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主子真的不行?
丁四這一刻腦補了許多,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
“她爲什麼要這麼問?”男人捏了捏眉心,已經有了少許的不耐。
丁四心裡斟酌了一會,謹慎的開口:“許是那位姑娘對主子有誤會。”
“什麼誤會?”男人略顯陰鬱的聲音響起。
丁四有些爲難了,這是說呢,還是不說?
說了,這樣的事情哪個男人不生氣?
不說,主子肯定會責怪他。
這做下人的可真不容易,尤其是跟着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
“快說!”男人沒了耐心,晦暗的眸子深處藏着冷冽的凌厲。
丁四一顫,進退兩難,一咬牙道:“這位姑娘怕是懷疑主子那方面有問題。”
他一口氣的說完這句話,只感覺身上沁出了一層細細麻麻的冷汗。
“哪方面?”男人垂着眸,有些漫不經心。
丁四有些爲難,支支吾吾的開口:“她是懷疑主子不舉了。”
男人的身子頓了下,臉色有些僵硬。
這不舉他還聽得明白的,頓時臉色有些不好。
丁四仔細觀察着主子的神色,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勉強擠出一抹笑:“主子,這之中肯定是有誤會……”
男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丁四剩下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笑意漸漸收斂了,有些無所適從:“主子,是您讓屬下說的。”
“下去領三十鞭。”男人薄涼的嘴裡吐出這一句話,轉過身就走。
丁四臉色一變,想說什麼,可這門口還哪來的人影?
又休息了十日,距離她給先生告假的期限到了。
這一天沈千喬一大早來了宮裡。
只是她沒有想到,方嫣然這一日竟然也來了。
“千喬,你來的正好,”杜小宛見她來了,眼裡一亮,朝着她招了招手。
沈千喬擡腳走了過去。
“皇后娘娘讓我隨她去寺廟祈福,這兩天我不能給學生上課,就由你和嫣然來吧。”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可看了一眼方嫣然,見她沒說什麼,她也就將抗拒給嚥了下去。
“這兩日的課程我重新給拍了,千喬負責棋藝課和馬術課,嫣然你就負責琴藝課還有書法課,有意見嗎?”
“可以。”方嫣然淡淡的開口。
沈千喬輕輕點了點頭。
杜小宛見她們兩個人都同意了,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那就這樣定了,我這就去皇后娘娘那裡,這一節課是書法課,嫣然你準備一下就過去吧。”
話音一落,她便急忙收拾,擡腳往外走。
西居里面安靜下來,沈千喬轉身來到自己的案桌前,抽出了一本書。
“你爲什麼要替端王爺擋那一刀?”方嫣然突然開口,視線落在對面人的身上。
沈千喬翻了兩頁,手一頓,擡起頭:“方小姐想說什麼?”
方嫣然緊抿了下脣,跟着輕輕柔柔的道:“我只是覺得沈小姐勇氣可嘉,出現在那裡也未免巧合了一些。”
她的目光落在沈千喬紅潤白皙的臉蛋上,“聽說當時十分兇險,我也爲沈小姐擔心了一把,可見你現在的臉色,想來只是外面以訛傳訛,誇大其詞罷了。”