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前世你在弄死我之前,我聽到了。
沈千喬垂下眼簾,悶悶的用勺子攪着碗,她死的多冤啊,前世都沒有幹過壞事,先是單宏文,後來又遇到了這個變態。
結果這一世這個變態也是帶着記憶回來的,老天真的不長眼。
可他殺了她,難道都不覺得愧疚嗎?
怎麼還能那麼無恥的利用她,現在還想着要睡她!
沈千喬越想,心裡起伏越大,她其實並不是不恨,只是認清了現實,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她下意識的開口。
可話音一落,她心裡一緊,捏着勺子的手指收緊,嘴脣緊抿着。
“本尊看着像是有隱疾的人?”男人再次開口。
沈千喬擡頭看着他,對上這張悚然的面具,她心裡就倒胃口。
“你有沒有隱疾我怎麼知道?”
她心裡不好受,語氣衝了一些。
男人並沒有生氣,而是注視着她巴掌大的小臉。
“這是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
沈千喬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她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他到底身體有什麼毛病,竟然那般對她,若是早知道結果逃不過一死,當初在單宏文送她上轎之時,她就該咬舌自盡的。
“本尊像是有隱疾的人嗎?”男人反問了一句。
沈千喬細細的打量着他,其實有一句話說的真對,‘禍害遺千年’,他怎麼就也重生了呢?
“我看着挺像的。”沈千喬硬着頭皮頂了一句。
男人眼睛微眯,斂住眼底的內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怎麼說?”
沈千喬撇了撇嘴:“國師不是三天兩頭的閉關嗎?這不是要昇仙了,就是身子有隱疾,不能長時間的出來。”
男人的手一頓,眼眸晦暗到極致,定定的看着她。
沈千喬被這個眼神弄的心裡發毛了,別開臉,乾乾的笑了兩聲:“國師還沒說我這是猜的對還是不對?”
她端着瓷碗的手收緊,指尖泛着青白。
“你很聰明,”男人脣角一勾,緩緩出聲。
原來他閉關是因爲身子有隱疾……
怪不得他能安分守己的呆在這國師的位置上。
沈千喬喉嚨乾澀,胸口的情緒仿如猛獸一下竄了出來,她極力的壓制着。
“國師身上到底有什麼隱疾?”
她緊接着問道。
男人盯着她,仿如想從她那雙躲閃的眸子裡看進她的心底。
突然,他脣角勾出玩味的笑意,“徒兒今兒怎麼對爲師這般關心了?”
沈千喬知道他是想轉移話題,便道:“不是聊天嗎?那自然是什麼都可以聊的,國師這每晚都來我的屋子,爲了我的安全,我肯定得問清楚。”
“安全?”男人黑眸一動,視線落在她手裡端着的碗上:“本尊對你不好?”
“以前不好,”沈千喬回了句,她潛意識裡知道他暫時不會殺她,膽子也大了。
“那現在呢?”男人穩穩的坐着,眯起的眸子薄涼而狹長。
“現在?”沈千喬擡頭看着他,脣角撩起:“我總要知道國師身上的隱疾是什麼?會不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