一件吧。”
沈千喬本來想說算了,可低頭看着自己一身,這還要出去的,被人看到也不好。
她只能點頭:“那就有勞了!”
沈千喬跟着丫頭走出院子,迎面而來的涼風讓她冷的直哆嗦,下意識擡手抱緊身子。
在一片竹林裡左拐右拐,前面的丫頭突然沒了蹤影。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四周看了看,掃到一抹光亮,她連忙擡腳走了過去。
“剛剛三殿下的意思是想請我們出手除了劉秀這個人。”
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
沈千喬腳步一頓,意識到聽到了什麼,心裡暗叫不好,連忙轉過身。
可不等她擡腳,身後傳來陣陣響聲,一根銀線纏上她的腰肢。
沈千喬後背狠狠撞上了一個冰冷的身體,男人的大手順勢摟住她的腰肢,貼着她的耳朵輕笑道:“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